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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您的刀在這兒呢。」霜蟬捧出一把木刀來,式樣徽記與長公主的姑射一模一樣。

太子殿下嫌棄地接過,比比劃劃,但怏怏不樂。

「姑母,或許我可以先習劍呢?劍為百兵之膽,是君子之器。」

太子殿下學著長公主的模樣橫劈下砍,倒還真有那麼幾分意思。

「你是太子,行事準則自當堅守初心,胸懷天下百姓,但也正是因為你是太子,不必太過君子。」

君子可為臣,卻並不適合為君。

「刀鋒向前,無堅不摧,你當如此。」長公主眼神一凜,反手收刀,刀背打在太子殿下肘彎腿彎和腰背,生生拍出一個標準的提刀起勢。

「先將這個動作練上一個月,等木刀將你的掌心磨出繭子來,再往下學。」

長公主長刀歸鞘,涼亭底下一歇,看著太子殿下在黃昏里揮汗如雨。

嬌氣的太子殿下這回倒是毫無怨言,一板一眼地起勢又收刀。

「慕珣。」

猝不及防被喚了大名,太子殿下愣了一瞬,才又繼續舉刀,「怎麼了,姑母?」

「宮裡多了位有孕的楚夫人,你……」長公主沒把話說全。

太子聞弦歌而知雅意,翻轉刀背向長公主行了個禮,承諾道:「姑母放心吧,我會看好母后,不讓她亂來的。」

「無論這孩子的母親如何,這孩子都是你的手足骨肉。」她已打定主意同陛下進讒言不讓楚家姐妹教養這個孩子,所以這孩子必定會同太子親厚。

「皇嫂性子柔婉難保不會被有心人利用,珣兒你要保護好她,知道嗎?」

長公主拿起了太子殿下抄好的功課,這一手字與她與聖上都大不相同,一筆一划,也不像是他這性子寫得出來的。

「怎的改練這字體了?」方方正正的,像個不知變通的老學究。

太子殿下重新起勢,也不忘回答長公主的問題,「想叫人看出來什麼,卻又不想叫人看出來太多。」

不錯,有些太子殿下該有的城府了。

楚王進宮來,在紫宸殿前截住了要前往內廷的陛下。

陛下有些許詫異,「這時辰,你怎麼進宮來了?」

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禮,「這是臣,幫陛下的最後一個忙了。」

陛下先揮退了左右隨侍,才將楚王扶起來,「接下來,也的確用不到你了。」

楚王向來將自己的心緒隱藏地極好可這次,他沒有藏住,濃深的眉微微擰起,「陛下不怕阿昭將來怨您嗎?」

「都叫上阿昭了?」陛下似笑非笑的模樣和長公主很像。

「陛下。」楚王的神色沒有絲毫回緩,直視帝王,卻不叫帝王防備。

陛下漸漸嚴肅起來,目光追著那一抹餘暉,輕嘆一句,「朕的妹妹,能經得起任何風雨,也必須經得起任何風雨。」

「朕知你不願,可朕手裡,沒有真正得用的人。中書令架好了鍋,灌足了水,那就讓朕來點這一把火。」陛下的冠冕龍袍,在暖黃斜陽里鍍了一層金,玉一樣的面龐柔和,還是舊時陌上少年郎的模樣。

閒談一般同楚王提起,「河間王提起的舊事,辦起來宜早不宜遲,大理寺與河間王,都該避嫌,朕決意交與刑部,你要不要主理?」

楚王推了這燙手的差事,轉而隨陛下進殿時問起一事,「阿昭府上那個一直充作車夫的二郎,陛下可知其來歷?」

「二郎?」陛下沉吟片刻,「沒見過,但朕知道他。」

知道他是誰,也知道阿音為何保著他。

陛下又是一聲嘆息,「你去問阿音吧,她既然將二郎派到你身邊,你若問她,她應當願意告訴你。」

這也是楚王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可每回想起來,心頭倒是百轉千回地能咂摸出些甜味兒來,「滿朝文武,她倒是肯信任我。」

陛下睨他一眼,意有所指道:「你要是將你從前為她做過的孤注一擲荒唐事與她說一說,她會更信任你。」

楚王卻不以為意了,「這種事,只有在兩情相悅時說起,才更情濃,此刻提及,與挾恩圖報有什麼分別?」

他自幼所學,生平所見,都不是叫他長成一個至純無暇的君子的。

可就事關慕鳳昭,他想坦坦蕩蕩,不隱不瞞。

慕鳳昭她值得這世上最好的一切,而他,縱然成不了這天底下最好的兒郎,也還能成為對她最好的人。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陛下會成為他這條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幫陛下一次已經不知在阿昭面前如何去圓了,而我已經幫過陛下兩次。」這和在慕鳳<="<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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