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慶排練的時候。」
「什麼!那麼早!」裴妙聲詫異地瞪大眼睛。
「挽哥是找聲哥有事嗎?我先回去了,下飛機的時候見。」
司則簡笑著站起身,識趣地離開了兩個小Omega的茶話會。
「怎麼了,悶悶不樂的。」司則簡一走,裴妙聲就蹭到林挽的身邊,眨著大眼睛歪著頭看林挽,「生聲哥的氣了,怪我沒告訴你?」
林挽搖搖頭,「沒有生氣。」
「妙聲,我想問你個事兒。」
「什麼事呀,整這麼嚴肅的嗎?」裴妙聲難得正經地坐正身體。
「裴寂他...是不是有什麼信息素的疾病。」
第78章
「我哥?」裴妙聲眉頭擰成一個結, 聲音里滿是難以置信,「他從小到大身體都好的發邪!連感冒發燒都很少有,怎麼會得信息素相關的病。」
「你從哪聽說的, 天方夜譚。」裴妙聲嗤笑一聲一臉的不信, 擺了擺手,「我有病他都不可能有病。」
林挽把最近裴寂的異常和裴妙聲說了後, 裴妙聲的眼神逐漸變得複雜。
「你這麼說的話, 我哥聽起來不像是生病。」
「更像是...出軌?」
「不可能!」裴妙聲立馬否定了自己這個荒謬的想法, 「我哥不可能出軌, 他不是那樣的人。」
"你確定不是你的錯覺?"他壓低聲音,"說不定那就是我哥信息素的味道。"
林挽搖搖頭, 十分篤定,「裴寂的信息素味道是溫和讓人心安的松木香,那股味道雖然淺, 攻擊性卻很強,像刀子一樣鋒利, 吸到肺里冷得刺骨。更何況我和裴寂匹配度那麼高,如果是他信息素, 我怎麼可能那麼努力聞才能嗅到一點。」
「怎麼可能。」裴妙聲的臉色瞬間煞白, 「我哥信息素的味道一直都是攻擊性很強的白刺玫, 怎麼會是松木香。」
空氣突然凝固,良久,裴妙聲艱難地開口:"難道我哥真的病了?信息素癌變確實會改變信息素的味道。"
"信息素癌變?!"林挽瞬間全身發麻,猛地站起, 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那不是絕症嗎?"他的聲音開始發抖,手指無意識地揪住衣角, "我要回京都。"
「冷靜一點。」裴妙聲按住林挽顫抖的肩膀,「只是猜測!或許是其他的病,也或許其他原因並不是生病了。」
林挽的眼眶已經泛紅,聲音哽咽:"大部分信息素癌變擴散期是兩三年,正是我畢業的時間。"
"怪不得。"他喃喃道,"怪不得爸爸們要我畢業後就離婚。"
"什麼?!"裴妙聲的聲音陡然拔高,"雲叔和林叔讓你離婚?!我哥知道嗎?"
林挽低頭摳著手指,指甲在皮膚上留下一道道白痕:"嗯。"
"他們怎麼能這樣!"裴妙聲一拳砸在桌上,憤憤地開口,"我哥那麼驕傲的人...他那麼..."裴妙聲咬住嘴唇,把"愛你"兩個字咽了回去,"如果是癌變,我哥生命最後的時間裡雲叔和林叔怎麼能讓你離開我哥。"
飛機降落時,司則簡看到兩個Omega都神色異常,明顯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林挽眼睛紅腫,像是哭過,裴妙聲則滿臉怒容,卻又透著無力。
司則簡心頭一緊,輕聲道:"挽哥,抱歉,聲哥不是有意瞞你。"
"不是因為這個。"裴妙聲煩躁地抓了抓新染的棕發。
聽完原委,司則簡沉吟道:"不像癌變,這種病會有明顯症狀:消瘦、脫髮、食欲不振...挽哥和裴寂哥同居一年不可能一點端倪都發現不了。"
"而且需要長期服藥,"裴妙聲補充,"不可能一次都沒被發現。"
林挽聽了兩個人的話,心中憂慮稍稍平緩。
司則簡猶豫片刻,斟酌著開口:"白刺玫濃烈,但如果控制濃度,尾調確實像松木。至於冷香...會不會是其他Omega的?"
三人陷入沉默,裴妙聲弱弱地辯解:"我哥不是那種人..."聲音卻越來越小。
夜間的珍拉丁灣很清冷,街邊沒什麼人,棕櫚樹影在車窗外飛掠,寬大的芭蕉葉黑綠色不斷地刺痛著林挽的眼睛。
林挽望著不斷後退的黑暗,心口像壓了塊石頭。
他不想往那方面想裴寂,他才剛剛發現裴寂愛他。
這對他過於殘忍。
"妙聲..."林挽聲音沙啞得不像自己,眼眶發酸卻乾的厲害,"裴寂是愛我的,對吧?"
林挽的聲音很輕,像是在詢問裴妙聲,又像是在問自己。
他企圖從裴妙聲口裡得到那個確切的答案,又何嘗不是想在自己心裡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呢。
裴寂從未說過愛他。
一切的愛,都是他憑藉蛛絲馬跡的猜測,和那些朝朝暮暮的相處拼湊出來的。
那些裴寂愛他的證據,他搜羅起來的,如果沒有當事人的認可,都只是些他自作多情的幻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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