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家裡沒一個人知道裴敘越軌,那也不見得, 畢竟家傳那枚戒指的指圍, 正是吳楓眠拿去改的。
蔣小姐的尺寸比陳婉的小, 愣是縮小一圈才合適。
這會兒吳楓眠看得明白, 只悄悄感嘆。
傍晚暑熱稍降, 梁媽做好飯, 問裴敘:「微微幾時回來?」
裴敘給司機打電話,司機那頭接通了,大喘著氣:「少爺,我,我剛醒過來。他們把我打暈了,時微小姐她不知道, 不知在哪裡……」
吳楓眠還沒反應過來, 就見裴敘煞神附身,那張英氣的臉陰得能滲出鬼氣,誰看誰腿軟。
裴敘不問司機別的,直接掛斷電話, 打開定位追蹤。
這事連時微都不知道——裴敘在她手機里裝了定位,他承認自己有點變態,最後的原則是「不關乎人身安全就不主動看」。
現在毫無疑問到了關乎人身安全的時候, 他沒什麼心理壓力,擰著眉就開定位去。
吳楓眠回過神問:「報警嗎?」
裴敘轉身下樓,步伐飛快:「報什麼警?老子腦袋開花那天家裡也沒報警啊。警官執法太文明,咱報監察去。」
出門前,裴敘避開時微送的禮,挑了根趁手球棒。
吳楓眠又問是否需要知會裴琰,裴敘說:「我自己進去找時微,你在外等著,半小時沒接到我,給老裴打電話。」
吳楓眠點頭,風風火火越過他,先行一步,把路虎開到門口。
一路風馳電掣,到了蔣時微手機定位的酒店。
這裡裴敘來過多回,樓上有各式會所,總統套房帶露天泳池,陸淮做主的、最喜歡的地兒。
偏偏裴敘沒帶時微來過,恐怕她認不出來。
在陌生的地方,她會很害怕。
裴敘想著,忍不住加快腳步,那一根棒球棒拿在手上極危險。
有安保上前詢問,被吳楓眠給攔了。
「是小裴總,」吳楓眠輕飄飄報他名號,「來找陸少玩兒。」
後頭發生什麼,裴敘懶得管了。
他直上頂樓,憑直覺去找最隱蔽的套間,到了也不摁門鈴,提前打過電話讓人幫開門。
陸淮在聽筒里罵他:「你別在我這鬧出人命。」
他哂笑:「鬧出人命算我的。」
下一刻,門開了,刺目白光照進室內,入眼一片黑洞洞的座椅,正中間坐一個白髮老者。
裴敘明明該生氣,卻揚起嘴角:「薛老,又見面了。我以為憑您的年紀,上回一敘就是永別呢。」
薛啟民也笑著:「裴少,人固有一死,誰走得早卻不一定。老頭子送走多少黑髮人了,你仔細數數?」
裴敘走進房間,門在身後「砰」一聲關上。吳楓眠沒跟來,他就這樣隻身前往,無畏無懼地,去搶回他的寶貝。
「比命硬您還是不如我,」裴敘拿球棒在左手玩著,「這棒子朝後腦勺一敲,我沒死,要不您也試試?」
楊博懷站在陰影里,聞言往前一步,擋在隨時能出手的地方。
裴敘轉臉又朝他笑:「那天從我背後偷襲的,該不會就是你吧?我看身形,也挺像。」
楊博懷:「裴少在說什麼,我聽不明白。」
裴敘:「聽不明白也成,我開門見山了昂。蔣時微呢?你們把她藏哪了,這是非法拘禁知道嗎?」
楊博懷:「薛小姐安全著呢,不勞裴少關心。」
「薛小姐,」裴敘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折辱人的法子多了,這麼噁心的還是少見。」
薛啟民手指在藏劍手杖上輕輕叩了叩,說:「裴敘,我不明白,你有什麼不能放手的?即便時微南歸,你們也還能見面。」
裴敘眼中沉鬱:「薛老頭,我更不明白,你綁一個心不在曹營的蔣時微過去有什麼用,難不成你能拘她一輩子?」
「心不在我這兒,」薛啟民笑了一聲,「你這結論下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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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暗沉沉的,正好做放映室。
楊博懷打開投影,放出第一個畫面,就是時微坐在會議桌前,點頭說:「爺爺,我願意。」
薛啟民的畫外音問:「你願意什麼?」
蔣時微堅定地:「我願意跟你回家,再也不見裴家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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