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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笑,眼中精光閃過,「既如此,那信上又寫了什麼?」

羅匯的模樣胸有成竹,唐瓔心中莫名閃過一絲不安,冷聲道:「十二月初七那日,仇大人若當真截獲了重要信件,定會親自謄錄一份,再著人第一時間將謄錄本轉交給總憲大人,而後自己拿著信件的真本前去面聖……」

可她昨日才問過曹佑,曹佑告訴她,十二月初七那日他並未收到過任何緊急公文,由此可見,那謄錄本應當已經被羅匯私自處理了,至於信件的真本…恐怕也在仇大人毒發身亡的瞬間被人拿走了。

唐瓔臉上划過一絲懊喪,轉向黎靖北,「陛下,羅大人所犯的罪行,便是私藏信件謄本,隱瞞情報,蒙蔽聖聽之罪。若密信所書內容有關社稷安危,動搖了國本,那羅大人所犯的,乃竊命之罪!」

她頓了頓,又道:「仇大人身邊有個叫小碩的隨侍可以作證,陛下若是不信,可著人將那隨侍傳上來,問他仇大人當日是否將謄本交給過羅大人。」

既然曹佑說他十二月初七那日並未收到任何重要文件,那麼只要找到小碩這個人證,證實仇瑞那日確實將信件交給過羅匯,還吩咐他帶給了曹佑,羅匯就必須對那封信的去處有一個交代。

黎靖北聽言,面色陰沉,眉宇間隱有憂色浮動,思索片刻,還是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康婁,你去趟仇府,將那個叫小碩的隨侍帶來。」

「是。」

半個時辰後,康婁獨自一人回來了,臉色有些為難。

黎靖北問他:「人呢?」

康婁垂首,「啟稟陛下,那隨侍死了。」

「什麼?!」

唐瓔大驚,猛然抬頭望向黎靖北,卻見他面色平靜,並無意外之色。

康婁續道:「開年後沒多久,那小碩的祖母傷了腿,躺在床上動彈不得,他得到消息後連夜往老家趕,馬車行至城郊卻不慎遇上了劫匪,一直被追趕至山崖邊,最後連人帶車一同墜下了崖......」

羅匯聽言頗為感嘆,「可惜了,仇大人剛死沒多久,竟連他的隨侍也…」

唐瓔暗暗咬牙,未曾料到羅匯這行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連仇瑞的侍衛都敢殺,做的這般明顯難道就不怕天子起疑麼?

思及此,她不禁感到一陣後怕,幸虧她方才暗示黎靖北派人去了仇府,如若不然,仇夫人怕是也要跟著遭殃。

一時間,她竟有些心慌,可轉念一想,獵場如此大,除了小碩,未必沒有其他人目睹過仇瑞將信交給羅匯的瞬間,只要…

這時,羅匯卻突然跳了出來,話鋒一轉道:「陛下,仇大人確實於十二月初七那日交給過臣一份文卷,說的是按察司的宋提學強搶民女一案,臣接到謄本的當日便馬不停蹄地將之轉交給了總憲,途中未敢耽誤,這點總憲大人可作證。」

黎靖北的目光轉向曹佑,眸中冷意乍現。

曹佑恍若未見,也不顧唐瓔詫異的目光,走上前恭敬道:「臣作證,確有此事。宋提學所犯一案,於社稷危害較小,臣不忍叨擾陛下,核實過後便自行處理了。」

怎麼會這樣......

唐瓔額間冒出冷汗,她環視大殿四周,曹佑神色泰然,替羅匯陳完情後便站回隊列中垂首不語;姚半雪臉色未變,似乎對一切早有預料,從事發到現在,自始至終都未曾抬頭看過她一眼;黎靖北看向她的目光則隱隱帶有憂色,有憤怒,還有些…自責,可眉宇間卻並無意外之色......

至於其他臣工...除了仇錦和墨修永,皆向她投來鄙薄的眼神,仿似她今日的彈劾就是一場笑話。

被諸多目光掃視著,唐瓔有些暈乎乎的,思緒一下回到了昨夜偶然遇見曹、姚二人的場景。

那時,曹佑跟姚半雪聊了許多,說誰誰誰過年給他送了哪些果物,像是朱櫻、枇杷、荔枝之類的…正是聽到荔枝二字,才讓她想起了給她送荔枝的羅匯,而孫寄琴曾說過烏石荔枝是漳州的貢品,說起漳州,她又想到了壽安康、李有信,而說起李有信,她又想到了他的女婿傅君…

原本這些都只是她的臆測,直到昨日在都察院見過曹佑,她才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那日在仇府,小碩分明說過仇瑞將信件交給了新來的經歷,並讓他帶給總憲,可曹佑卻說十二月初七那日他並未收到任何重要信件,回到照磨所後,她確定了那新經歷的身份乃羅匯,一切便都解釋得通了。

出獵那日,尚在經歷司任職的羅匯恐怕就已經是齊向安和傅君的人了,而那信紙上的內容想必對這二人極為不利,羅匯看到後便當即通知了齊、傅二人,在二人派人潛入仇府下毒之際,他私自偽造、調包了謄本,將信件原本的內容替換成了所謂的「宋提學強搶民女」一案。如此一來,既能不落人把柄,又對都察院這邊有了交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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