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準備好了?"裴寂似乎並不意外,他放下手中的報紙,一如既往地溫和耐心。
「要準備什麼東西?」林挽疑惑地眨眨眼。
裴寂的神色暗了暗,緩聲開口「泳鏡、衣服、防曬還有...泳褲。」
「衣服就帶我常穿的那幾套,防曬會帶,其他地沒有準備,到海島上再買吧。」
裴寂的眼睛落下來,沒有再說什麼。
林挽感覺他看起來似乎更疲憊了,臉上似乎還透露著不健康的白。
「是身體不舒服嗎?」林挽抿抿唇。
「沒有。」裴寂笑了笑,「多玩一段時間,考完試正好放鬆放鬆。」
「哦...你的易感期是什麼時間。」
裴寂抬了眼,手指輕輕敲擊著膝蓋,輕聲道,「十天後。」
「那我玩一個星期就回來。」
「好。」
裴寂起身去洗澡,林挽平躺在臥室的大床上對著天花板發呆。
他突然想到了之前看的小說,老公不交公糧,是因為...在外面已經吃飽了。
這個念頭讓他胸口發悶。
曾經的裴寂在家總是隨意地裸著上身,做飯時圍裙帶子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間,就像是在刻意展示他的好身材一般。
而現在,裴寂在家總是穿戴整齊,穿的也不再是睡袍,而是長袖長褲的睡衣,連睡衣扣子都要繫到最上面一顆。
難道是為了遮掩什麼不想讓他看到的痕跡?
林挽並不想往那個方面去猜測,這是對裴寂感情的不尊重。
可裴寂一定隱藏了什麼秘密。
林挽從床上爬起來,沒有絲毫猶豫,按下了浴室的門把手。
門被反鎖了。
林挽站在門外,聽見水聲戛然而止:"阿挽?」
「用下洗手間。"他撒了個拙劣的謊。
「稍等,我很快。」
「不著急。」林挽的心裡更懷疑了,他為什麼洗澡還要鎖門,房間裡就他們兩個,他是在防著自己嗎?
林挽的心底湧現出一種又酸又氣的感覺。
不過片刻,裴寂就推門出來,正對上門口的林挽。
裴寂的頭髮還滴著水,脖子上掛了條半濕的毛巾,身上穿戴得整整齊齊的睡衣,甚至連鎖骨都沒有露出來。
裴寂側過身,將浴室讓出來。
林挽的心頭湧現著怨氣,不情不願地進了浴室。
浴室內撲面而來的一股熱騰騰的潮氣,林挽坐在馬桶蓋上生悶氣,突然又聞到了那股冷冽的香。
他用力吸了吸鼻子,緩緩從馬桶蓋上站起身,向裡間的淋浴室走,那股味道好像更濃了。
林挽看了看洗浴台,無香型的沐浴露擺在架子上,像在笑他的多疑。
林挽還是不甘心,擠了一泵,湊在鼻尖下聞了聞,沒什麼味道。
這股奇異的香氣到底是什麼味道,難道是自己的錯覺嗎?
林挽洗掉手心殘留的沐浴液,走出浴室的時候,裴寂已經關掉了明亮的燈,只留了床頭一盞昏暗的小燈。
「這麼早就休息嗎?」
「嗯,今天的工作太累了。」
林挽垂下眼,又是太累了。
思索片刻,林挽爬上床,整個人趴在床上,一個轉身翻到裴寂身上,伸手環住了裴寂的腰。
他明顯感覺到裴寂的身體細微地顫動了下,林挽將頭埋進裴寂的胸口,小聲開口,「明天我就要去海島了,我們要一個星期都見不到面。」
裴寂的手臂輕輕抬起,想撫摸林挽脊背的手掌懸在空中許久,最終還是落在身側。
"好好玩。"裴寂的聲音乾澀得像吞了沙礫。
林挽貼著裴寂的胸口深深吸了口,那股冷香似乎是從裴寂的骨子裡發出來的,他想仔細聞聞卻怎麼也聞不到了。
「好香。」林挽不禁喃喃開口,「是什麼味道,淡淡的。」
裴寂愣了,眸色暗了暗,「或許是沐浴露的味道。」
「哦。」林挽的手已經伸進他包裹嚴實的睡衣里,手指熟練地找到他腰腹緊實的肌肉。
一如既往的細膩,手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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