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鳳昭看似沉迷星象,聚精會神地探知瓊宇玄秘。
「這麼快就找到了這裡,看來本宮身邊的人都不夠得力。」
她不回頭,好像在同星星說話,卻又如同背後生眼一般,反手掐住了謝應祁的臉。
「等我忙完這一陣,第一個收拾你。」平鋪直敘沒有任何情感欺負的警告。
謝應祁由她捏著臉,也與她一起看了看滿天星斗,「不然我也替你請李娘子來,你們一同探討星象?」
「幼時很喜歡看星星,喜歡一切亮晶晶的東西,可年歲日長,亮晶晶的星星勾起來的都是傷心往事。」
阿爺駕崩的時候,母后當她是懵懂幼童,說阿爺作星辰,會常伴他們左右,一家四口,永不分離。
與其說是勸慰她,倒不如說是母后在寬慰自己。
出走鄯州前,兄長偷偷來見她,指著窗外一輪明月說,明月所照疆土,就是她的家。
「可如果我這家裡再沒有兄長,還叫什麼家呢?」
「所以阿昭把鹿鳴坊裝點地如同上元燈會,是要留住些什麼嗎?」
謝應祁聽陛下提過,他與阿昭,都喜歡過一切月圓的節日,一家四口其樂融融。
「去年元夜時,花市燈如晝。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今年元月時,月與燈依舊。」
不見去年人,淚濕青衫袖。①
後面兩句,慕鳳昭念不下去了,緩了緩才接著道:「仔細想想,我與阿兄其實許久不曾一起過節了。」
從阿爺駕崩後,便沒有那輕鬆輕省的時候了。
前有狼後有虎也就算了,最大的一把火,是從自家後院燒起來的,如今火滅了,好好一幢樓也被燒毀了,僅剩斷壁殘垣強撐。
慕儀朗既然知道自己的阿娘是被誰下令賜死不入宗廟,不直面她阿爺,卻選擇對付無辜的阿兄。
真是欺軟怕硬,小人行徑。
「你來前我去見過他,可還是撬不開他的嘴,三日,我再給他三日,他拿不出解藥來,我便叫他親眼看著我派人掘墳鞭屍,燒他娘的牌位再殺了他。」
既然他在意他娘親的死後清名,她便要將這清名打碎給他看。
「倒也不必髒了你的手,我替你去做。」謝應祁何時都不掃興,解語花一樣。
慕鳳昭被他這為她分憂,同仇敵愾的模樣安撫住了,理智也稍微回來了些,鬆開了捏他臉的手,還貼心揉了揉他的臉,幽幽道:「我現在有點理解為何史書中有那許多妖妃禍國了。」
「叫酒嗎?一醉方休。」謝應祁不抱希望地提,將妖妃模樣裝到底。
慕鳳昭這才回頭看他,「喝酒誤事,一醉方休那是心無掛礙的人才能做的事。」
若不是不睡會垮,她連眼都不願意閉上,恨不得代兄受過。
「那給我一個孩子叫我父憑子貴呢?」謝應祁問得坦蕩,叫慕鳳昭慢了半拍才反應過來他究竟說了什麼。
還不止。
謝應祁身體力行,傾身上前,溫溫柔柔地吻住了她。
不帶一點兒強勢的溫柔的吻,謝郎很少這樣不帶慾念的吻,像是安慰又像是在尋求慰藉。
酒不能派上用場的時候,色便見縫插針地頂了上去,痴纏地緊。
慕鳳昭往後退半分,謝應祁便往前進半分,挑逗似的勾著她親吻,直到將她整個人都摟進懷裡。
涼風如冰,愛欲似火。
慕鳳昭一面被動享美色,一面伸手抵著他的肩消極抵抗著。
直到兩個人都氣喘吁吁,謝應祁才勉強退開了些,謝應祁顛倒黑白,「陛下說,你身邊的人,都厭惡我同你一起,說我居心叵測。」
「我分明就圖你這個人。」謝應祁溫柔小意信手拈來,百鍊鋼化繞指柔,「陛下還說,我遠不如京城男子純善,不堪為良配,絕不許我與你有染。」
這倒不算假話。
慕鳳昭已經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被謝應祁逗出些笑意來,「多久之前的事了,陳年老醋吃個沒完,謝應祁,你的運籌帷幄呢?」
謝應祁理直氣壯:「如今天平那一頭還要壓上天下朝局,我自然是遠遠不如的。」
於是又痴纏上去,哄著長公主下樓進閣去,「父憑子貴是假,輾轉求歡是真。」
慕鳳昭將人壓進溫床軟枕里,以吻封緘,「父憑子貴也不是不可,你若願意十月懷胎,我倒是很樂意出一份力。」
雖然笑他陳年老醋吃個沒夠,卻也見不得他真的為此神傷,心有不平。
玉露閣的燈,滅了。
袁大夫由蒔墨帶著,躲過鹿鳴坊的層層守衛,直奔地下水牢。<="<hr>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辣笔书屋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