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南剛想起身,腦子就有些發沉,想吞咽口水,跟吞刀片似的,連發音都有些困難。
昨晚真是玩過頭了,自己居然感冒了,想來應該是昨晚上那魚缸牆太冰,身後又貼著陳正這個大火爐,冰火兩重天的,自己著了涼。
陳正上樓來的時候,劉知南坐在床上已經擤了好幾個紙團兒,鼻子都悶著的。
「陳正,我感冒了。」話一出,聲音破的不行。
陳正皺起眉頭,慚愧自己昨晚的行為:「抱歉。」
劉知南:「我身體素質也不行,你什麼事兒都沒有,我感冒成這樣。」
陳正摸了摸他的額頭,「還好,體溫不燙。」
劉知南艱難的咽下口水:「就是嗓子疼的很。」
陳正起身去翻藥箱,「待會兒吃了藥多喝點熱水,好好再睡一覺。」
劉知南搖頭:「躺的背都痛了,我想去坐坐。」
陳正端了水過來,另一隻手心裡放著兩粒藥片,「那穿厚點,我再給你把壁爐打開。」
可能是許久沒有感過冒,劉知南覺得這次感冒格外難受,鼻子發堵還頭暈腦旋的,身上一點勁兒都沒有。
下樓的時候還是陳正直接把人給橫抱下去的,原本中午是吃水煮牛肉,如今不得不換成了清淡的白粥,一些清炒小菜。
劉知南喝了一碗粥後,就窩在了錦鯉池上的亭子裡烤著爐子打瞌睡,藥性上來了,他昏昏欲睡,被陳正用毛毯裹得像個可愛的大白熊。
午後的陽光曬在他的臉上,腳下的錦鯉們一個激盪,水聲嘩啦。
陳正不放心的守在一邊,手裡還在忙農場的工作,時不時抬眼看劉知南一下,手邊是正在煮茶的泥爐。
茶壺裡煮的是生薑紅棗雪梨水,用來治感冒風寒的,水汽氤氳,亭子裡寧靜暖暖,也許冬日是治癒感冒最好的良藥。
劉知南睡得香沉,連楊黎什麼時候來串門了都不知道。
「南哥感冒了?」楊黎坐在圈椅上看著對面的劉知南問道。
陳正拿起茶桌上的暖水壺給他沖泡了一碗蓋碗茶,茉莉茶香在午後的光束里散開。
「嗯,吃了藥打瞌睡。」
楊黎哦了一聲,「冬天是容易感冒得注意點,我媽就已經感冒好幾天了。」
陳正:「好些沒有?」
楊黎用茶蓋撥著茶水,「好多了,就是天冷洗了頭沒吹幹著了風寒,對了,正哥,你跟我媽出櫃了?」
陳正點頭:「嗯,楊嬸問了我就說了。」
楊黎佩服道:「哥就是哥,不過我媽也沒說什麼,說你們兩都是穩重的人,既然在一起了就不是胡來,說讓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
陳正笑了笑,給他的茶碗加了些水,「你別跟我們一樣胡來就行,等著喝你喜酒。」
楊黎提起戀愛這些事就像個純情大小伙,靦腆的笑了笑:「再說吧,還在相親呢,不過哥,你們會結婚嗎?」
陳正很自然的點頭:「會,問你南哥喜歡哪裡,就去哪裡結,再去旅行一段時間,回來後應該會請你們吃飯。」
楊黎:「行啊,先吃你們的喜酒。」
兩個人喝了好一會兒的茶聊了許久也沒見劉知南醒,反而是翻了個身,在美人塌上睡得香甜。
「好快,沒幾天就是過年了,哥你們要留在青桐灣過年嗎?我媽叫你來我們家吃飯。」楊黎最近在忙著年前的工作,順口問了句陳正。
陳正:「應該會,到時候問問蔣開他們。」
「行,人多熱鬧,咱們一起團個熱鬧年。」
楊黎又陪著陳正坐了會兒,閒暇時光又被電話打斷了,「還說今天好不容易下午不忙呢,這又來活了,說年關前去養老院的事,我走了啊,哥。」
陳正起身去送了楊黎,轉身回來時,劉知南眼睫動了動,快要醒了。
老闆趴在塌下守著他,過了幾分鐘,劉知南終於朦朦朧朧的醒過來了。
「我睡了多久?」他的嗓音沙啞。
陳正將泥爐上一直煮著的生薑紅棗雪梨茶給他倒了一杯,起身坐到他的塌前,「快三個小時了,剛剛楊黎都來坐了一會兒,剛走。」
劉知南:「我竟然一點都沒聽到,睡的太沉了。」
陳正問他:「好點了沒有?」
劉知南嗯了聲,撐起身來,「腦袋不昏昏沉沉了,身上也有勁了,我痊癒能力還行。」
陳正笑了下:「餓不餓,給你端點東西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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