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然叫什麼,」裴敘執著地讓時微背對自己,又翻了回去,「別亂動,你會後悔的。」
蔣時微從裴敘深邃的眼裡看到隱忍和克制,宛如一點就燃的火,她不敢反駁。
尤其是,裴敘還抬手熄了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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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微在枕頭底下藏了安全套,最後沒用上,裴敘根本就不做。
他從背後抱著時微,雙手從腰側繞過去,分別往上下探。
時微心跳聲太大,合著裴敘粗重的喘息聲,在靜夜中格外清晰。
「哥哥……」
初次感受陌生的生理反應,她呢喃的仍是這兩個字。
裴敘本來沒什麼背德壓力,聽她這麼叫,沒有也得有了。
「叫我名字很難嗎?」他手上稍微用力,慢悠悠說,「我不想做你哥哥,你不記得了嗎?」
時微咽著抽泣,明明已經瀕臨崩潰,嘴上卻不討饒。
「你想要什麼就有什麼,」她咬住裴敘虎口,聲音是溢出來的,「我憑什麼都聽你的?」
裴敘不回答,只是換了手法,接住一捧又一捧春水。
「我受不了了哥哥,」蔣時微掙動著,「藥效過了,你放開我。」
事實正相反,裴敘牢牢把握她的身體,識破她的謊言。
在她的失聲低吟里,裴敘枉顧自己的感受,如他宣言的那樣,徹底照顧好妹妹。
到後來時微再也不叫他哥哥,一聲疊一聲,嗓子眼裡擠出來的「裴敘」,是喊停也是求饒。
他不由自主聯想,這樣神魂顛倒的蔣時微,也曾落入Eden眼中。
這樣好聽的「裴敘」兩個字,恍惚又變成拖腔拿調的法語。
他被自己狹隘的嫉妒灼痛,控制不住失了力道。蔣時微像被打撈上岸的魚,掙扎著,大口大口喘氣,胸腔里的氧氣怎麼都不夠。
那雙手被清液泡皺,展開在時微面前,能拉出透明細絲。
藥效終於退去,時微疲倦得睜不開眼,眼下潮紅像床頭櫃那支十八學士粉山茶。
裴敘抱起她,不死心地問:「水清了嗎?」
時微眼帘一蓋,睡了過去。
裴敘心裡一萬匹野馬狂奔,表面倒還雲淡風輕的。
他想問你這是把我當什麼,聽話的小玩具?你枕著我大腿呼呼大睡的時候,就沒感覺哪裡硌得慌?
我他媽硬炸了。
然而蔣時微睡得好安穩,裴敘根本不捨得叫醒她。
他甚至連去浴室自己解決的權利都沒有了,因為這姿勢他一動,時微就得醒。
「我認輸了,」他輕輕貼上時微的臉頰,眼尾落下一滴淚,「我早就認輸了啊,你為什麼還是不願意回答我呢。」
深夜寂靜,男人低著頭,分明離愛人那麼近,卻滿臉狼狽與落寞。
–
清晨,電話鈴聲狂響。蔣時微猛然清醒,發覺自己趴在裴敘身上,裴敘脖頸泛紅。
! ! !
時微連忙滾到床的另一邊,抱緊方枕,面紅耳赤地盯著裴敘。
裴敘幾乎一夜無眠,天快亮時迷迷瞪瞪睡著一會兒,不到一小時就被來電鈴聲吵醒。
他一睜眼,看到蔣時微捂著臉在角落,臉紅得要滴血。
他說:「蔣小姐,你害羞了?」
時微不吱聲,他又說:「昨晚硬要跟我睡的時候,你膽子可大了。」
昨晚的記憶如潮水湧來,蔣時微理直氣壯:「那是因為藥。」
「行,」裴敘宛如遊走在懸崖邊緣,搖搖欲墜,「全是因為藥,你對我說的話沒一句是自願的。」
他下床往外走,穿的白襯衫皺得像抹布,皮袖箍也崩壞了一隻。
蔣時微再次喊住他:「等等,你去哪裡?」
裴敘沒好氣,但一說話就不自覺溫聲軟調:「我去洗澡。」
時微:「昨晚怎麼不洗?」
裴敘:「某人睡我身上,像個軟綿綿的趴趴熊,我怎麼起來?」
時微:「把我放到床上就好。」
裴敘:「哦,我不捨得。」
「那你活該。」
「……」
裴敘認了,他就是活該,沒轍。
蔣時微視角里,裴敘意味不明地笑了聲,徑直轉身去浴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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