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明擺著直接下旨意,易桂華明日就得將人送進秋霞苑,此事也容不得她再做回絕,只能扯扯嘴角就答應下來。
秦佩英鬱悶著,才走出來就想問穆晏清這樣做是為什麼,幾個端著補品和衣裳的人正好魚貫而入,匆匆忙忙就往偏殿的方向走去。
穆晏清的目光跟了好一會兒,岳蘭上前低聲道:「二位主子,奴婢私下打聽過了,那東西應該是給沈家的姑娘送進去的。」
「她怎麼還在宮裡?」秦佩英擰著眉看過去。
岳蘭說:「聽聞自那日的事情之後,沈姑娘一直沒養好,時不時還說胡話,皇后可能擔心她出宮回府多有不便,便一直留她在宮裡。」
「難為皇后娘娘,遇上這麼一個不省心的表妹,回頭還得給她收拾爛攤子,還要防著她出去之後髒了娘家的名聲。」穆晏清感嘆道,說到底,沈蓮的所作所為,焉知沒有皇后一味縱容的過錯呢?
「才走了一個沈蓮,回頭又來個蘇顏,」秦佩英沒好氣地說:「你為何要幫著蘇顏?她眼下正得聖心,我還就盼著她什麼都不懂自找苦吃呢,有敬貴妃的人在身邊提點著,對蘇顏而言豈不是大有助益?」
「敬貴妃不讓蘇顏住進延禧宮,定是有她的另一番打算在,」穆晏清跨出景仁宮的大門,遙遙看著蘇顏遠去的身影,那方向正是前往勤政殿的,「可她冷嘲熱諷你們的時候,倒是給我一記提醒,秋霞苑既然偏遠又冷清,蘇顏若在里
面有個什麼,那裡本來也沒什麼人,她就可以隨便安排這些髒水。而如今,幾個妃嬪都不待見她,又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秦佩英忽而心虛又不甘地低下頭去。
穆晏清挽過驍嬪的手,說:「所以,就讓延禧宮的人在那裡待著,蘇顏就是磕破了皮,也是延禧宮首先承擔過錯,敬貴妃明白這一點,自然不敢輕易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搗鼓什麼。」
秦佩英佩服穆晏清想得周全,說:「那你放心好了,我雖是看不慣這位蘇答應,可到底是皇上喜歡的,我不會讓敬貴妃抓到我的把柄。」
漆胡被殺一事還沒有徹查出一個所以然,皇帝在這種時候就借問話的名義,讓琵琶聲不合時宜地響起來,穆晏清譴責了渣男幾句,忽而心中調侃,也不知該說他懂勞逸結合好,還是該說他沒將大事放在心裡。
而穆晏清這點調侃,居然真的從顧甯川的口中得到一絲側面證實。
顧甯川眼下有些烏青,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二殿下去給皇上問安,皇上也有意透漏了幾分進展,照目前的追查來看,使臣遇刺一事,極有可能也是野貓所為。」
穆晏清目瞪口呆,從前遇到的劇本都沒這麼扯的,「野貓所為?那幾隻不見蹤影的貓能這麼大一個人給……給什麼了?」
而顧甯川沒有接話,仍只是不慌不忙地微微笑著。
穆晏清從帶了幾分狡黠的笑容里摸索到一些什麼,「你的意思是,是皇上就想咬死這件事是野貓做的?」
「主子,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顏勒雖歸附我朝多年,可向來行事囂張,烏戎說話真假難辨,心意難料,加之漆胡在京中的一些所作所為,皇上並不是一無所知,只是一直沒發作起來,也是沒必要發作。」
穆晏清這就懂了幾分帝王的心思,漆胡慘死,李煜玄借著頭幾天大張旗鼓的問話調查,無非就是做個樣子出來,偏巧當晚就有敬貴妃和蘇顏遇上了野貓作為佐證。就李煜玄平日的神秘莫測而言,把事情就咬死在野貓身上,的確是他的風格。
「二殿下近來都往勤政殿去得多?」穆晏清問。
顧甯川點頭道:「殿下好不容易得以留在宮中,一直都高興得不行,日日都要去給皇上和皇后請安,以盡孝道。」
穆晏清卻忽而擔憂起來,想了想,說:「你見到殿下,記得與他說說,宮中的日子還長,不必急著如今日日去盡孝道,宮中驟然多了個皇子出來,還是與太子同歲的皇次子,他此時就急著往勤政殿和中宮走得勤,只怕要惹人閒話。」<="<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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