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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太傅沒能挺到同這兄妹一起,與各懷心思的朝臣博弈,如今還在那蠻荒之地忍受瘴氣。

找自己的法子嗎?這個問題讓她兄妹二人沉思良久,如今她也不算思考出了什么正經主意,而她眼瞧著,她這風雅的兄長,好像是採納了她那時的激憤之語,要起鍋燒油了。

那日雪夜授課,杜太傅說完這一番話,打著哈欠退下去,半句提點都不肯再給了。

老太傅的老把戲,從前講學時便如此,課題布置下去,便藉故離開,留下學生自己解題,連個詢問的機會都不給留。解好解壞,全憑學生自己,此事雖是一步不能錯,但有杜太傅這一手,倒是讓她恍若回到了從前聽學的時候,也沒那麼憂慮了。

從前也是曾如這般絞盡腦汁過的,如今,不過是課題複雜了些,但總有解法的。

那時的兄長,可真是身先士卒,明明夜已經深了,從前只愛紅袖添香的兄長,不肯放她歸去,硬是拖著她從紫宸殿,挪到了花園裡,冬日夜裡涼,她裹了三層厚氅坐在石几前,都瑟瑟發抖,兄長卻熱血上頭,喋喋不休。

孝期里祛寒亦不能飲酒,因而石几上的小爐里在煮桂圓茶,兄長卷著袖子往裡頭放桂花和紅棗,茶還未開,已經聞到了甜香味兒。

那是一家人圍爐時的味道,阿娘煮茶,阿爺吟詩,她和兄長吃東西,可阿爺駕崩,阿娘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再提不起任何精力,大半個月沒出過寢殿了。

如今回想起來,那時的兄長,好像在水中撈月,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想要抓住些什麼,可是好像都從指縫溜走了,什麼都沒給他留下來。

她如今,似乎也開始做這樣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了。

想在珣兒身上找到阿兄的影子,也想將珣兒養成兄長曾經的模樣。

眼前的珣兒朝她招手,「姑母,你在鄯州時也用這樣的沙盤嗎?好厲害。」

記憶里的兄長卻沖她擺手,「阿音,這條絕路兄長一個人走,你往鄯州,無詔不得歸。」

第66章 再議儲誰說朕後繼無人?

長公主招招手,太子殿下噔噔噔跑過來,一雙琉璃眼睛滿滿盛著孺慕之情。

仿佛廢太子的風波沒在他心裡落下半點疑影。

長公主倒也不在意這個,有也無妨,有了她給拔除就是了。

「明日起,你隨我同褚帥一起,去巡視幽州邊防。」

邊防過去,便是北狄,都看看民間疾苦,見過更險更惡,便不會糾結金堆玉砌的案台上那些微不足道的委屈了。

才投靠長公主的褚帥還沒從新主子手裡拿到什麼好處便多了一項帶著主子去生死線上溜達的艱巨任務。

這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陛下能派兵將國界線再推百餘里。

但長公主一錘定音,她又收到了權聽長公主調遣的命令,只得聽著。

「牢里那兩個,也別挪出來了,叫他們多住些日子。」挨著柳家主,肯定會受益的。

昨日她就阻止了褚帥的部下將人提出來的舉動,這時將人接出來,豈不是打草驚蛇。

她猜褚帥定有避過各路耳目與陛下聯繫的法子,她想先聽聽,朝堂上的聲音。

兄長的心思再不好猜,也有跡可循。

所以她,要入局,兄長為她選定的路,她不認。

長公主不由得多看了褚帥一眼,這一眼實在太有深意,褚帥不甘示弱地看回去,發現長公主身後的楚王那一雙多情眼竟然也欲說還休。

這她可就不敢看了,非禮勿視,非禮勿視,打上長公主的烙印了怎麼還如此不守夫道。

長公主想聽的朝堂別音倒是還沒彈起來。

因為文武百官的眼珠子才剛從波譎雲詭的朝堂黏到了陛下這個人身上。

蟄伏數年的龍開始呼風喚雨,一口龍息捲走了柳家和齊家,不知下一口要斷哪個的通天途。

大朝日一見,這未到而立的陛下,不知何時早就有了先帝的氣勢。

有些心思活泛的,已經開始想到,帝後離心,連那楚家姐妹的聖眷也不如從前,陛下身邊,可算連個貼心人都還沒有呢。

才這般想上一想,便聽得聖上開口,「如今東宮空置,不知諸位,有何諫言?」

還能有何諫言?聖上後宮多年空置,這麼些來除卻皇后所出,也不過新晉的楚夫人有孕。

楚夫人?!

有聞著味兒的和自己的三兩同僚兩兩對視,一時間倒是都未敢貿然進言。

可是這怎麼能

行,太常寺卿和禮部尚書首先忍不了。

「陛下,老臣所奏您意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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