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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齊府有一條密道,通往議事堂,專供傅君、齊向安、以及周皓卿三人密會使用。齊葛氏告訴我,那三人每月月中都會在議事堂會見,而他們的身後......」

她抿了抿唇,面色變得有些微妙,「似乎還藏著一名老師。」

黎靖北看向她,狐眸中隱著深雜。

「老師?」

唐瓔「嗯」了一聲,屈身拿回黎靖北放在案頭的那封信,直言道:「這是鍾大人宮變那日收到的信。」

她清了清嗓子,續道:「拿到信後,我火速找人謄抄了一本,隨後又請了幾位書法大家就信上的筆跡進行了對比,得知信上的筆跡確屬林歲,然而令我困擾的是,鍾謐究竟是被何人叫進宮的。」

信是林歲寫的不假,但人卻不是他叫進宮的,他沒有那麼大的本事。

聽了她的話,黎靖北瞭然頷首,忽而話鋒一轉,「所以你後來去了翰林院。」

唐瓔愕然抬頭,眸中閃過驚詫,瞳孔微張,看向男人的目光逐漸染上了不解。

「夫人別這樣看我,為夫可不敢監視你……」

女子的目光帶著警惕,這令黎靖北有些受傷,輕咳了一聲,道:「我朝歷代文士中,僅從書寫口吻便能推斷出所屬人的,也就沈棟一個。」

頓了頓,眸光下移,又補充了一句,「這不難猜。」

還挺識貨……

眼前的男人似乎有點兒委屈,唐瓔心中覺得好笑,面兒上卻是不顯,還難得誇了一嘴,「還是陛下會識人。」

黎靖北輕輕「哼」了一聲,薄唇依舊緊抿,狐眸中卻泛起得意的笑,就連聲線亦變得柔和了不少。

「然後呢?沈棟怎麼說?」

說到此處,唐瓔的神情明顯落寞了下來。

「信是朱明鏡或陳昇寫的。」

黎靖北對此不置可否,臉上神情淡淡的,似乎並不感到意外,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扣著案台,凝眉思索著什麼。

說起沈棟,唐瓔忽又想起一事,看向男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幾分深意——

「廣安二年末,沈槐打算上京探親的事兒,是陛下托人透露給我的嗎?」

見過沈棟後,她似乎想清了一些事兒,之後在來皇宮的路上,她又將那些事兒仔細在腦海中復盤了一遍,遂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赴任建安前,她沒錢賃車,黎靖北便邀她一路同乘,卻被她斷然拒絕——

阿姊尚在貧瘠之地受流徙之苦,她怎可轉身投敵?

因此,她不僅拒絕了,還劈頭蓋臉地將他嘲諷了一番,隔日一早,她便從街坊中得知了天子返京的消息。

她原以為黎靖北就這麼被她給氣走了,誰承想......

「昔日在維揚,師父遇害後,為查清真相,姚大人替我更改了戶籍和名姓,就此遁出了靈桑寺,陛下卻誤以為我死在了維揚,一個月不到便趕了過來。而我『去世』的消息……想必是我舅舅告訴你的罷。」

她那表舅,恐怕一早便被黎靖北給『收買』了。若非章同朽自身本事足夠硬,她簡直要懷疑他那京官兒是賣她這個侄女掙來的。

不僅如此,就連她在維揚的街坊也……

「沈槐有上京的打算,是我無意間聽街坊透露的,而我那街坊……」唐瓔唇角勾起一笑,看向男人的目光深深淺淺,「恐怕也是陛下蓄意安排的罷!」

詭計被拆穿,黎靖北咳嗽一聲,頗有些心虛地低下頭,長睫下,眼尾的紅痣無端惹人憐惜。

「那不是看你沒銀子坐車嘛,大冷天的,你也不肯跟我擠一輛,不知道心裡有多恨我……」

唐瓔卻不著他的道兒,清潤的鹿眸眺向窗外,搖頭嘆道:「陛下從一開始就沒打算放過我啊。」

黎靖北自知理虧,又拿不準唐瓔的態度,只得斂了容,繼續方才的話題,「你方才說,鍾謐收到的那封信,或為朱明鏡、陳昇所寫,然而在我看來,實則不盡然。」

此言一出,面前的女子果真來了興趣,眸光逐漸亮起,就連身子也往他所在的方向傾了幾許。

「陛下說說看。」

黎靖北順勢抓住她的手,見她並不排斥,彎眸續道:「昔日陳昇、宋懷州二人與劉陸朱鍾一樣,同為三朝元老,卻因資歷尚淺、學識不夠,未能躋身四儒之列,至於陳昇與朱明鏡二人嘛……」

他頓了頓,忽而揚眸一笑,眸中凝起狡黠的光,「曾互為同窗,共拜法學大家顧越芳為師,修習法文,尊崇法術,是以他倆在行文、口吻、以及思想上若有相似,倒也正常。」<="<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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