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沒在APP上直接買讓送藥上門,是因為他連需要買什麼藥都不清楚,覺得應該去藥店問一問店員。
以及,即便是在病中,他也沒忘記對門的兩個人,出門也能看看情況。
拿上手機後韓秉宗才發現,原來這會兒已經中午了。
初昕恐怕早已出門去上班。
韓秉宗出門,對面果然是緊閉著門的。
然而在他走下樓時,好巧不巧,迎面就碰上那位年輕男人拎著大包小包從下頭上來。
他應該是剛去過超市,塑膠袋裡都是一些生活用品。
初昕租下房子後不怎麼過來,也沒置辦過太多的東西,這麼住進去估計還有的忙。
韓秉宗掃了年輕男人一眼。
他穿得不似在有空調的飛機上時那樣輕便,披了件大衣,但並不顯臃腫,打扮有點兒偏韓式。
而此刻病中的韓秉宗裹著長款羽絨服,蓬起的臃腫感哪怕是他一米八七的身高都消除不了。
自然,正發著燒的他更加沒有什麼氣色可言。
如此一對比,高下立見。
韓秉宗只能慶幸這會兒初昕不在,而這位年輕男人也不知道他是誰。
可他這個慶幸還沒有持續超過五秒,兩人擦肩時,年輕男人突然駐足,「誒?你……」
韓秉宗抬眼,聽到年輕男人繼續道:「你是飛機上那位?對吧?」
僅僅是這一面,他就認出了韓秉宗。
韓秉宗懊惱自己出門忘記帶口罩了。
可他現下也不得不說話,「哦,你是那個醫生。」
「對,是我。」年輕男人笑起來,「真是有緣,居然還能在這裡遇上。」
韓秉宗心說,有緣的可不止是在這遇上。
「你住這兒?」年輕男人問。
韓秉宗點頭。
年輕男人:「真的巧了,我也住這,剛搬過來。」
正發著燒的韓秉宗腦袋昏沉,思緒混沌,可既然跟人遇上了,也沒忘記打探兩句:「我還以為你是定居在國外的醫生。」
在飛機上時韓秉宗聽到過他講英文,英文很地道,不像是過去留學的,像從小在國外生活的人。
年輕男人道:「本來是在國外的,不過我女朋友在國內,就決定回國定居,剛搬過來。」
韓秉宗心下更沉,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兩人分別後,韓秉宗去買了藥,回來吃完藥就躺倒在了床上,再紛雜的心思也抵不住一具高燒的身體,昏昏沉沉地睡去。
等他再醒來時,外頭已經天黑。
韓秉宗量了□□溫,藥效出來,已經退燒,但整個人的感覺並沒有緩和多少,依然頭重腳輕。
而且,今天他除了吃藥就沒吃別的東西,睡著時沒什麼感覺,等醒來就被飢餓席捲。
韓秉宗想點外賣,拿起手機就看到了初昕的未接電話,思緒一滯,行動比腦子快,立即回拔了過去。
初昕打來電話其實也沒別的事,就是問他行程安排,他們想著約個時間給他接風洗塵。
韓秉宗低啞著嗓子道:「不用了,我就是出差了個把月,又不是在外頭待了好幾年,要什麼接風洗塵。」
初昕聽出了他聲音的異樣,「你生病了?」
韓秉宗下意識想說「沒事」,但話到嘴邊又改了口,成了一道聲音輕緩又長長拉開的「嗯」。
話說出口他才發現,這聲音就像在委屈地撒嬌。
初昕沒有深層次地去解讀這一聲長長的「嗯」的含義,只是覺得韓秉宗這有氣無力的聲音聽上去病得挺嚴重。
他們畢竟在一起過,韓秉宗的身體狀態初昕很清楚,一般的小病小痛並不會把韓秉宗怎麼樣,他曾經幹過感冒了卻照樣去滑雪的事兒,後來發起低燒來卻笑嘻嘻地說沒感覺,過了幾小時就退了燒活蹦亂跳。
這一對比,如此低啞著嗓音又有氣無力的樣子,可見他病得不輕。
「怎麼回事?感冒嗎?」初昕問。
韓秉宗:「嗯,發燒了。」
「吃完藥沒?」
韓秉宗:「吃了。」
「吃的什麼藥?」
韓秉宗拿起床頭的幾個藥盒,分別念了上面的名字。
初昕雖然是牙醫,但對這些藥還是清楚的,「嗯,退燒藥和感冒藥,那你現在體溫有降下來一些嗎?」<="<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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