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迫與楚王解戰袍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第110頁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圖倫朝澈的胳膊腿還沒養回來呢,大渝若不能還北狄一個囫圇個的國主,只怕談不下這九座城。」

陛下伸出只胳膊來護著慕鳳昭便要往回殿內走,被她擋了回去。

「若是囫圇個的,我會要十八座城,阿兄若不跟我去議事,便去陪陪謝應祁,多喚兩聲沒準他就願意醒了,他若不醒就告訴給他聽,本公主的成婚大典,必定會有一個身高九尺的駙馬陪侍在側。」

姓不姓謝卻說不準了。

陛下笑得很是勉強。

北狄遞交降表後,幽州的炮便歇了,戚長樂和褚隨安,兩個人分別帶隊日夜巡邏,絲毫不敢放鬆警惕。

「許久沒見殿下了,不知道殿下會不會想我。」

戚長樂巡城回來,天已經黑透了,他的舊甲被火把一照也並不明亮,乍然出聲驚得褚隨安差點提刀砍他。

「戚小將軍真是武藝高強,走路都不出聲音。」

褚隨安緩了緩呼吸,耐心糾正他:「你要是說這個話,只怕會被楚王打死。」

他們二人在幽州時,她同殿下多說兩句都會被楚王溫和地以各種理由請走,這麼大且沒有眼色的戚長樂,怎麼可能活得好好地。

褚隨安一身明光鎧,映照著渾身縈著淡淡死氣的戚長樂。

「我與殿下情分不同!」戚長樂死人微活,抽了抽腰間長劍,那動作頗有些張牙舞爪。

褚隨安活人微死,單指戳住戚長樂的鎧甲,將人往遠推了推,「您。」褚隨安想了想陛下身邊那蒔墨是個什麼神態做派,沒想起來便作罷,乾巴巴道:「您已經開始提前練習如何爭寵了嗎?」

「渾說什麼!」戚長樂抽刀去砍,褚隨安側身避過。

「殿下如我阿姊一般,若是認真說起來,我對楚王的態度應該與陛下是一樣的。」

這話褚隨安是越來越不敢聽了,心下嘀咕著,難道戚家一脈倒下去是因為這張葷腥不忌的嘴嗎?

太大逆不道了。

「等這事了了,我回京城去述職,正好送殿下一塊大美玉,我從鄯州尋來的,料子極好。」

賀婚還是賀旁的,都好。

「別說你沒準備啊褚帥,為人臣子沒眼色可要不得,很容易影響仕途的。」哥倆好似的拍了拍褚隨安的肩,攬著她往帳子裡走,褚隨安反手給他折了,也被厚

實的舊甲磕了手。

「比起送塊勞什子美玉,我猜你把照月那美人送給殿下她會更開心。」

從各種層面來說,照月,都比那被扔到長安的小國主重要。

戚長樂面露難色,「北狄太后決心和她的亳城共存亡,反倒激起了亳城將士的血性,那亳城現下圍得如同鐵桶一般,遞了降表又沒法炮轟,長安的使節來之前,只怕誰也見不著那太后。」

而且,長安的使者帶不來北狄國主,估計北狄也不會善罷甘休。

長安的情形他也聽說了,有沒有得談,還得看楚王如何。

北狄太后,可真是個厲害的女子。

「慕家鳳昭,可真是個厲害的女子。」陛下坐在謝應祁榻邊,幽幽嘆道。

「蒔墨,你是看見的吧,那麼厚的一沓單子,都是大婚所用吧,她都要一一過問,卻無人能幫忙分擔,唉!」

陛下長嘆一聲,「哪家娘子的婚儀不是父母操持,偏偏我家這個,先帝早早去了,母后又頂不起來,阿兄也是個指望不上的。」

說得渴了,陛下把小爐上熬給謝應祁的雪梨湯喝了個精光。

喝完又嘆一口氣,「命苦的慕鳳昭,遇見的都是沒用的男人。」

陛下重重一巴掌拍謝應祁手背上,一詠三嘆,「怎麼有人能三番兩次受傷要她傷心呢,也不知道是不是苦肉計。」

連著三天了,陛下聽了長公主的話,每天都來謝應祁跟前念山音。

詞不重樣,堪稱驚才絕艷。

陛下渾身治國理政的才思全散給謝應祁了。

「朕這一把骨頭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可這准駙馬瞧著比朕還撐不久,阿音把婚期訂在上祀節了,她可說了婚儀可得有個能陪她一同走完全程的駙馬。」

蒔墨從旁補充:「這駙馬可只要活著能走的,不拘姓甚名誰。」

陛下說累了,就著蒔墨的手站起來,「去看看珣兒,抄書有什麼勁頭,讓他去操持姑母的婚儀去,別叫他姑母累著了。」

陛下主僕轉頭的那一瞬間,床上那人的手指頭蜷了蜷。

不過陛下轉去綺繡樓,卻撲了個空,綺繡樓灑掃的小宮女畢恭畢敬地回稟說,小殿下被長公主帶走了。

主僕兩個齊齊抽了一口氣。

只能踏著雪返回紫宸殿去,「陛下,您要去看看嗎?」

「不去也知道他們究竟去做什麼了。」陛下的臉色比前段時間好了許多,有了些許血色,不像要翩然而去的謫仙了,反倒更加高深莫測。

「阿音嘴上說著壓著北狄的事容後再議,背地裡什麼也放不下,若非她授意,大渝北線上也不敢一天一個摺子飛回來,這事她看得可比自己的婚儀重。」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