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們蝸居在小小的出租屋裡,過的平淡又溫馨,黎郁無比留戀那段那段時間,太溫暖了,溫暖到灼燒他的餘生與眼眶,黎郁常常濕著眼睛回憶從前。
可是哥哥只傻了兩年,後來他就再也找不到他了,明明只是三年沒見,再次遇見竟然認不出他。
重新找到哥哥後,黎郁馬不停蹄搬家,其實第一晚,黎郁就見到了他,那時,溫絮傾剛好下樓去超市買生活必需品。
他躲在貨架後面,欣喜的像第一次被哥哥從河裡撿回家那樣。
黎郁把口罩取下,想,要是哥哥看到他,他一定要哭給他看,要崩潰,要歇斯底里的哭泣,要像個瘋子一樣宣洩委屈難過怨恨。
然後撲在溫絮傾懷抱里,心安理得的被哥哥安慰。
可沒有,左肩傳來陣風,溫絮傾抬眼看到了他,眼中只有陌生。
黎郁唇角笑容就這麼一點點,緩慢消散。
哥哥,我是陌生人了嗎。
是不是因為他太不重要,在哥哥心中分量太輕,所以哪怕丟了也無所謂,在溫絮傾眼中,他是毫無重量的流沙。
茫然的他重新戴起口罩,遮擋著臉,跟蹤了溫絮傾一路,眼睛落在他後背,心臟卻沒有邊界的酸澀發疼。
住到新房子的當晚,黎郁連夜重新定製了套計劃,囚.禁,強.制,瘋狂,代表他急切的欲.望與報復的瘋狂。
陌生人也沒關係,只要能日日夜夜把控哥哥,掌控他的衣食住行,對黎郁來說,也是莫大的慰藉,這能很好安撫他早已失控的不安。
他本來真的想不管不顧囚禁溫絮傾的,送的玩偶貓只是第一步,可越是相處越是捨不得,捨不得哥哥吃苦,他捨不得啊……
黎郁準備獨自徘徊在恨的深淵,每晚依靠異能尋找安慰,白天則裝得乖軟,哄騙得哥哥以為,他真是什麼可愛無害的少年。
他本以為他和哥哥只能這麼相處下去,當安分守己的乖巧鄰居,直到哥哥身邊有了新的戀人,眼睛再也不會落到他身上,才有牢籠派上用場的那天。
可是現在的哥哥,會溫溫柔柔捏他臉,和他約定未來,好像……黎郁心臟驟然縮緊,就好像……他再次被愛了。
他又要得到恩賜了嗎?
黎郁不敢相信。
溫絮傾看出他在發呆,捏著他臉頰的手指滑下,蹭了蹭他眼尾:「我們小梨子在想什麼呢?跟哥哥說說。」
從很久以前開始,他就很想跟黎郁說話,哪怕是毫無營養的垃圾話,他也很想看見黎郁,每天都想見到他,想把他畫在畫中。
利用畫筆,給小梨創作快樂的烏托邦。
以前溫絮傾不明白,但現在他懂了,原來這就叫喜歡。
黎郁回過神,黏黏糊糊靠近他:「在想哥哥……」
他整張臉都貼了上來,兩個人相擁地越發親密:「我在想哥哥,一直都在想。」
溫絮傾擔心他摔倒,身體向前傾,托扶著黎郁後腰,也就把這話聽的分明清晰。
少年反覆的想念滾燙,溫絮傾做了個抓的動作,朝他露出笑容:「我知道了。」
溫絮傾忽然想起什麼,表情認真地看著黎郁,把他都看得緊張了起來,有點慌的問「怎麼了哥,怎麼突然這麼看我?」
黎郁忍不住反思,可還是感覺自己最近一直都很乖巧聽話,沒做任何壞事,而且就算做了,哥哥也沒有道理發現才對。
溫絮傾說道:「在我漫畫底下,一直送禮物的人是你對吧。」
他沒有用疑問句,陳述著事實。
黎郁靜悄悄地看他表情,解釋:「不是……我沒有故意偷看哥哥的漫畫,只是不小心下載了那個APP,然後,然後之前看到了那個漫畫,我覺得很好看所以才送禮物……不是因為哥哥……」
漏洞百出的解釋,溫絮傾也沒有追究,他笑了笑,摸了摸黎郁柔軟耳垂:「慌什麼,我又沒怪你。」
「我只是想說以後不要再送了,你送我的我又拿不了全部。」
黎郁一聽就知道哥哥沒有真的怪他,甜滋滋的鬆了口氣,表面上聽話的點頭。
他還是準備送,瘋狂送,大不了重新註冊一個號,他了解過禮物值可以讓作品有更多人氣,雖然不想讓其他人也看到哥哥的畫。
但黎郁想讓哥哥的漫畫得到更多人氣,他想,這樣的話,哥哥也能高興些。
這個話題暫時揭過,兩個人又黏黏糊糊了會,身上雖然沒有出汗水,但也需要洗澡。
黎郁指尖戳著溫絮傾肩頭,眼神無辜:「哥哥……我們一起去洗澡吧,這樣快一點。」
別墅這麼大,不只一間浴室,他們完全可以同時去不同的浴室洗澡,這樣也可以保證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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