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鈴答道:「『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奈何她沒懂這詩句的深意。
易桂華覺得勝券在握,說:「皇上掛念的是在水邊驚鴻一瞥的美人,姚既雲近日嫌棄芙蓉池的花頹敗,意境不佳,沒有過去那裡練舞了,皇上怎麼可能好端端送這樣的詩給她。」
聞鈴讓那回話的太監退下,問:「那皇上既然惦念了沈姑娘,為何不是送到景仁宮,反而給了曄妃?」
「本來是的,所以有了這幅字,」易桂華揣摩著,說:「而皇上並不是如此衝動之人,輕易給美色沖昏了頭腦,估計是突然想起景仁宮那一位,還礙於夫妻兩人的面子,就改了主意將東西送到儲秀宮去了,以此找個寬慰。宮裡能有如此溫柔才情的,也就一個姚既雲了。」
「若是事成,她如願見到了皇上,怎的都過去一日了也沒讓人過來傳個信啊?會不會是皇后發現了什麼,沒讓她成功派人過來?」聞鈴想想覺得不妥。
易桂華不以為意,說:「皇后就算察覺了她與我有來往,那又如何?沈蓮用得著我的時候,可沒有這麼多東西能阻攔她,如今事成了卻遲遲沒有答覆,只怕是才長了羽毛攀上枝頭,就忘了是誰提她一把。」
顧甯川自那一日險些打草驚蛇後,穆晏清再不敢讓他去盯著延禧宮,只覺得分分鐘吃人不吐骨頭,便讓顧甯川乾脆多往宮門附近走走,看能不能有機會留意到延禧宮和外頭的信件來往。
「一旦察覺有情況,」穆晏清神情嚴肅,挪著手指頭示意,說:「直接將對家拿下,來一招狸貓換太子,把信給換了。實在不行先認一認那個負責出入通信之人,起碼知道咱們可以從哪個人身上入手。」
採蓮在一旁被渲染得同樣緊張,瞪大了眼睛,幾乎要屏息靜氣。
顧甯川沒有被這一通「說戲」給渲染到,淡淡道:「主子,以易桂華的性子,顏勒的第一批賀禮到手了,她不會再輕易和那邊有來往,我倒是覺得,可以試試找人在外頭盯著易家,易廷是易桂華和顏勒的中間人,他身上也許有突破點。」
穆晏清立馬覺得,美艷的狐狸不好應付,那外頭那隻老奸巨猾的老狐狸更不好應付啊!
顧甯川補充道:「不過我也只是想想罷了。」他眼中有些失望,接著說:「找人在外面盯著易家,談何容易?我顧家如今只我一人,沒有別人可以指望。」
穆晏清在想,若是她娘家能有秦家顧家的一半風光,肯定可以解決小川如今的無奈,只可惜,她拿的不是大女主的劇本,只有一個為了還清賭債而將她賣到姚家的破落娘家。
辦法還是有的,就是找秦佩英幫忙,顧甯川肯定知道這點,沒提出來就是因為不想將秦家拖進去。
幾人的對策商量到僵局之時,岳蘭進來請安道:「穆答應,魏姑姑來了。」
穆晏清頓時如臨大敵,畢竟上一回魏姑姑來找她的時候,是因為太子的事情,那一回的戲中戲,課讓穆晏清沒少出冷汗。
幸好,這一回,魏姑姑的深情還算淡定,帶著一如既往的和善笑容,說:「小主,皇后娘娘有請。」
穆晏清起身答應,心道,行吧,頂級大花又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了。
來到景仁宮的時候,穆晏清更加放心了幾分,一來她最近沒幹什麼要瞞住皇后的事情,二來照皇后的神態來看,事情遠還不至於有李璟轅那一回這麼嚴重。
皇后眼中布滿愁緒,讓穆晏清坐近些,「可又讓你跑一趟了,此事本宮也是難堪,不知可與和人商量幾句,只好找你來了。」
「娘娘不要這麼說,您一直這麼照顧著,若有用得著嬪妾的地方,是嬪妾的榮幸。」
皇后開門見山,苦笑道:「自家人說話就不繞這麼多,本宮那位表妹,沈蓮,你可見過了?」
穆晏清頓時僵了一瞬,看來皇后應該是知道沈蓮那天的事情,「是,嬪妾有幸見過。」
「本宮知道她的心性,也試圖勸說多回,往後的路該如何走,終究還是她自己才能拿定主意了,」皇后神情凝重,笑得無奈,說:「她的事情,本宮也知道你們該有所耳聞。為她籌謀過許多,都沒有中意的,本宮從沒有料想,原來她竟存了如此高的心志。」
穆晏清聽懂了前面的,又沒明白後面的,「娘娘說沈姑娘心志高,所為何事?」她直覺到皇后今日找她過來,莫不是就為了沈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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