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說不上來的奇怪。
待久了之後甚至會有一種錯覺,就好像有什麼不明生物順著他們的腳不斷往上爬,啃咬他們的全身,然後釋放出危險的毒素,流經四肢百骸。
直到某一天,一隻雌蟲跌跌撞撞地從裡面跑出來。
他泣不成聲,語調都是顫抖的。
他說,他看見了他哥哥的蟲翼。
他和他的哥哥是雙,就連蟲翼也有相似的地方,他說他絕不會認錯。
此話一出,語驚眾人。
有人迅速反應過來,之前那種說不清的奇怪感覺是什麼了。
是恐懼、是排斥。
那是他們天然對於同類的屍體感到恐懼和排斥,這是刻於他們基因之中的本能。
他們看到的不是一對對美麗的翅膀,而是同族的亡魂,那裡鐫刻著他們的怨恨與不甘。
可等他將這一切反應過來之後,如影相隨的是無限的後怕以及噁心。
蟲族死亡之後,身體的各個器官都會迅速衰竭,其中就包括他們的蟲翼。
它會逐漸萎縮,色彩不再鮮亮。
唯有在蟲族活著的時候,生生拔下蟲翼,才有可能將這抹色彩完整地保留下來。
雄蟲的蟲翼在其進化過程中早已失去了飛翔戰鬥的功能,色彩較為單一,尺寸也不大,說是裝飾也不為過。還有雄蟲覺得蟲翼麻煩專門做手術切除。
但雌蟲的蟲翼具有戰鬥的功能,與身體連接的部分就像是骨頭一樣硬。生生拔下來,其痛苦可想而知。
所以對雌蟲而言,失去蟲翼,約等於失去生命。
經此事後,軍火商殘忍嗜血的名頭愈發想來,所有人都恐懼他。
這些是在星網上搜索軍火商的名字就能搜出來的信息。看起來他對自己的名聲並不在乎。
阿摩利斯沉默著收起終端。
將蟲翼作為藏品,還大大方方的邀請人去參觀,該說他是自傲呢,還是對生命的漠視。
跟軍火商比起來,亞伯特虐打雌蟲,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過兩個都不是啥好貨色。
阿摩利斯在心中默默唾棄他們的行為。
他有些困了,明天的事,就明天再說吧。
這般想著,阿摩利斯任由自己的身體摔進柔軟的大床。
第二天,他起了一個大早,為的就是能夠避開阿諾德,理由他都已經想好了。
沒想到他走到客廳的時候,發現阿諾德已經先他一步出門。
早餐也被打包好放在桌子上。
而晚上回來的時候,阿諾德也每每都不在。
直到他上床睡覺的時候,才聽見樓下門鎖轉動的聲音。
一連好幾天都是這樣。
這樣也好。阿摩利斯默默想到。
他看向自己的小腿,淤青已經消下去大半了,估計再過不了幾天就能好全,到時候就萬無一失了。
日子就在這樣看似平靜的表面下一天天度過。
阿摩利斯基本上每天就是上學放學,隔三岔五替伊文辦事,其他的倒也沒啥。
值得一提的是,機甲課組隊時,二皇子卡洛斯和三皇子佩恩總喜歡和他還有卡斯特一組。想起卡斯特的在原劇情中的萬人迷體質,阿摩利斯倒也能理解。
就是這個卡洛斯,似乎總會暗暗注視著自己,但又從不主動和他交談。
很奇怪,但他一時之間想不出來。他仔細回想了一遍原劇情,卡洛斯的的確確是和阿摩利斯沒有任何交集的。
轉眼一個月的時間就這麼過去了,軍校聯合演練將在兩天後正式拉開帷幕。
期間,阿摩利斯能感覺到帝星波詭雲譎,似有暗流涌動。每次出門,他都能見到幾個生面孔,當然,他指的並不是陌生人,而是明顯從其他星系來到帝星的人。
他也能感覺到窺探自己的視線變得越來越多,他明白,是諾爾鬥獸場的人,與當初菲爾告訴他的一模一樣。
他要怎麼做?
正在這時,手腕上的終端震動了一下。
是一條通知,上面寫著阿諾德將會擔任本次的考官之一。
看到熟悉的名字,阿摩利斯這才反應過來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阿諾德了。
上一次說話是在什麼時候?
這一個月來,兩人好像都很忙,即使見面也只是匆匆擦肩而過,僅一句打招呼就耗盡了所有時間。
沒有時間多想,因為他又收到了新的消息,來自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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