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神:哦,原來都一樣,都這麼拼……
降神:那就不怕打擾宋時嗎?
賀景陽腦迴路一秒能切八百遍, 話題繞了一轉兒又回到原點。
無奈之下,祝池只好把宋時賣了。
住持:據我所知,他經常熬夜學習。
降神:怪不得次次年級第一……學神都這麼拼,我還有什麼理由擺爛?
住持:都快一點了,你也很拼啦。
向日葵:難得賀醬這麼努力,看來是要一鼓作氣,衝擊前一百了?
降神:沖個屁。上次進步太大,這次不指望了,只求不落個退步之星就行。
住持:相信自己,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降神:……
昨晚宋時和祝池聊完就沒再看手機,群聊他開的免打擾模式,所以對昨天群里的一片熱鬧渾然不覺。
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天已經亮了,朝陽透過窗簾打在他眼睛上,他不是被陽光刺醒的,也不是被鬧鐘叫醒的,到了點兒,刻入骨髓的生物鐘便起了作用。
宋時從桌子上掙紮起來,腦子像是被捶打成一團漿糊,疼痛和眩暈感一瞬襲來。
他扶著桌子起身,雙腳像是拖著鎖鏈,書桌到洗漱間短短几步路的距離,愣是走出了跋山涉水的疲累感,乏力又艱難。
擰開水龍頭,宋時迅速沖了把臉,水和指尖一樣冰涼,但滾燙的額頭遇上涼水,就如同火苗丟進了冰窟。不同的是火苗會熄滅,但宋時的額頭還是沒降下溫來。
不過不打緊,因為他還有planB。
宋時又拖著步子回到桌前,即使頭暈,也能閉著眼摸出抽屜里的感冒藥。
他從綠盒子裡掏出一包,關盒子的手卻頓住,索性將最後一包也取出來,轉身將空盒扔進垃圾桶。
「啪—嗒。」
盒子在垃圾桶邊沿彈起又落下,宋時煩躁地揉著頭髮,弓身拾起又給扔進去。
才剛過六點,整棟樓聽不見一點兒聲響,似乎還沒被朝陽喚醒。
江誠出差去了,安悅梅今天休息,江遇安八成也不會起這麼早。自從他上大學後,每天早晨第一個出門的人就換成了宋時。
宋時推開門,正要下去接水沖藥,可門剛打開一個縫隙,就看見樓下出現一個拿行李箱的身影——單他一個,正輕手輕腳往大門方向走。
手仍握在門把手上,宋時霎時愣住。
這人阿飄麼?走路竟然沒聲兒?!
他猛地把門關上,在合門的時候又陡然剎車,儘量不發出聲響。
好在這回沒人看見他,他成功做了回隱形人。
宋時貼在門邊,等到大門口傳來碰門的聲音才重新開門下樓。
感冒顆粒在溫水中化開,他沖了一包半,此刻正盯著面上漂浮的一層白沫出神,眉頭輕微皺了皺。
所以江遇安怎麼一大早一個人就走了,安悅梅不去機場送送麼?
疑問隨著感冒藥被咽進胃裡,宋時懶得多想,也懶得去管他們的事。
再說,是江遇安自己要起這麼早的,誰強迫他了。高中他也是,雖然每次早起都跟開了靜音模式,但並不妨礙宋時看他不爽。
一中考試最大的福利當屬不上早自習,八點前到校就行。
所以就算你七點四十才從床上爬起來,十分鐘洗漱,十分鐘衝到教室,早飯在路上解決,時間也來得及。
宋時不想在家裡待著,所以還是按老時間去了學校。
這感冒藥他百試百靈,早上一杯下肚,到考試前頭已經沒那麼疼了,只是藥效上來後有些昏昏欲睡。
不過也不打緊,畢竟頭痛難以忍受,但困意可以克服。
只有眼下一圈烏黑不是單憑堅強意志就能克服的,離他最近的祝池第一個注意到。
他問:「你這是熬到了幾點?」
這個問題可難倒了本人,畢竟他自己都不清楚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最後一次看時間已經過了凌晨兩點。
宋時抿了口水道:「沒多晚,應該和你差不多。」
祝池:「少蒙我,我一點下得線,那時你燈還亮著呢。」
他剛問完下課鈴便響了,只是今天這鈴聲不美妙,不是指示下課,而是提醒大家考試將至。
宋時嗆了嗆,搪塞道:「走吧,抓緊時間進考場。高一樓你沒去過,小心去晚了找不著。」
祝池不慌,說:「你忘了,化學我跟你一個考場,」他簡單收拾好文具起身,「走,帶我去認門兒。」
一中自選科目中化學無疑是巨頭,選得人不僅多,還覆蓋多種選課組合,幾乎除了大文之外,哪個組合中化學都要摻一腳。
兩人跟著大部隊下樓,穿過至善廣場,來到高一所在的厚德樓。
上樓後,祝池便不停地四處張望,活像劉姥姥進大觀園。明明是一樣的門窗桌椅,一樣的建築風格,但只要格局稍有變化,也能給人一種很不一樣的感覺。
從走廊往外看,風景和高二樓全然不同。從高一樓可以看見西操場,再往遠還能看見跨江大橋和鹿鳴塔,懷城僅有的幾個標誌性建築,這裡竟然都能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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