楚黎非和陸墨辰也趁機將昨日在程府的發現,以及他們倆的推測說與錢銘聽,只是將程媛的事情給隱去了。
畢竟程媛所說的,其真實性還有待考究。
況且,就算她說的是真的,但是沒有旁的證據,又要叫人如何信服呢?
他們將線索共享完畢,這才準備進齊府看看老夫人的情況。
三人繼續朝前走去,這次倒是沒有碰見突然出現的呂英。
上次她就這麼藏在假山後,是在謀劃著名什麼嗎?
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他們,若是換了晚上,那還怪瘮人的。
楚黎非一想到自己那天差點被呂英嚇到,不由自嘲一笑。
可下一瞬,他的臉色一變。
楚黎非停下腳步,腦海中划過馮尚書說過的話。
第46章
謀劃……
那如果呂父呂母的死, 是被蓄意謀劃的呢?
「夫妻倆人是先被毒死,然後丟下海,偽造出了溺亡的結果。「
馮尚書的話再次在楚黎非的耳邊響起。
如今,一切都串聯起來了。
齊福貪圖呂家的財產, 所以蓄意謀劃了呂父呂母的死亡, 然後借著「代為打理」的由頭將他們的遺產全部接手, 從而與虹光閣背後的勢力狼狽為奸。
而這虹光閣背後的勢力,若不出他所料,那就是太子一黨了。
這樣子呂父呂母的「意外死亡」也就能說得通了。
從頭到尾, 買通仵作、官員、與呂父呂母一同出海的海員等等一應人員,不僅要有錢,還要有勢, 這樣才可以保證整個計劃的萬無一失。
還有在一切事成之後, 將相關的部分人員,給一一滅口, 從而死無對證。
而放眼整個大燕, 能有實力做到這些的人並不多。
很不巧, 太子陸墨麟就是其中之一。他的母族,以及他背後那些站隊太子的官員, 他們所有人手上的勢力加起來,起碼占了整個朝堂的四分之一不止!
楚黎非驟然間只感覺背上起了一片雞皮疙瘩。呂父呂母的死亡距現在已經有9個月的時間了, 那麼他們是什麼時候勾結到一起去的呢?又是什麼時候開始謀劃這一切的呢?
他們要呂家這麼多的財產幹什麼?
他們又是什麼時候盯上了呂家這些豐厚的財產的?是在與呂英成婚的那一刻就打定了主意?又或者說,是更早的時候……?
話說回來, 按照馮嬈的說法,當初這樁婚事是有故去的齊老爺和齊老夫人兩人定下的。那麼他們知道這些嗎?
他們也被蒙在鼓裡?還是說默默縱容了齊福的行為呢?
楚黎非將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三人一瞬間彼此都陷入了沉默。
士農工商,商是排在最後一位的。一般有頭有臉的人家, 哪怕再不濟,也是寧願娶一個九品官員家的女兒的。
怎的齊福,一個侯門嫡長子,卻偏偏配了一個商賈之女。
雖然他不良於行,但只要侯府的門楣還在,配一個九品芝麻小官的女兒還是綽綽有餘的。更別提一些願意用女兒來換取前程的人,要是聽到這等「好事」,怕不是都上趕著來結親……
錢銘想到這兒心裡只覺得揪得慌。他出身寒門,幼時周邊住的也都是家庭差不多的人家。他自然見識過有的人,為這自己的前程,堆著笑臉將自己的小女兒許給知府或者縣令為妾。
最讓他忘不掉的一樁事,那就是曾有人將一個10歲的小姑娘配給某個富商家裡50歲的老爺做繼室,說是沖喜。鄉里誰不知道,那老頭牙齒都掉得差不多了,更是沒幾天可活的樣子。
後來結婚當天,這戶人家的老爺在拜堂的時候,當場就去了。
或許對那女孩來說,這也是福吧……
陸墨辰微微嘆氣:「這樣看來,齊福和太子勾結,陷害齊祿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楚黎非接過話茬:「只可惜,到目前為止還都是我們的推測。要是有什麼證據就好了。」
錢銘右手微微握拳,抵在鼻尖的位置,作沉思狀:「你們說,有沒有可能齊福的妻子——也就是呂英,她會知道些什麼?要是她能作為人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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