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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玉魚佩,楚王府的信物。

那此人,必定是令淳于將軍頭疼的楚王。

三人一齊低頭去看那支紅尾羽箭,那羽箭整個箭尖扎進土裡,很是堅、挺。

目標精準且力道驚人,如此箭術,除那一位,不作他想。

淳于將軍和藍副將對視一眼,此刻欲言卻無從說起,只有完球兩個字牢牢釘在腦中!

藍副將被支使慣了,此時腦子轉得也快,擦擦腦門上的虛汗,對楚王行個軍禮。

對上楚王那幽深的眼,也不敢多看,落在他手中輕搖的扇面上,作出個恭謹的姿態,急促道:「殿下莫怪,今日長公主殿下同將士們比騎射,這羽箭定是被風吹偏了。」

長公主背著弓策馬而來,銀冠束起的長髮隨風飛舞,發尾的紅珠閃閃爍爍,很是奪目。

馬行得近了,楚王三人都向她看去,由發尾紅珠看向她那寫滿不耐的眉眼。

長公主的相貌不算國色,但慕氏一族一脈相承的鳳眼長眉襯得她英氣十足,西北粗獷的風也沒將這位玉葉金柯的貴氣吹散半分。

管彤長公主,當今聖人的同母胞妹,與天子一母同胞,如今該是在長安城中養尊處優才是,可她卻與聖人齟齬,被聖人一怒之下貶到了鄯州,這一貶,便是三年。

她行至楚王跟前時飛身下馬,赬紫圓領袍翻飛,纏枝蓮的暗紋隨著她的動作若隱若現,腰間的蹀躞帶上墜得極滿,叮噹作響。

雖是男子裝束,可製成這圓領袍的繚綾,是女子才會用的式樣。

楚王的目光落在那纏枝蓮暗紋上,這蹙銀繚綾是他轄地獻上去的,時興織法,耗工費時,一共得了兩匹,宮宴上未見哪位娘娘穿了。

原來在這裡。

可見聖人心裡,還是記掛著他這位胞妹的。

管彤公主上前,與楚王僅隔一支羽箭,面無表情地打量這位素未謀面的「政敵」,穩著聲線開口道:「不知楚王尊駕在此,管彤,有失遠迎。」

搭弓的手略一抱拳權當歉意,臉上的表情卻全然不是那麼一回事。

原本還氣定神閒的楚王,被弓頭掃到,驚弓之鳥一樣跌坐在地,半仰起臉來直勾勾看向管彤公主,那欲語還休的眼神里,竟然含著一絲委屈。

看多了西北粗獷蠻漢的豪放做派,楚王陡然來這麼一出,管彤公主甚至在他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錯愕。

原本想罵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好好地撒哪門子嬌?

這人是忘了他們二人在紫宸殿的案頭上吵得多不可開交了?

想是這麼想,到底還是順手把人拎起來了。

楚王保養得好,手指修長白皙細膩,二人的手交疊一握,他能清楚地感受到長公主掌上的繭子。

長公主自己也沒想到,她的手有一天會被一個男人的手襯成一雙黑爪子,沒好氣地抽回來,又差點扯楚王一個趔趄。

淳于將軍同藍副將下意識伸手去扶,長公主眼尾一挑,兩位將軍齊齊頓住,等著公主殿下發難。

「楚王來犒軍,不知所攜餉銀糧草幾何?」淳于將軍費盡心機瞞住的

消息,其實從楚王踏出長安城的那一刻她就已經知道了。

若是真等長安來人到鄯州城門她才知,那她這個長公主也算是做到頭了。

只是鄯州的情形和楚王轄地不同,犒軍就算只是個名頭也不可相提並論,楚王要是想拿自己在楚地當土皇帝的那一套,空手來此,那她才不管什麼聖人來使,先打出去再說。

「楚地富饒安定,楚王自是高枕無憂。可鄯州才平吐谷渾,時不時還有高昌進犯,戰火頻燃。銀錢糧餉,楚王帶了什麼來?」

楚王殿下被抓著手腕,也不掙脫,揚了揚下巴,示意長公主去瞧。

並駕馬車,四角懸鈴,車壁漆紅紋鳳,緋色窗簾上的夾纈紋樣是寶相花。

這是她的馬車,管彤長公主的赤芾車。

「誰准許你將——」

長公主話都沒說,那車裡躥出個寶藍色的胖球,那胖球爆竹一樣撞進懷裡。

她下意識接住,胖球黏黏糊糊地在她懷裡扭來扭去,「姑母,珣兒好想你!」

「珣兒?你怎麼跟來了?三年不見,都長這般大了!」

還不待寶藍胖球大敘相思,長公主便拎著他的耳朵把人從懷裡提溜出來,「你阿爺知道你出來嗎?」

慕珣踮腳歪頭去貼長公主的的手心,白胖的小臉五官皺起,討饒道:「姑母!您又擰珣兒耳朵,都要給拉成驢耳朵了!珣兒都七歲了,也是要面子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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