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麼聽說他是主動退出的。」
「那肯定是覺得自己水平不行, 待不下去了唄。」
「誒, 我還聽說他之前上的就一普高。」
「不會吧,怪不得競賽拿獎也沒看見他人, 而且這幾次考試第一也不是他了。」
「何止第一,前十都沒他吧, 誰知道掉到哪裡去了。」
「我看他前兩次就是撞大運,沒準兒下學期就掉出特奧班了,賭不賭?」
「……」
說到興頭一幫人哄然大笑, 其中挑話頭的那位忽然看見個人,朝對面招手,「聰哥,我們正在賭轉學生下次能考多少, 你要不要……」
他話沒說完,楊聰臉色比吃了屎還要難看,一句話沒搭理他,扭頭走了。走之前脖子還抽了幾下,跟癲癇發作似的。
「聰哥咋了?落枕了?」那人攤開手撇了撇嘴,「真是,莫名其妙。」
話音剛落,緊接著身後便莫名其妙飛來一腳,他一個沒站穩,「噔」一聲跪在地上。
「我操,哪個傻逼!」
那人捂著屁股扭頭,剛支起一隻腿就又被踹了一腳,身上觸發的反射弧登時將其腦袋掰了回去。不見其人先聞其聲——
「喜歡嚼舌根是吧?」
接著又是毫不留情的一腳,出手和聲音一樣狠厲。
旁邊人面目驚恐,因為面前這位是從走廊過都要避著些的人物。之前他拿著記分冊,冷臉在每個班查儀容儀表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只是地上趴著的這位也是個硬骨頭。在人走遠後他從地上掙紮起來,箭一般衝上去,兩人很快扭打起來。好在發生在教學樓,沒一會便被路過的同學攔下,才不至於鬧到更嚴重的地步。
宋時頂著被刮傷的左臉,在辦公室站得筆直,生怕有人看不見他臉上的傷似的。
而他身邊那位則站得沒個正形,手捂著屁股,屈腿塌腰的樣子很不雅觀。
馬俊義背著手打量著面前兩人,最後在宋時面前停下,「我是真沒想到你會動手,你先說說,是怎麼一回事?」
「……」宋時繃著唇,手貼在褲縫旁攥了把拳頭,像是氣還沒發泄完,在醞釀什麼大招。
下一秒,他眉頭一蹙,抬手半遮住左臉,剛好露出那條被抓傷的印子,「老師,他說我們班同學壞話,我就理論了幾句,誰知道他就動手了。」
聲音發顫,眼裡含著淚光,好像下一秒就要放聲哭出來。
旁邊那位身上正疼的驀然抬眸,朝他看去。
什麼玩意兒,你再說一遍?
馬俊義跟著皺眉,手不由自主從身後抽出來,抬手,指尖就要觸到宋時臉頰,而他像是隔空感應到了一般,頭很配合地往後縮了下。
嘶,一看就很疼。
馬俊義放下手,又問了遍:「所以是他先動的手?」
宋時委屈巴巴地點頭,「嗯,沒錯。」
???
什麼玩意兒?他說誰先動的手?
那人徹底木住了。
剛才那幾腳遠沒有現在打在身上的一巴掌疼。
「說說看,你說誰壞話了?為什麼要說別人壞話?」馬俊義冷冽的目光掃過去,腳步卻沒移動。
「我……我沒,是他先動的手!是他!」那人指著旁邊楚楚可憐的「傷者」,急得話都說不清楚了。
「我現在問的是這個嗎?」馬俊義繃直了身體,又把手抄到背後,「都把人臉打傷了還狡辯,我怎麼沒看出來你身上有哪處傷?」
「我……」他總不能把褲子脫了吧。
「你什麼你?先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旁邊這位是年級上出了名的刺頭,而面前的「受害者」則是深受各位老師好評的得力助手。他心裡有桿秤,孰對孰錯他自有定奪。
就在這時,祝池和一幫子人從門口湧進來。一班人聽說班長和人打架進了辦公室,便立即決意要過來看看。
「他們班那轉校生不是退出數學競賽了麼,我就發表了幾句看法,誰知他二話不說,上來就往我背後踹,我現在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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