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
溫絮傾半信半疑。
某老樓區——
中等身材的師傅望著銀行卡打來的數字,足足兩百萬。
兩百萬啊,他要給多少戶人家裝監控才賺得起,恐怕工具干爛了都賺不到,小學三年級文化的他根本算不清楚。
這筆巨款夠他買套小房子,為老婆提供更好的居所,也足夠讓這個家維繫得更好。
他心臟愧疚不安地瘋狂跳動。
「老張,和人說什麼呢,快過來給我搭把手,肚子漲得疼。」身懷六甲的妻子坐在床頭,因身孕行動不便。
老張快速跑過去,小心翼翼扶起她,搓熱粗糙掌心,貼在妻子肚前:「老婆,我……」
猶躊躇不定間豫,他沒有說出口,他妻子很善良,知道這錢怎麼來的,只會擔心受怕,會著急讓他還回去,還不如他一個人咽回去。
想到不久前接得那通電話,那人輕描淡寫就先給他打了一百萬,只說,待會要是溫先生給他回電話,不要說房間裡還有其他監控。
他不安地沒有答應,那人就又追加了一百萬。
兩百萬足夠收買一個人的良心,尤其是在那個人有軟肋的情況下。
還是無本買賣。
他的良知在巨款面前湮滅,吐露出的是欺騙謊言。
「嘟嘟……」通話還沒幾秒,電話就掛斷。
溫絮傾凝著漆暗的手機屏幕,抬頭出機場,望著光鮮亮麗的大城市,陷入沉默的思索中。
他的唇角忽而輕鬆挑高,或許真的是他想多了,他房間裡沒有任何異樣。
溫絮傾步伐變得輕快,他攔了輛計程車,避開人群,走到酒店房間,他把行李箱放好,率先去浴室洗澡。
疲勞的身體被水流沖刷,整個人變得乾淨清爽,溫絮傾擦了擦濕漉漉的頭髮,吹乾髮絲。
靠在床頭,望著窗外,溫絮傾嘴角輕輕挑起,打了個電話,設置了個鬧鈴。
電話掛斷後,溫絮傾把數位屏從床上拿了出來,上話昨天已經更新了,要開始畫下周的更新。
該畫什麼樣的play呢?
溫絮傾安靜思考著,沉浸在思緒中,難得沒把注意力集中在黎郁身上。
圓利筆尖在屏上滑動。
「沙沙」「沙沙」
靜謐聲響持續在房間內迴蕩,這次沒有嗡嗡電流音響干擾溫絮傾的注意力。
他安靜地為筆下人物畫上鏤空的魅魔裝,性感中不失可愛,尾巴小鉤子上揚,臉上帶著絲緋麗韻味。
沒多久,溫絮傾就畫好一格的輪廓,細細描摹著,想畫得更好,手指包著觸屏筆,畫了很久很久。
私人飛機上,黎郁癱軟在沙發上,紅著臉捂著眼睛,身體不正常地顫抖著,肩膀一高一低地起伏。
哥……又在玩他了。
偌大飛機除了駕駛員,只有黎郁一個人,他不需要擔心會被別人聽見。
綿密熾熱的吐息連續從濕潤唇間溢出,他抓著哥哥的白衣服,通紅的臉埋在上面:「哥……喜歡哥。」
時間不知不覺流淌,溫絮傾畫了兩個小時停筆,喝了口水,他有點卡分鏡了。
剩下的等明天有靈感再說吧,他今天已經畫很多了。
溫絮傾把數位屏收拾好,連著觸屏筆一起,筆身被他手心溫度浸透,染上許多氣息,一碰就感覺暖燙的厲害。
指尖自筆頭滑到筆尖,整根筆都不正常地發燙。
溫絮傾以前用的那些筆,沒有一支有這樣的症狀,分明沒用多久。
奇怪。
即使覺得奇怪,溫絮傾也沒準備換掉,畢竟是黎郁的心意,要是不用,或許他會傷心。
反正只是用的有點燙,又不是燙到會爆炸,沒什麼大不了的。
溫絮傾低眸,注視著手機里顯示的手機,六十秒為一分,兩個六十又五十七秒流過。
他在心中默數。
3,2,
1。
「砰」——
「砰」——
鬧鈴與煙花共同綻放。
天空接二連三炸開好幾團烈焰暖陽,將漆黑冰冷的天空照耀得滾燙,暖色落在溫絮傾臉上,把他整張臉都映得俊美,簡直能發光。
黎郁看呆了。
他撥通給黎郁的視頻電話被秒接,溫絮傾將手機反轉對向天空,笑道:「黎郁,別看我,看天。」
「十九歲生日快樂。」
向來早睡生活規律的他,硬是熬到凌晨,借場煙火,點燃整片天空,為黎郁慶生。
黎郁坐在去哥哥居住的酒店車上,眼淚止不住流下,沒出息地濕了睫毛,濃密睫毛濕漉漉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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