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這些無關緊要的,她現在最最關心的是——
他到底有沒有受傷啊。
那天後來,溫書棠偷偷跑去四樓好多次。
她抱著錯題本,裝成去生化組問題的樣子,在經過二班門口時,小心翼翼地偏過頭,朝那個熟悉的位置看去。
但她卻一直沒能看見周嘉讓的身影。
空蕩蕩的座位上,只放著一個黑色書包,拉鏈閉合,沒有被打開過的痕跡。
不止是他,就連許亦澤也同樣不在。
不安似氣泡般慢慢發酵,自胸腔內膨脹,直直頂到心口,逼得她喘不上氣來。
溫書棠越想越覺得擔憂,思考他是不是真的受了什麼傷,所以才沒來學校。
中午放學,林晚聽來七班找她,兩人提前約好去吃對面新開的那家砂鍋粥。
勞心勞力一上午,好不容易熬到解放,大家都爭先恐後地往外擠,樓梯間裡分外擁堵,摩肩接踵間,能聽見不少有關打架的閒談。
周嘉讓平時就在話題中心,如今又遇上這種事,難免會遭到些非議,好幾次溫書棠都想出聲反駁,話落到嘴邊,又猛然意識到自己的魯莽與荒唐。
「書棠、書棠?」
提高一截的音量讓溫書棠驟然回神,側頭望去,她神情有些呆滯:「怎麼了?」
「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吧。」林晚聽歪頭,在她臉頰上戳了戳,「你怎麼了?從班級出來就見你魂不守舍的,是出什麼事了嗎?」
溫書棠搖頭,聲音很輕:「沒事。」
「誒對了。」林晚聽話題一轉,稍稍壓低聲線,「周嘉讓打架的事,你都聽說了吧?」
牙齒咬著唇肉,溫書棠說了聲嗯。
林晚聽又往她身邊湊近一點:「我後桌剛好和那個被打的男生認識,他早上和我們講,說當時場面可激烈了,好像都見血了。」
話音剛落,溫書棠忽而蹙眉,不自覺發出嘶的一聲。
口腔內傳來細細密密的痛意,幾縷腥咸蔓延開來,唇肉居然被她咬破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林晚聽鼓鼓腮幫,沉浸在自己的猜想里,「如果是真的,這得多大的仇啊?能讓他們打得這麼凶。」
她嘆了口氣,正要繼續說,身邊人卻停了腳,淺色瞳孔里寫滿嚴肅。
林晚聽愣了愣:「書棠……?」
「聽聽。」溫書棠捏緊衣擺,眸光似有飄忽,「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早上出門時忘記帶生物卷了,下午的課還要用,我可能得回去取一下。」
聽她語氣急切,林晚聽沒多想,理解地點點頭:「好,那你快去吧。」
「對不起啊。」溫書棠垂下頭,眼睫似蝴蝶羽翼般微顫,「說好今天陪你的。」
「沒關係啦。」
林晚聽揉揉她頭發,彎唇笑起來:「吃個飯而已,下次再一起嘛。」
「那我……先走了。」
林晚聽嗯嗯兩下:「路上注意安全哦。」
溫書棠加快步伐,從學校側門出來,沒有去所謂的公交站,而是轉腳跑進學校後面那條街。
……
下午三點,房間中仍然一片昏暗。
窗簾緊閉,透不進半點光線,除去鐘錶的滴答聲,空氣中滿是靜謐的沉悶。
嗡嗡——
枕邊手機兀的震動,床上人被吵到,不耐煩地伸出手,一把摁滅。
半分鐘不到,屏幕卻又一次亮起。
第三次打來時,周嘉讓終於睜眼,手撐著床鋪直身,看清來人後,滑動接通。
他嗓音沙啞,像被礫石打磨過,還帶著幾分沒醒透的煩:「餵?」
「臥槽兄弟你終於接電話了。」許亦澤長抒一口氣,「簡直要嚇死我了,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能有什麼事。」周嘉讓嗤笑,「這不是活得好好的。」
許亦澤懶得和他計較:「我在你家門外呢,趕緊過來給我開門。」<="<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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