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最近地獄指環確實用得有些多了,最近總是隱隱約約感到精神有被侵蝕,好像……沒有了以前那樣的無堅不摧。
六道骸故作輕鬆地轉移話題:「所以,這種時候來找我做什麼?」
琴酒卻有些語塞。
道歉道得絲滑,但接下來的話他卻總覺得有些難以說出口。
於是他沉默著坐到六道骸身邊,由於片刻,按著他的肩,將人輕輕放倒在腿上。
六道骸輕輕挑了挑眉,努力克制著反抗的本能反應,順從地躺下。
他倒要看看,這傢伙今天能說出個什麼大事來。
注意到,六道骸不自覺擰起的眉和有些蒼白的臉,琴酒摘掉手套,手指按在人太陽穴上,輕輕按揉著。
「……」
就這?六道骸有些無語。他暗暗咬牙,決定這傢伙要是繼續磨蹭,他就……
「我不是一個有趣的人。」
有些低沉的聲音在上方響起。
「以前,家族還沒有覆滅的時候,我的努力都是為了繼承並讓家族更進一步;後來,就只有怎麼樣和你一起離開那個實驗室;等你也離開以後……」
他頓了頓,繞開讓兩人耿耿於懷多年的分歧,「在與你重逢之前,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與我有知遇之恩的瓦利亞。」
「我這個人,執拗、無趣,我不知道該怎麼樣跟你更好地相處,但……」
琴酒低下頭,認真地看著六道骸:「你願意和我試試嗎?」
「我曾經也想過和你各走各的路,可你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卻無法否認你對我的影響。」
「我……」
琴酒話還沒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一陣細碎的聲音:
「看吧,早說了這兩個絕對有故事!」
「噓!——都吵啊讓我聽完!這可是弗拉維奧的現場告白!」
「xixixixi這兩個人竟然墨跡到現在才告白嗎,真遜呢——」
遠處還有隱約傳來的一聲「垃圾」。
琴酒黑了臉,六道骸表情不善地轉頭,循著聲音看過去,只見瓦利亞眾人正表情奇特地蹲在一棵樹下疊羅漢,最下面是明明對八卦毫無興趣卻被硬拽來的列維,最上面則是打死不摘兜帽的瑪蒙少年版,弗蘭雙手插兜不跟這幫人疊疊樂,頭上的帽子已經換成了蘋果,面上毫無波瀾實則眼底寫滿看戲。
琴酒咬牙:「你們這幫傢伙……是沒什麼事幹了嗎?!」
「吶,目前是沒什麼要做呢。」一個天真可愛的聲音回答道。
琴酒側過頭,一個戴著黑色禮帽的小嬰兒臉上掛著單純的笑,身後是一串有些難為情但堅決要跟來的少年。
「Reborn你……」琴酒剛想問Rebirn怎麼又變回嬰兒了,就反應過來這個是十年前版本的Reborn,十年後Reborn還被川平關著呢,「你們也一起看熱鬧就不對了吧?」
遠處,雲雀恭彌冷哼一聲,他難得地沒有同六道骸起衝突,只是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這個眼神極具挑釁意味,成功讓六道骸的額角迸出數個十字路口。
「那個……」沢田綱吉弱弱地說,「我們……其實是來告別的。」
這話一出,原本還很熱鬧的氛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六道骸在發現這幫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傢伙在場時就坐了起來。此時他懶洋洋地靠在琴酒身上,讓琴酒給自己按摩頭部以緩解地獄指環使用過度的後遺症,一邊掀起眼皮,道:「嘛,也算是個不錯的經歷?」環視一圈彭格列家族少年版,他露感興趣的表情,「唯獨十年前的『我』沒有這段經歷,哈,他一定會很遺憾吧。」
沢田綱吉額上划過一抹冷汗,這個人……這個人怎麼好像連自己都坑啊?啊?!
「總之……」他正色道,「很感謝大家這段時間對我們的幫助,謝謝大家為我們做特訓,那個……」他突然卡了殼,支支吾吾好半晌,才又憋出一句話,「請大家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風卷著樹葉打著旋兒飄過。
沢田綱吉扣著手指,緊張地想怎麼沒有人接話,就聽到Reborn輕笑出聲:「嘛,這不是說得挺好嗎,蠢綱。」
他的豆豆眼看向琴酒,拉了拉帽檐,說:「雖然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但是川平那傢伙說詛咒的解除應該不止有你們這個時間線,所以——」
「多謝。」
琴酒瞭然,看來,等十年前的他們回去後,彩虹之子們也會正常生長了。
沢田綱吉猛地扭頭:「噫——詛咒?解除?Reborn,你怎麼從沒跟我說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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