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只有一點點翻盤的希望,哪怕會被卷進話題中心,哪怕那些山洪般的惡意會轉移到她身上。
她心甘情願,也在所不辭。
她只是想把真相帶到大家眼前,只是想用這種方式讓所有人知道——
他很好,真的很好。
與其說這是一條澄清,其實更像是一封溫柔細膩的告白信。
自和好以來,她能感受到,周嘉讓身上總帶著些不安,好幾次她夜半時分醒來,發現他都沒有睡,只是靜靜抱著她,繾綣地看著她。
似乎是怕他們會再次分開。
所以她想以此告訴他,不要怕,就算遇見再多黑暗,就算全世界與你對立,我也會一如既往地愛你。
她不再是那個只敢偷看他背影的膽小鬼了。
如果可以,她也想做他的港灣,想做可以替他遮風避雨的保護傘。
飛機平穩升起,天幕中劃開長長一道尾跡。
最近幾天都沒太睡好,溫書棠靠著椅背補了個覺,等再睜開眼,廣播已經在提醒航班即將落地了。
從機艙里出來,關掉飛行模式,她沒再關注網上那些,而是給周嘉讓發了條消息,叮囑他要按時吃晚飯。
大概在忙,他沒有立刻回。
溫書棠打車回了家,路過樓下花店時,瞧見門口打折的木牌,又想起上周飯後閒逛,他們在精品店買的那個琉璃花瓶,正放在客廳里當閒置。
於是推門進去,彎下腰,在鐵皮桶里選了兩束粉玫瑰,拜託老闆幫忙包好。
到家換下外套,癱在沙發上休息片刻,溫書棠拿來剪刀,解開花束外的包裝,半蹲在茶几前,打算修剪一下枝葉。
缺乏這方面的經驗,她隨手找了個教學視頻,照貓畫虎地弄了半天,看著也還算說得過去。
淡香撲鼻,她把花小心插進瓶口裡,正思考該擺在哪兒,身後忽然滴一聲——
門開了。
愣愣回過頭,周嘉讓就站在玄關處,外面那件大衣還是她親手熨的,只不過額發微亂,看起來有種風塵僕僕的意味。
「怎麼回來啦?」她瞥了眼牆上的掛鍾,趿著棉拖走過去,「不是說要到明天上午嗎?」
他沒接話,借著昏暗的落地燈光,溫書棠看他神色不太對勁,眼尾噙著一抹很淡的紅。
「阿讓?」
她輕聲喚他,想問問他怎麼了。
腳步停在他面前,溫書棠還沒站穩,腰側陡然箍上一道力度,懸空感襲來,周嘉讓把她抱到一旁的島台上。
他身上沾了些寒氣,可體溫卻熱得過分,溫書棠沒由得戰慄了下,剛要抬眼,滾燙的吻便壓了過來。
吻得很凶,是記憶里最凶的一次,舌尖都糾纏在一起,房間明明很乾燥,可他們之間卻氤起一層水汽。
溫書棠被烘得難受,腦袋裡都是眩暈,如同漂浮在海面上,浪花接連不斷地朝她拍打,思緒被衝散,耳邊是洶湧的漲潮聲。
睫羽止不住地顫,身心都被他牢牢占據著,濃烈的荷爾蒙氣息包裹在周圍,每一寸皮膚都燙得厲害。
腦後皮筋不知怎麼斷了,烏髮柔柔散開,其中一縷黏在他脖頸上,隨著脈搏跳動的節奏,起伏間勾出曖昧酥麻的纏綿。
周嘉讓扶住她的背,反覆吞咬著她柔軟的唇,鼻骨貼上她臉頰,輾轉廝磨,仿佛要把人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心跳快到受不住,溫書棠被吻得渾身燥熱,缺氧感直逼大腦,她伸手去推周嘉讓,可憐巴巴地喊他名字。
周嘉讓這才停下。
掌心上移,他握住她後頸那塊軟肉,喘息著與她額頭相抵。
「改簽了。」嗓音嘶啞,像混了把粗糲的沙,他回答她先前那個問題,「想早點回來陪你。」
溫書棠說不出話,反應很慢地點了點頭。
空氣安靜幾秒,只有分針在滴滴答答地敲。
下頜繃得很緊,周嘉讓極力抑制著心底的情緒:「不是說好了,不要在意網上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嗎?」
「為什麼還要發那條解釋。」
話音落,心臟忽而一墜。
原來他都知道了啊。
怎麼比想像中還要快。
發的時候沒感覺,此刻這麼直白挑明,溫書棠還是會羞怯的,低眼抿了抿嘴角,然後向後退開一點。
胳膊搭在他脖頸上,柔光散落,襯得眼眸分外清澈,她柔聲對他說:「因為我不想看他們這樣詆毀你。」
眼睫稍動,周嘉讓拂開落在她眼皮上的碎發:「但是我說過,我不在……」
「可我在乎。」
溫書棠出聲打斷他。
提起這個話題,心口就細細密密地碾開酸痛,溫書棠撫上他側臉,秀氣的眉微微蹙著:「阿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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