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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設定,這些女孩是「蒲逢春」的同學。

薛潮想起蒲逢春的s級道具,順勢擺爛了,他頗為愜意地趕蒲逢春去練習,自己拿起音箱上的樂譜,坐到鋼琴旁邊研究。

樂譜的名字叫「流火中的花」,大概就是音箱正在放的曲子,樂譜大部分被墨跡暈染了,但薛潮覺得沒必要,就算沒被污染他也看不懂。

他懶散地靠在鋼琴椅,撩起窗簾看了眼,日落黃昏和午間烈陽不怎麼一樣,明明已經要歸入黑夜,卻似乎更灼眼。

午間的太陽是直白的亮,像打在天空的一盞巨型白熾燈,黃昏卻像一場安靜的燃燒,仿佛黑夜並不是日月更替的自然規律,而是火焰燒盡了天空,只得陷入黑暗。

不僅樓梯間和鏡子,他現在也不怎麼喜歡窗簾和陽光,嗤笑地落下窗簾,但這聲太短太輕,聽著像「哼」了一聲,引得正好走位到後排的蒲逢春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薛潮的手僵了一下,轉過來仍然冷肅著一張驚天動地的大濃顏臉蛋,頗為耍官威地對蒲逢春抬下巴,示意她好好跳。

蒲逢春像被老師抓到小動作的學生,立刻避開眼神,繼續跟隨夥伴起舞,外掛在身,她倒是跟得不錯,不突出也不落後腿。

一時教室只有舞曲輕揚,女孩們的腳尖像蜻蜓點水,不留聲響痕跡。

最後一個動作,所有女孩擺成一朵花的形狀,再四散而下,讓這朵花枯萎,因為有下腰的動作,鏡子頭顱折下來,正好能映出夥伴們的小腿和舞鞋,薛潮的目光穿過她們,忽而一凝——那鏡子裡怎麼多出一雙腳?

一個女孩的頭顱正前方,只有一個在做動作的女孩,但鏡子裡卻交錯兩雙腳,穿著同樣的芭蕾舞鞋,似乎意識到被發現了,舞步一點,多的那雙腳就不見了。

薛潮又去看其他女孩的頭顱,有的鏡子裡也多了一雙腳,下一秒女孩們收起動作,多出來的那些腳又消失了,像孔雀收回展屏的尾巴。

音樂戛然而止,舞蹈老師推門而入,她的頭顱是一把艷粉色的道具扇,布包住竹扇骨,又延伸出一大片,像手臂揚出去的水袖,垂下來擋住扇子本體,扇子頭顱獨有的「蓋頭」。

她輕輕挑起「蓋頭」,扇面貼著一塊打分牌,寫著「60分」。

老師打完分就走,女孩們一下子沮喪起來,薛潮追上去,門鎖死了,根本出不去。

「她要求你們要達到多少分?」沒出息的薛潮咂舌,「60分不是挺好嗎?」

一個女孩鏡子頭顱里的「他」開口了,發出小女孩稚嫩的聲音:「100分。」

薛潮被麻地繃起臉,忽略看自己作妖的怪異感,不能理解道:「那你們滿分多少?」

所有女孩鏡子頭顱里的他一起開口:「100分。」

「……」薛潮冷臉,「你們老師有病。」

懂不懂什麼叫知足常樂?

女孩們湊在一起討論到底哪裡不完美,半天沒得出結果,只好重新回到位置,邊跳邊找問題,薛潮順著她們的意思,給她們又放了一遍歌,他仍然散骨架似的靠在鋼琴旁,眼睛卻聚起精神,一錯不錯觀察她們的動作。

她們似乎有意調整了動作和站位,他也不懂舞蹈,只覺得這群姑娘跳得很不錯,一舉一落、一縮一展都恰到好處,靈動而自由,像在風中盤旋的飛鳥,本就在自然的詩意里。

以他毫無審美體系的門外漢目光看,他能給200分。

他心裡嘆氣,頭歪在鋼琴椅,大卷的半長發滾在平整的凳面,擋住他的額頭和一隻眼睛,一縷濃陽灑進來,照得他奪人心魄、近乎透明,幾乎有了幾分難得的神聖,卻使他隱在陰影里的身軀更顯一種殘酷的美,好像他自己就是一部喜劇和一部悲劇。

另一隻沒被遮擋的眼睛,看著她們再次變成一朵花的形狀——這回鏡子頭顱里的腳變成了三雙。

再一動,重重疊疊的腳站在鏡子裡,原本還算空曠的舞蹈教室瞬間「擁擠」起來,腳尖轉過來,朝向他這個看客。

薛潮:「……」他沒骨頭似的又下滑一節。

老師正好再次出現,多出來的腳又消失了,這次的打分還是60分,她們仍然沒有找到關鍵。

蒲逢春融入得相當好,雖然性格靦腆,但角色大概很喜歡跳舞,所以也顯出一些超出平常的熱情,薛潮癱在一邊,沒打算管,全當免費看表演了,到最後甚至有點困。

「【蒲逢春】總感覺哥下一秒就睡著了。」

「【蒲逢春】江冥的時候哥很利落啊,全程飛起,怎麼到蒲逢春這,哥直接養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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