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許乘月的聲音有些無力的顫抖,「是趙乾又威脅你了嗎?」
「沒,是我主動聯繫的他。」夜梟點上一根煙,撣了撣,道:「我討厭過窮日子,更不想被任何人看輕。」
「娛樂圈一直是這樣的,踩高捧低,知道我攀上了趙乾,一個兩個對我點頭哈腰。」
夜梟一手夾著煙,另一隻手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桌面,動作不緊不慢,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重要的事情,又好像只是在隨意地消磨時間,最後將菸頭一扔,道:「所以,乘月,和我一起好嗎?」
「和我一起跟著趙乾,他現在沒有性.功能了,不會對你做什麼,跟著他最多吃點皮肉苦,但我們會站上更高的舞台。」夜梟的眼神中突然閃爍著一種近乎狂熱的光芒,仿佛被某種強烈的欲望所點燃。
許乘月覺得自己像是從未真正認識過他。
「夜梟,你瘋了嗎!」
他猛地站起身,卻突然感覺一陣眩暈,雙手緊緊抓住身邊的物體,要藉此來穩定自己那幾乎要崩潰的神經。
高腳杯跌落到地上,紅酒飛濺,四分五裂。
下一秒覺得自己頭疼欲裂,跌回到椅子上。
「酒里……」他不可思議地看向對方。
夜梟安靜了很久,倚在窗邊看月亮。
明明不是中秋,今晚的卻格外圓。
「乘月,可是我已經如同陰溝里的爛泥一樣了,你又憑什麼高高懸掛在天上。」夜梟的語氣堪稱溫柔,對著對面咬著唇雙頰不正常殷紅的人道:「和我一起吧,乘月。」
他要把月亮拉下凡塵。
摔進泥潭。
和他一起沾上世俗的惡臭氣息。
"趙乾點名想要你,或者說一年前他想要的就是你,我幫你擋了一劫,該怎麼回報我呢?"
夜梟微微一笑,輕鬆地起身,眼神中帶著一絲玩味。他緩緩走向對面渾身無力的美人,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掐住對方的下巴,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便宜他不如先便宜我?」
眼前的人,在藥物的作用下,眼眸中泛著水光,眼角微微上揚,像是乘了一輪明月,美得令人窒息。
夜梟呼吸急促,手掐得更緊,很快雪白的皮膚上掛上了一抹紅痕。
許乘月偏頭躲過對方的親吻,隨後猛地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向夜梟的膝蓋,試圖掙脫他的控制。
但因軟綿無力從椅子上跌落在地,不放棄地伸手去夠茶几上的手機。
「通話中?」
夜梟先他一步拿起手機,隨後狠狠往地上一摔,「砰」地一聲,手機四分五裂,他神色恐怖,「你在和誰通話?乘月,我小看你了,你也學會了耍陰招。」
「誰教你的。」
第18章
「是老四?」
夜梟微眯著眸子,突然想起來他去開車的時候,兩個人似乎在竊竊私語。
那個躲在陰暗角落裡的臭蟲,最近確實大放異彩,甚至吸引到了許乘月的目光。
「你喜歡他?」
想到這種可能,夜梟呼吸略微急促,拎住許乘月的衣領頗有些咬牙切齒,重複道:「你喜歡他?」
「夜梟,你別開這種玩笑。」許乘月眼神微微皺起,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起來,「我們是隊友,是一家人,我當然喜歡他,但不是你口中的喜歡。」
「家人……許乘月你可不可笑。」即使有心理準備,夜梟還是被眼前人的天真逗笑了,隨即眼眸一暗,將人狠狠摔到沙發上,「你還想等著他來救你嗎?」
沙發並不硬,但許乘月還是被摔的腦子發懵,他呆呆地看向眼前人,在藥物的作用下,瞳孔止不住潰散。
「他和我沒有什麼區別。」夜梟半跪在他腿間,忍不住掐住那修長雪白的脖頸,但不敢太用力,只是堪堪讓他無法動彈,「老四那個膽小的臭蟲,你竟然相信他?你不知道吧?他對你藏了什麼齷齪心思,揍了他好幾頓,還敢用那樣的眼神看你,噁心。」
「你更噁心。」許乘月努力想要掙脫頸間的大手,氣得眼角泛紅,「你以為每個人都和你一樣。」
「都跟我一樣什麼?喜歡男的?還是喜歡你?乘月,你被他騙的好可憐,他想對你做的不比我少。」
夜梟緊緊地盯著他,明明這麼強勢壓在對方身上,眼眸中卻閃過一絲委屈,略微沙啞的嗓音如惡魔般在許乘月耳邊響起。
「那樣躲在暗處陰測測的如毒蛇一樣的目光,我很清楚——」
「叫欲望。」
「大半夜呻吟地叫你的名字,到處收集你的照片和周邊,連你丟了的牙刷也要撿起來收藏,卻在白天不敢正大光明多看你一眼,揍了他一頓又一頓還是死性不改,這樣陰溝里的老鼠,乘月,為什麼你相信他不相信我?至少我敢直視我的欲望。」
「你現在這個樣子……」夜梟用堪稱下流的目光將人打量了個遍,最後定在潔白無瑕的鎖骨上,喉結微動,啞聲道:「是準備等著他來救你……還是等著他來上你?」
許乘月面上帶著慍怒,更加頭痛欲裂。
夜梟說的話衝擊著他的三觀,他知道他現在應該憤怒,但更多的是難過。
原來他一直所堅持所嚮往著的只是名叫花火的烏托邦。
只有他一個人被困在了象牙塔。
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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