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了見面時間,琴酒掛斷電話,收起手機,低頭正好對上宮野志保好奇的眼神。
「你還蹲在地上幹什麼?」琴酒無語道,「不起來?」
宮野志保跟琴酒接觸得久了,對琴酒冷峻的氣質產生了免疫,如今跟琴酒處於同一陣營,她也不像從前那樣怕他了。宮野志保大著膽子,理直氣壯伸手:「腿麻了,拉我一把。」
琴酒伸手拉住她,毫不憐香惜玉地用力一拽,將人從地上拉了起來。
「痛痛痛......」宮野志保痛呼,甩開琴酒,有些齜牙咧嘴地搓了搓發麻的小腿,有些怨念地瞪了琴酒一眼。
琴酒聳聳肩。
宮野志保踢了踢腿,發現緩過了這一陣酸麻,抬頭,好奇地問琴酒:「弗拉維奧·奧爾曼尼?」
「嗯?」琴酒無所謂道,「嗯,我的本名。」
宮野志保咋舌,「你這是......裝都不再裝一下了?」
「有什麼可裝的。」琴酒嗤笑一聲,「在這種地方,誰喊本名?」
「也是。」宮野志保想了想,贊同道,「被叫『雪莉』久了,我都快忘了我自己叫『宮野志保』了。」
琴酒睨了她一眼,擺擺手轉身向外走去,將宮野志保留在身後收拾殘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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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幽靜的咖啡廳,琴酒端著一杯意式Espresso,打量著眼前的青年。
威爾帝曾說,這人有些獨特的癖好……琴酒內心微哂,就眼前這隻兔子似的人,還真看不出來有什麼奇怪的「癖好」。
容貌清秀的青年坐在對面,稍有些局促不安。他穿著一身淺色的常服,整個人透著一股書卷氣。雙手捧著冒著熱氣的咖啡杯,抬頭看向琴酒,問道:
「奧爾曼尼先生,請問……威爾帝先生,他一切順利嗎?」
「他手頭的事有點難度,被絆住了。」琴酒猶豫幾秒鐘,暫時還是決定先不告訴他威爾帝已經不在了。他平靜地說:「沒什麼大事。」
「那就好。」青年微微鬆了口氣,他認真地說,「威爾帝先生曾經幫了我大忙,若不是他,我都不知道我如今是什麼樣子......」
「淺井成實,對吧?你們是怎麼認識的的?」琴酒將手中的咖啡杯輕輕放在桌上,問他,「據我所知,威爾帝的行蹤......通常都不是那麼容易找到的。」
「是一個意外。」淺井成實有些窘迫地說,「我們是在月影島認識的,當時我因為一些家裡的事,提前去了月影島想......結果不小心在崖邊滑了一跤掉了下去,正好掉到了威爾帝先生的......」他停頓幾秒,似是斟酌著措辭,「的洞裡。」
「......」琴酒嘴角微動,掩飾性地重新端起咖啡杯抿了一口。
威爾帝真是......實驗室就非要建在亂七八糟的小島底下的洞裡嗎?!真是......下次見到他必須要......
琴酒突然一頓。
哪兒還有什麼下次。
那幾個人都不在了。
琴酒微微垂眸,掩過眼中一閃而逝的難過。時至今日,或許是沒有見到他們幾人的屍體,琴酒仍舊對「彩虹之子死亡」這件事有著不真實感。
如今瓦利亞的霧守已經是弗蘭那個小鬼繼任了。琴酒的思緒放空了一瞬間。聽說貝爾壓著弗蘭將頭套換成了一個巨大的青蛙,並且不允許他摘下來。
「瑪蒙的寵物是青蛙!」貝爾振振有詞道。
弗蘭繼任瓦利亞霧守是必然,大家心裡雖然都很難過,但沒人會阻止。
「......奧爾曼尼先生?」淺井成實疑惑的聲音傳來。
琴酒回神,不動聲色地拉回思緒,對對面的青年說:「威爾帝之前說讓你跟著夏馬爾醫生學習?」
「是的。」淺井成實說,他的雙手規規矩矩地放在雙膝上,顯得莫名乖巧。
「目前暫時聯繫不到夏馬爾。」琴酒捏了捏鼻樑,「這樣吧,最近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我們這邊可能需要一個可靠的醫生,你是威爾帝引薦的,相對其他人我們會更放心。」
「對了,會影響你的工作麼?」
淺井成實微微汗顏,信任什麼的......就直接在他的面前說出來了?他打量著對面這位奧爾曼尼先生,輪廓分明,線條略顯冷硬,銀色的長髮絲毫不顯女氣,反倒更是增添了一抹冷峻的氣質。
一看就不好惹。
他暗自咋舌,覺得這位奧爾曼尼先生的工作和他口中需要醫生的事恐怕不是什麼普通人的工作。但他自己本身道德感也沒有特別高,既然是威爾帝先生的朋友,那自然是......
「如果您信任我的話,我沒有關係的。」他誠懇道,「我也有一些積蓄,所以確定以後會跟著夏馬爾醫生學習之後,就將原本的工作辭掉了。」
「那好。」琴酒點點頭,喝完了杯中的咖啡,站起身,「那你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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