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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知為何,唐瓔總覺得他知道點什麼。

雨勢漸大,孫少衡又著人為百姓添了些雨具。

「哎喲喂,這雨再下大點,我家那雞舍怕是要被砸垮了。」

章同朽皺著眉,略帶憂鬱地望著外間的雨簾發愁。

劉推官打趣他:「章大人還養雞啊。」

章同朽嘆息道:「是啊,養了三十七隻呢,這雨若再下大點,雞舍垮塌,還不知道最後能剩幾隻。」

「三十七隻啊。」劉推官笑笑:「如此多雞,章大人可要注意雞舍的通風啊,還要定期清理糞便,不然這雞得了怪病可就不下蛋了。」

章同朽很是驚訝,「你怎知我這雞不僅生了怪病,還不下蛋?」

劉推官笑了笑,他老丈人家就是養雞的,是以對這方面的知識頗為了解,「其實道理不難,雞舍通風不及時,亦或清理得不夠徹底,就會加速雞糞的腐化速度,屆時便會產生毒氣,傷及母雞的身體,進而影響下蛋的個數。」

章同朽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聽到此處,唐瓔腦中突然靈光乍現。

一瞬間,她似乎明白了蔣、封二人的作弊手法,可他二人若真是用的那個手法,勢必還需要藉助外力,那麼方才審問過的三人當中,有一人就頗為可疑了。

一刻鐘後,孫少衡再次宣布升堂。

首先上來的是彌封官錢四道,他是個知天命年紀的老儒生,主要負責將考生的試卷糊名,依次編號、用印後再交到謄錄所。

被孫少衡問及蔣、封二人的試卷是否存在異常時,他思索片刻,答:「試卷真本並無異常,只是下官在整理時,發現這二人用的草稿紙似乎比尋常生員多了十幾頁,而且很多張都是空白的,其上未著一字,下官雖然覺得奇怪,但當時也並未多想,猜測或許是他二人怕正卷上書寫有誤,給考官留下不好的印象,故此才多要了幾張備用。」

錢四道在敘述時,唐瓔敏銳地從他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絲嫌惡之色,她問錢四道:「錢大人對答卷進行封彌時,可曾聞到過異味?」

錢四道點點頭,方想答話,一抬頭卻見問她的人是個女尼,還穿著一身差役的衣服,不由有些猶豫,遂看向孫少衡。

孫少衡點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錢四道垂了眼,如實答道:「正如姑娘所說,蔣其正和封嗣的那兩份答卷確實有些異味,不過那幾日下了雨,試卷染了些潮,許是悶出來的臭味。」

孫少衡點點頭,示意差役將最後的謄錄官與對讀官帶上來。一番審問過後,兩人的供詞與錢四道的基本一致,唯有一點不同,他們均未在真本的答卷上聞到過異味。

聽完六人的供述,唐瓔頓悟,終於能將所有的疑點都串起來了。

她起身來到堂前,朝孫少衡拱手,「大人,下官有一個想法。」

第15章 第十四章「蔣、封二人舞弊的證據,就……

正堂內,一位女尼立於下首,聲音篤然。她眉如新月,眼神澄明,隔著朦朧的煙雨,有種含蓄而脫塵的美,直穿人心。

「蔣、封二人舞弊的證據,就存在貢院內!」

此時,風停了,雨靜了,連堂前的百姓也跟著噤了聲。

姚半雪的眸光掃向她,清冷泠然,毫無情緒,似乎對她的行為早有預測。孫少衡吩咐一旁的劉推官:「去貢院將蔣、封二人的答卷再取來。」

「放肆!」

他一說完,陸景山「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怒斥道:「孫少衡!你昨日私拆考生答卷已是罪過,老夫念在你所行是為查案的份上並未多說什麼。今日你卻聽信一個尼姑的慫恿,又要私自拆之,這等有失公允的行為,你讓其他考生怎麼想!你讓陛下怎麼想!」

其實也無怪他如此憤怒,咸南在科舉這塊確實有明文規定,除落榜考生外,任何人不得私拆答卷,畢竟舉子們的真本是要呈給天子過目的,陸景山身為禮部尚書,對禮法這塊向來要求甚高。

孫少衡自然也不甘示弱,一雙銳眸直視著他:「陸大人,你該弄清楚誰才是本案的主審,我乃天子欽差,我的意思就是陛下的意思!」

陸景山氣得臉色通紅,劉推官一時也不知道該聽誰的,看向章同朽,章同朽卻將目光移向了別處,顯然也不想攪進這趟渾水裡。

見陸景山還想再罵,唐瓔解釋:「陸大人,下官想要的並非答卷,而是蔣、封二人的草稿紙。」<="<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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