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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發現自己在醫院裡也有身份, 就是紅玫瑰小姐繼續催動未來屍體的異能, 將火順著管道一路引到太平間的時候。

那時他的體內也灼痛起來,完全應和了管道奔來的火勢,而且不是敏敏和鄧達雲的管道。

他當時隱約抓住什麼, 如今理明白了,管道通向死者的身體世界, 也就是人的「體內」,管道著火, 就是對應的人的體內起了「火」——他有身份, 且在太平間有劇情點。

他到達鄧達雲的膠捲管道前途徑的其他管道里,有一條代表他角色的身體,紅玫瑰小姐說得不錯, 火的確算他自己引的。

至於為什麼同樣管道被燒,紅玫瑰和鄧達雲卻沒事……薛潮猜測,因為他們在太平間的屍體屬於未來時間線,而太平間的「薛潮」就屬於現在。

所以紅玫瑰外還有一具屍體,鄧達雲外還有一個人頭和守在13階的軀幹,但從始至終,「薛潮」只有一個。

要麼「薛潮」就死在這個單元的時間點,要麼「薛潮」還活著,但因何種緣故,偷跑進太平間的柜子里。

在醫院的話,醫護人員或患者的可能性較大,最後他選擇試試扮演患者,因為他手邊沒有白大褂,只有病號服,而且如果真是患者,他又不知道自己在哪間房,裝暈就是為了省去詢問里掉馬的風險,直接被帶走,醫護人員總知道他的病房。

但他沒想到不僅是患者,還是蒲逢春在醫院劇情線的重要npc,她特意到醫院看望的「朋友」。

還是醫生護士都知道的住院部知名刺頭。

以免護士殺回馬槍,蒲逢春假借給薛潮蓋被的名義,把紙筆塞進被裡,薛潮心領神會,無聲速寫,讓她以「著火」的名義,請另外兩位「舍友」離開。

蒲逢春起身,抱著「薛潮」的書和筆記,對著被子裡安靜的一團拘謹鞠躬,臨走前順便走完劇情線:「謝謝學長的筆記……不打擾您休息了,祝您早日康復。」

薛潮未答,少女有些尷尬地退出,不一會兒,又慌裡慌張闖進來,搖醒另外兩床的患者npc,不等其質詢或發難,就以「來不及了,快逃命」的態度,邊哆嗦邊強行拽人走。

房內重歸安靜,鄧達雲進門,他躲開其他人鑽進門時,動作飛快,進門又磨磨蹭蹭,好像渾身灼痛不便行走的人是他,他到薛潮的床邊,蚊子似的嗡嗡了兩聲,就被薛潮忽然伸出的手按進床底下。

可能怕他無聊,還順手塞了一本剩下的筆記。

門再次打開,先飄進一陣沁人心脾的花香。

江冥坐在床邊,將一束向日葵放進透明的花瓶里,笑意盈盈地問:「你喜歡向日葵還是紅玫瑰?」

鄧達雲死死捂住嘴巴,怕江冥得不到回應,注意力轉到其他地方,就聽薛潮本就懶散的聲音悶在被子裡,催眠似的答:「從今天起哪個都不喜歡了。」

薛潮胳膊肘撐住床面,微微一借力,滑起身靠在床頭,開門見山:「你以什麼身份進來的,boss是你嗎?」

「當然是玩家的身份,什麼boss?」江冥的向日葵頭顱緩緩轉動,不存在的視線撫摸過薛潮遍布新鮮傷痕的胴體,似乎很是心疼地握了握他的手。

嘴上跟著裝傻,但亂扭的花瓣將他此時的愉悅暴露無遺……他很興奮——他想,果然知道他是誰了 。

薛潮又問:「既然也是玩家,為什麼殺了第一個單元真正的主角又取而代之……私人恩怨,還是圖謀不軌?」

「當然是為了早點見到你啊,按照正常的單元順序,我出場太晚了。」

這就是問不出理由,薛潮虛弱揮手,示意他可以滾蛋了,但江冥興高采烈地追問:「你什麼時候猜到是我的?」

「剛剛。」薛潮敷衍。

江冥一下子安靜了,花盤湊近,密密麻麻的花籽懟到薛潮眼前,又被嫌棄地推開,他忽而又笑起來:「不會見面第一眼,你就懷疑了吧……我一開始很認真在藏啊,哪裡暴露了嗎?」

薛潮噙著笑:「你猜?」

「你又給我出難題了。」埋怨的口吻,卻很歡喜地應下謎題,似乎把這當做某種調情,江冥借著氣氛剛好,想順水推舟再來幾句甜言蜜語,就聽薛潮也用提起一點興味的語氣問他:「不殺我了?」

「……唔,這局我輸了嘛,本來幫她就是怕你發現我的秘密,想一併把你除了,你原本沒想赴鴻門宴吧?哎,失策,反倒引起你的懷疑,讓你猜到我藏了什麼在那裡……沒辦法啦,她的異能用來毀屍滅跡真的方便,閃光一點,那老頭加料過的硬骨頭都能燒,也就是比其他屍體慢點——何況我這麼喜歡你,怎麼會趁人之危呢?」

扯淡,他肯定有故意的成分,老頭脖頸深處的根莖里有紅玫瑰的一節手指。

薛潮假笑:「我還以為你喜歡自己動手。」

「時間太緊,開局在你反應過來前就擊殺他,已經是很極限的操作了!」江冥捧著花盤,一臉等夸。

「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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