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間那顆菩薩似的小紅痣,此時也跟浸了血一樣,就像地獄裡的惡魔!
紅毛的忠告在耳邊迴響——
「帥哥,還有什麼遺言嗎。」
有的,能不能讓他把SternGerlachExperiment的實驗做完,還差最後整體的報告沒寫。
伏陽靜默不語,他之後的生命應該浪費在中科院研究所,而不是在娛樂圈當哈蟆。
許乘月不由分說將癱在地上跟一團爛泥的人拖了起來,伏陽現在就像是一條案板上任人蹂躪的鹹魚,被許乘月擺出扎馬步的姿勢。
「手伸直,腿打開。」
許乘月站在他身後看著鏡子,隨後雙手壓到他的肩膀上用力往下按,口中還在說著冰冷的話——「不許動。」
伏陽咬著牙伸展雙臂,半蹲著,整個人成一個大字,汗水不要命地順著脖頸沒入訓練服里,「怎麼能不動?你整個人都快掛到我身上了!」
身後暗香襲來,兩人幾乎脖頸相貼,伏陽渾身一抖,感受到許乘月的呼吸聲打在他的耳邊,帶著一股淡淡的——草莓q/q糖味兒!
馬上中午,伏陽餓的要死也不見許乘月鬆口讓他去吃飯,面上裝的嚴肅冷漠,自己卻在背地裡偷偷吃q/q糖!
伏陽越想越不是滋味,肚子餓的咕咕叫,但說出來又怕許乘月給他做黑暗料理。
「因為上午的訓練,我發現你不只是跟不上動作,而是整個人沒有舞蹈的概念,非常僵硬,並且身體素質也不行。」許乘月拿著本子,根據他的條件,認真制定製計劃,「再扎一個小時馬步後,然後去吃飯。」
「什麼?!許乘月你別太過分,你別以為我不敢反抗你這個暴……」
「這就不行了?」
「誰不行了!」
伏陽含恨吞下後面的話,保持著姿勢一動不動,但小腿微微打顫。
這絕對不是他不行,是上官搖光不行,和他原本的體能完全不能比。
「果然,這副身體還是太弱了,已經到極限了嗎。」
「裝中二少年也是沒用的,弟弟。」
許乘月對著鏡子擺正伏陽的頭,順手rua了一下,在某人快要炸毛的時候,收回手認真道:「一場演唱會三個小時,25個節目,其中唱跳要占一半,不僅僅需要體力,更重要的是跳舞的時候不能有一點喘氣聲。」
「無論是打歌舞台,還是我們日常訓練的任何時候,都是在為那場演唱會做準備。」
許乘月眸中閃爍著一絲的光芒,神情充滿著嚮往。「我們不是約定好了嗎,會站在最大的舞台上,讓Spark綻放。」
舞蹈室里的全面鏡,能讓伏陽清晰的看見許乘月的所有表情,那樣的目光令他的心臟極速跳躍,他熟悉這樣的神色,他下定決心要考進中科院物理研究所時眼睛裡也是這樣的光芒,而許乘月的夢想是和Spark站在最大的舞台上,他們沒什麼不同。
因為是全團的約定,所以許乘月犧牲了自己所有休息的時間,不由余力的幫他,即使知道他在拖後腿甚至看出他根本就是個門外漢,最多也只是說了一句「你退步了哦」,堪稱仁慈。
伏陽沒有再抱怨,認真地扎馬步,他應該認真對待這份工作,因為嘗過辛苦了,才發現了他原本討厭的人的不易。
既然他現在是上官搖光,那這個夢想也有他的一份。
一旁的許乘月望著他認真的側臉,終於露出一個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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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有食堂啊,許乘月害人不淺。」伏陽拿著餐盤小聲嘀咕。
排在他身後的郝運踮起腳攬住他的肩,「只有在公司的時候才包飯,在宿舍的時候這摳門公司可不包吃的。」
練習室在公司的七樓,正好靠近自助食堂。
「所以啊,搖光哥,在宿舍的時候,特別是午飯的點兒,一定一定要小心不要出房間門,被隊長抓到了就是一頓……」郝運臉上露出邪惡的笑容,緩緩道:「營、養、大、補、餐,是不是很美味啊~」
伏陽嘴角微微抽搐,感情他還是出動送上門的,難怪當時許乘月看到他那麼詫異。
「上官,小運,這邊!」
伏陽打完飯,遠遠看到靠窗邊的位置許乘月在朝他招手,而他對面的旁邊周青青對著郝運打著幼稚的手語,兩個人占了一個大桌子,等著他倆入座。
正值吃飯的點兒人很多,娛樂公司的人來來往往看到明星早就習慣了,更何況他們這種小糊團,上班的牛馬根本不會有一絲感情。
伏陽想逃,但被郝運抓住推著過去。
只剩下兩個位置,許乘月對面和許乘月身邊,伏陽想了想選了對面,放下餐盤,看見許乘月打的菜——辣子雞、麻辣魚、酸豆角肉沫。
……所以他能吃重口味的菜?甚至能吃辣?
這不還挺挑的嘛,高人氣的辣子雞都被他打到了。
那自己做飯還能做成那副鬼……堪比豬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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