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心裡對渣男的痛恨陰陽怪氣地說完,穆晏清反而如解脫了一樣,心裡平靜了一些,隨便李煜玄繼續直直地死盯著自己,沒有剛才那樣被侮辱被戲弄,卻又不能反抗的屈辱和畏懼。
李煜玄似乎真的一下子不好拿捏事情,就這樣沉默了片刻後,衛凌小跑進來,在李煜玄側旁耳語了幾句。
殿裡太安靜了,是穆晏清在任何一個宮裡都沒感受過的安靜,最初連自己害怕緊張時的心跳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衛凌的小聲說話,穆晏清也聽得清晰。
「皇上,穆答應身邊的那位顧公公來了,看樣子很是著急,說有要事回稟皇上。」
穆晏清忽地感覺心跳似乎漏了一拍,來不及假設劇情,猛地抬頭看著李煜玄,正巧與他同時投過來的眼神相對。
李煜玄本來平靜的神色突然燃起了興致,說:「原來你的忠僕還不少?連朕的地方都敢來。」
穆晏清突如其來的強烈預感讓她開始畏懼,但她什麼都不敢說,生怕自己的任何表達都會讓這個陰險的猛獸更有興趣。
「皇后對你讚賞有加,,太子感激你,驍嬪和嫻嬪又與你交好,你本事還真不錯,」李煜玄眼色陰沉,「若是一氣之下殺了你,朕也捨不得他們為你難過。既如此,朕不如再聽聽,你的下人如何說?也免得朕冤枉了你。」
穆晏清跪得久了,被衛凌一把拉起來的時候,膝蓋和小腿都麻木得軟弱無力。她被扶著拖著往外面走的時候,心裡一遍又一遍地在想,這個瘋批皇帝到底要做什麼?小川啊小川,這個人最恨你,你為什麼還要趕過來,憑你自己怎麼能和這個瘋子抗衡?
外面的風停歇了,偶有幾道閃電划過漆黑的天幕,預示這醞釀了半日的雨已經蓄勢待發,周圍沉悶得讓人倍感窒息。
穆晏清毫髮無傷地出來時,她看到顧甯川鬆了一口氣,接著深深埋下頭行禮。
「奴才叩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李煜玄只是遠遠地凝視了一會兒,像是見到一個許久未見的故友,又像看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兩個宮人搬來一張太師椅,他自在地坐下,淡淡道:「你說你有要事回稟,是什麼?」
顧甯川仍保持著俯首的姿勢,聲音比往日都要宏亮些,「回皇上,奴才斗膽,猜到皇上請主子過來所為何事,擔心皇上與穆答應之間有誤解,是以匆匆趕來向皇上稟明實情。」
李煜玄撐著一邊的手肘,問:「那你說說你的猜測,和你所謂的實情。」
顧甯川只微微抬起頭,穆晏清看不清他的臉,也從他平靜如水的語氣里聽不出任何的的情緒。
她覺得顧甯川這個狀態似曾相識,才想起,這樣的深不見底,當初他說要追隨自己時就見過。那一次,穆晏清能聯繫劇情猜到他想做什麼,而這一回,她猜不透這個人要說什麼做什麼,只知道他這樣很蠢。
「蠢貨,我與皇上之間如何與你何干,你以為自己是誰?跑過來做丟臉什麼?還不給我滾回去!」穆晏清越說越覺得鼻尖酸澀,從前耳熟能詳的罵人台詞都說得不利索。
衛凌在一旁笑嘻嘻道:「小主莫急,皇上都讓他說了,您何必阻攔聖意呢?能讓皇上聽他說話的奴才可沒幾個,顧公公這可是求之不得的福氣呀。顧公公,你說是不是?」
李煜玄有些不耐煩地嘆了口氣。
顧甯川對穆晏清的呼喝視若無睹,那一聲催命般的不耐煩卻在耳邊一直回想。
「回皇上,日前太子殿下身體不適,且宮裡怪事頻發,是奴才出的主意,讓殿下偽裝成不吉之兆,以此躲避此次婚事。奴才這麼做,只想讓主子在宮裡能多一重依靠。皇上,此事全是奴才出的餿主意,與主子無關,與太子殿下殿下無關。」
顧甯川隻字未提穆晏清今天的事情,讓李煜玄好奇地撇了一眼穆晏清,見她也是一臉迷茫,問:「你怎麼就以為朕尋穆答應過來,是為此事?」
顧甯川登時不解地抬起頭,反問道:「回皇上,奴才對皇上對主子都忠心不二,今日主子去了皇后娘娘宮裡請安,遲遲未歸,奴才一打聽才知道,各位娘娘都去了太子殿下那裡探視。奴才思來想去,也只有這一件事情是忤逆了皇上,可能被察覺了,才斗膽前來辯解一二。否則……皇上今日是因何事怪罪主子?」<="<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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