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威醉酒之後,拿西
瓜刀捅了周駿才的脖子,現在已經被抓起來了。
周駿才人還在醫院,羅芬想瞞著這件事,沒想到被醫院工作的老鄰居傳出來,打電話給羅枚詢問,其他人這才得知此事。
而後,沒多久,羅芬哭天喊地地找到桑悅,想讓她幫忙勸周駿才簽諒解書。
羅芬:「……我當然是想把神經病送到監獄裡去,但是警察說你胖哥哥傷不夠嚴重,最多判三年就會放出來,到時候人出來了我們哪能辦啊!」
桑悅覺得這想法簡直可笑,反問道:「刀口再偏一寸,胖哥哥就沒命了,你怎麼還想著把人放出來呢?胖哥哥到底是不是你親生兒子啊?這次不給他吃點教訓,以後他隨便拿刀砍人嘞,反正只要不砍死,你們都會諒解,對嗎?」
她言辭不算犀利,但羅芬還是很受刺激,罵了一聲「沒良心」之後,怒氣沖沖地離開。
在羅芬看來,周威對桑悅一直還不錯,至少她小時候到自己家來玩的時候,周威總是好吃好喝招待。之前吵架的時候,威脅說要去桑悅家找桑悅,但最後也沒真的傷害過她。
她現在這種作壁上觀的行為,就叫做「沒良心」。
但桑悅卻覺得,周威這種人,能被抓起來,真是一件值得叫好的大好事。如果不是以周駿才受傷為代價,必然是全年第一喜事。
她也懶得辯解,只和羅英說:「讓三阿姨別來找我,再找我,我就想辦法讓幫他多判幾年。他不是說神經病殺人不犯法嗎?這次我要看看到底犯不犯法。」
「……」羅英張了張口,欲言又止,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隨便你。」
最終,在周駿才的堅持下,周威還是去蹲了大牢。
沒他在旁邊挑撥,羅芬懨懨的,也沒了爭遺產的心思。
羅芬和羅敏退出戰場,羅枚向來就不想拿主意,是那種遇事就高高掛起的牆頭草,只剩下羅英和羅莉,鬧了幾個月變扭,又漸漸地恢復了邦交。
兩人小心翼翼地說話,沒再拿錢出來說事。
外婆留下的錢還是保存在羅枚手上,封印在銀行里,靜待下一個十年、二十年、三十年,或是下一個契機,重新挑起新一輪家庭大戰。
人生似乎就是這樣,永遠都在吵吵鬧鬧和各種不滿意中,繼續向前走。
無論如何,時間不會停下。
-
2024年末的時候,全國房價進入暴跌期,上海也無法例外。
桑悅正在醞釀一個新故事,手上的錢湊湊像是勉強夠了首付,但也沒心力立刻去看房,打算再等一等,等到25年開年觀望一陣再說。
到25年,她就30歲了,雖然說是虛歲,卻也是上海人眼裡正正宗宗的三十而立。
回看過去這三十年,桑悅覺得,她對自己還算滿意,對現狀也很滿意。
新年之前,羅英在家裡收拾屋子,翻出來一堆桑悅小時候的東西。
她扯著嗓子喊:「桑悅!過來看看這些東西,你還要伐?!不要好丟掉了!垃垃圾圾堆在家裡,煩也煩死特了。」
桑悅的腳步聲「啪嗒啪嗒」響起,懶懶散散地走到羅英旁邊,屈身翻了翻,嘟囔:「這都什麼啊……」
一堆筆和本子,還有什麼髮夾、橡皮、指甲油……看起來都是沒什麼用的東西。
桑悅挑挑揀揀,只找出來兩個膠捲像是需要留下的,便隨口問道:「這是什麼的膠捲啊?」
羅英瞥一眼,說:「我哪能曉得啦,不都是你放著的嗎?你的東西家裡沒人會動的。」
「……」
桑悅回想了半天,實在沒印象,乾脆收起膠捲,準備晚點去找個店印出來看看。
恰好,下周五,她和沈照清約了去逛街,買點新年吃的用的穿的,還能順便過去把照片拿回來。
……
到周五,雖然正值寒冬臘月,上海氣溫反倒突然回暖,外面陽光特別好。
桑悅坐在沈照清的副駕上,翻著剛剛出爐的照片,聲音驚喜雀躍:「……是我們北小運動會的照片誒,都這麼多年了,居然還在。」
這幾年,北京路重新規劃,原本的北京路小學變成了一所幼兒園,北小已經搬到了天津路後面了。
學校不再,二十多年前的老照片倒是還在。
桑悅翻到中間一張,拿出來指給沈照清看,「你看,你那時候跟我都不是一個班的,還一直跟在我旁邊。」
照片是桑悅班主任照的,正中間主角是桑悅,沈照清只在角落一個陰影里,但明顯能看到他正對著桑悅這個方向探頭,一副馬上就會跟上來的樣子。
桑悅覺得沈照清這模樣十分好笑,研究了好一會兒,突然出聲問道:「沈照清,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啊?」
「……」
沈照清沉默了一下。
什麼時候,說實話,沈照清無法給出明確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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