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特確實是這麼想的,經過軍部三年的歷練,儘管一開始可能會有些不習慣,畢竟作為雄蟲的他基本上可以說是被嬌養著長大的,軍部的生活與之相比簡直是苦不堪言。
但現在的卡斯特是真心想要靠著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取得軍銜以此來證明自己的,同時穿越前的經歷讓他對身份上的落差接受良好。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在軍團里,不要叫我雄主,叫我的名字或者稱呼我為卡斯特少校。」
見卡斯特面色不虞,雷蒙的氣焰瞬時消下去了大半:「是,卡斯特少校。」
雷蒙與卡斯特同是帝國第一學院的學生,只不過比卡斯特小一屆。能在兩年的時間內升到中尉的位置也足以說明他的能力不俗了。
他跟著卡斯特進入電梯。
兩人一時之間無言,只有電梯運作發出的輕微聲響。
又是一聲「叮——」,電梯到達了頂層。
雷蒙跟在卡斯特身後出了天梯。
兩人拐了好幾個彎之後終於來到了一間位於走廊盡頭的屋子。
這裡是整艘星艦的控制室,平時只有負責駕駛星艦的士兵以及上將大人和他的副官才可以進入,是整艘星艦最重要的地方,也存放著許多絕密資料以及檔案。
通過了一系列複雜的驗證之後,卡斯特敲響了房門。
「上將,是我。」
「您要的文件我送來了。」
過了片刻,一道冷淡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像是遙遠的雪國化不開的堅冰,夾雜著刺骨凌冽的寒風:
「請進。」
卡斯特帶著雷蒙推開門,一道頎長的身影正靜靜伏在案前,批覆著一沓厚厚的文件。
對方的軍裝穿得一絲不苟,就連最裡面的襯衫領子都沒有一點褶皺,扣子也被好好地扣到了最頂端。
銀白色的長髮被扎了起來,梳成一個高高的馬尾垂在腦後。
沒有人可以無視這道身影,特別是當他那如血般的紅眸緊緊得注視你的時候。
就比如現在。
阿諾德從厚厚的文件中抬起頭來,銳利的視線仿佛要在卡斯特身上扎出一個洞一樣。
被這樣的視線盯著,卡斯特下意識地吞咽了一口口水。
看著對方與五年前沒有絲毫變化的面容,卡斯特甚至有一瞬的恍惚。
阿諾德好像一點沒有變,只是通身的氣勢更盛罷了。
可卡斯特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他也不知道原因,即使——
他是阿諾德的雄主。
三年前,卡斯特迎來了他的覺醒。
可作為他引導蟲的阿諾德,卻在那晚消失不見。
最後只好換成了雷蒙,對方是他的學弟,在校期間一直很仰慕他,卡斯特是知道的,他對雷蒙這種陽光類型的也難免心生好感。
後來,雷蒙成為了他的雌君,而阿諾德成為了他的雌侍,儘管兩人之間什麼都沒有做。
卡斯特沒有追究阿諾德的失職,畢竟作為引導蟲的阿諾德在外界看來,已經是卡斯特的「所有物」了。
雄蟲自然是有權力如何處置自己的所有物的。
一開始,卡斯特只當阿諾德是還沒有準備好,畢竟對方一貫冷淡,看上去也確實對這種事不熟悉。
面對這樣的一個高嶺之花,卡斯特他願意等。面對阿諾德,他根本就生不出半分褻瀆的想法,他的骨子裡更多的還是穿越前的思維,做不出強迫的事情。
只是後來,他才發現事情好像並不是他想的這樣,阿諾德每每都對他避而不見,更是從未稱呼他過「雄主」。
卡斯特不知道阿諾德究竟是怎麼想的,通過一些細枝末節的限速哦,他只知道,這一切都跟五年前消失的那個人有關。
阿摩利斯。
念著這個名字的同時,卡斯特的腦海中逐漸浮現出那個年輕的面容。
他已經好久沒有見到對方了,雖然這幾年來他的名字對軍部所有人來說可謂是如雷貫耳。
SSS級的在逃通緝犯,最高警戒等級。
卡斯特又想起了自己剛剛遞交給阿諾德的那一份文件,對方的照片赫然在列。
這次的任務,就是為了抓捕阿摩利斯而來——
同一時間,在距離卡比諾星不遠的艾諾斯空間港中,一架小型的民用飛艇正在緩緩著陸。
「阿爾法,貝塔先生,你們可以通過了。」
一個工作人員熟練地在兩人的通行憑證上敲了一個章,與他過去所做過的千萬次動作沒有半分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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