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對她和她阿兄百般疼愛的舅父,變成了磨牙吮血的嗜權凶獸。
那她就拔獸牙,斬四肢,看在母后的面上,暫留性命。
齊慶卻一言不發了,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
「你這模樣,我都要懷疑你是無辜的了。」送了這麼大一個把柄過來,難道真是得意忘形了?
「你自是可以抵死不認,可我說我有人證,也不是虛言。」她是從平康坊走出來的,這燈紅酒綠的地方,往來眾人,都不足為奇。
「還有!」長公主的姑射刀刀鋒閃過,齊慶的背上多了好長一條傷口,鮮血登時冒了出來。
齊慶恨恨地剜了長公主一眼,憤恨怨懟的模樣,但仍舊一言未發。
「你派人傷了謝應祁多少,我替他討多少。」長公主下刀,快准狠,又是四刀,分別砍在四肢上。
「眼下還不能讓你受重傷,姑且先這般吧。」
長公主取出一早備好的帕子擦乾淨了刀上的血跡,朝著刑部尚書揚眉,「宋尚書,剩下的事情交給你了,頂頭上司都能被你拿下獄去,鐵面無私不畏強權,舍你其誰。」
雖說他是受命查舊案,可也沒想聽長公主這簡單粗暴的破案手段。
宋尚書擦了擦額上的汗,「豈敢豈敢。」
宋尚書眼色上佳,著人拖著齊慶,與他一起告退了。
剩下那一位一言不發甚至一直假裝自己不存在的新晉國舅爺,長公主也沒打算放過他,「楚侍郎,聽說你此前,見過這位即將下獄等的右僕射?」
雖是聽說,但很篤定。
他撲通一聲跪了下去,「是臣糊塗,被右僕射蒙蔽,求陛下饒命,從輕發落。」
第47章 金鶴尾咱們讀兵書長大的,不拘小節。……
「太后養了一雙好兒女。」中書令渾然不似之前義正言辭的模樣。
不過短短數日,精神矍鑠的中書令已如行將就木的耄耋老者,哀大莫過於心死的萎靡之態落到太后眼裡,也不是個滋味。
可她端坐上位,面上沒流露出絲毫「中書令錯了,這是大渝的國君與長公主。」
她的兒子女兒可以對自己的舅父有惻隱之心,但是大渝的國君和長公主不可以,若不是他們應對得宜,今日發出這番感嘆的,就是她了吧。
況且看她兄長還能到這裡來,明顯是陛下與阿音留了手的。
「先帝在時,如此信任兄長,許高位,加厚賞,連江山和陛下都託付與你,小妹相信這不單單是因為我,而是兄長的能力與品性,可如今陛下肯留您,卻僅僅是因為我了。」
是她的一雙兒女,為了保全娘親的兄長,全然與朝堂無關。
「兄長答應我,切莫再作出什麼事情來了,我替兄長保著齊氏一族的門庭富貴。」
這是太后所能做的全部,也是肺腑之言,有她在世,陛下一定容得下她兄長安養,也容得下齊府一門做一世富貴閒人。
「像柳府那般,仰人鼻息麼?」中書令向太后行禮,頭垂下去,是萬分地恭順,眸中情緒盡數掩去,口中只道:「多謝太后回護。」
大殿之上,楚侍郎仍舊跪著,此人想學旁人在朝中左右逢源,卻根本不知,他能有今日,全都仰賴陛下,他能依靠和倚仗的,也只有陛下。
「貶官吧,畢竟宮裡還有有孕的楚夫人。」
長公主輕飄飄一句話定了此人仕途。
「不能叫那未出世的孩子因外家蒙羞。」宮中好歹有兩位楚姓宮嬪,而陛下寵愛楚妃的名聲還在外頭呢。
陛下暫且同意。
一旁安靜許久的太子殿下,希冀且期盼地目光不加掩飾地朝長公主望過去,「姑母,您將來也會這樣幫我分憂給我出主意嗎?」
長公主刀背拍他,「你阿爺還在這兒呢,你好歹尊重他一點兒吧!」
這話怎麼能當面說,也得等背過人去。
「去給你母后請個安,然後回東宮,將今日所見寫成條陳,三日後拿來給朕看。」
陛下看太子的目光,一如曾經先帝瞧他。
長公主看不得這目光,會讓她想到她那天不假年的阿爺。
「咳!」她重重地咳了一聲,「我回府去了,陛下您與舅父和母后去吃一頓吧。」
好好敘敘天倫,順便再多刺好舅父幾句,看看他怎麼能親眼看著自己的兒子去死。
如果中書令能出手救他兒子或者頂撞陛下更是再好不過了,這下可以當著太后的面連中書令也拿了。
斬草除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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