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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綾咿咿呀呀。他是跟著警察叔叔的車來的,他報警後從西醫大出發,到成南路坐快車只需要十五分鐘路程。尺綾噠噠噠地走一陣兒,很快就找到了這個大黃毛。

耿辱心情複雜地抿嘴,他不知道該怎麼說,責怪也不是,誇讚也不是。只能叮囑:「下次別這樣了,知道沒。」

要是不是外掛尺綾來了,他回想,自己萬一運氣到頭,剪了那條線都還沒啞彈,估計真就要英勇殉職了。

「你的命比我的貴多了,」耿辱捂著他的耳朵,再次囑咐,「你一定要先保護好你自己,懂嗎?」

尺綾不懂。他轉頭,聽到警方的腳步聲,他們已經發現啞彈了,危險已經排除,後面的工作就交給他們。耿辱沒拉著他湊熱鬧,徑直離開。

這一條路線行雲流水,拐進好幾條小巷,又穿過大路,幸而沒有人注意到他們,更沒人注意到血跡。

耿辱把他帶到酒吧里,拿出常備的酒精雙氧水,他先清洗自己的手,一邊沖水一邊疼得五官扭曲。尺綾坐在那張行軍床上,晃悠著腳看他。

他的能力太強悍了,幾乎是壓倒性的殺傷力,哥哥已經和他說好多遍,千萬不要隨便用,普通人碰一點點他的血都不行。

他想大黃毛一定很疼吧,他手上全是傷。

耿辱沒有任何責怪他的想法,簡單清洗過後,又重新用紗布包裹起來,依舊是一陣陣刺痛。尺綾覺得他看起來有點像拳擊手。

他處理完自己,回來看尺綾,尺綾的傷口已經完全不流血了。耿辱後悔,感覺會留疤。

尺綾倒完全沒感覺,他連疼痛都不在意。沒過多久,尺尚打電話給他。耿辱又把尺綾拎出酒吧,送他回哥哥那兒。

他有些心悸,走出去照到陽光,一陣後怕。

路過成南路,只見警車熱火朝天,安放炸彈的青年已經被依法拘留了,正被押著到現場指認。

「是不是你乾的?快說。」

那個青年似乎察覺到遠處的腳步聲,轉頭過,隔著人群與他對上一眼。他緊緊閉著嘴巴,眼神藏著一萬句情感複雜的話,有不甘也有認輸。

耿辱抿嘴,他根本沒報警。

倒不是出於唬人或是仁慈,畢竟他想著可能會用上能力,隨時弄出人命,這樣的話再不濟也有個保底。

對方也許會誤解成第一個,給他那張充滿沉默和憂鬱的臉上,添一層自瞞的同情。耿辱不可憐他,但他還是為兩人的不同而嘆一口氣。

人類總是這樣情感豐沛,想像力豐富的生物。他深刻了解。

尺綾突然看見小賣部,他扯著大黃毛:「我想吃雪糕。」

這一聲稚嫩讓他回到現實,這處並不是好待的地方,很容易惹火上身。

耿辱沒辦法,拗不過小祖宗,和他湊到冰櫃前挑著。尺綾指牛奶味的冰棍,店主說兩塊錢。耿辱匆忙從口袋裡掏出散錢。

沒挑幾下,排查的警察突然瞥見他,圍上來。耿辱抓著尺綾的手,原地停住。尺綾拆開冰棍,好奇地看他。

他和大黃毛要去坐大牢了嗎。尺綾想。

警察對著監控上面的圖像比照,一頭大黃毛很好認,確認是他的時候,問道:「你是不是碰過炸彈了。」

定時炸彈啞了,蓋子也被撬過,根據監控錄像來看,十一點前碰過炸彈的也只有他一個。不是裝炸彈就是拆炸彈,從對方的外觀看來,更像是前一個居多。

耿辱心有餘而力不足,「警官你自己看吧。」

警察們雖然不太相信,可這確實是很直白的見義勇為。幾個人猶豫著,商議要不要補筆錄,然後給他發個熱心市民錦旗。一個老油條認識耿辱,搖搖頭說算了,「這人有案底。」

就當作扯平。耿辱不想耽誤時間,警方也不想表揚混混。這樣處理兩全其美。

一個新人警察猶豫著,還想說:「這不符合程序吧。」更何況有案底的人,就算看上去是見義勇為,目前也不能排除蛇鼠一窩的情況。萬一他和那青年是一夥的呢?

老油條警察給他一個眼神,查出來再說,先讓他放人。

老油條點一根煙,沒有解釋。他知道,但凡和這大黃毛扯上關係,回去後會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壓下來。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事已至此,耿辱牽著尺綾大步流星離開。

尺綾跟在耿辱後面,嗦著甜蜜蜜的冰棍。沒過多久,他見到哥哥。

尺尚倒不算緊張,見到他,蹲下來,查看了他手腕上的傷口情況。耿辱站旁邊叉著腰,大概給他描述了一下經過、用什麼劃的、流了多少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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