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我記得還沒有吧?」
「倫敦買的嗎?還是巴黎?」
雲雅茵原本在韓秉宗身邊,聽到這幾句,也插了幾句話。
其中一個太太問她:「你上個月是不是去了巴黎參加時裝周?」
雲雅茵道:「去是去了,沒什麼意思,好多衣服以我的審美都欣賞不來,就只買了件披風回來。」
她們說話間,韓秉宗往整個大廳掃了一眼。
他很快找到了初昕,初昕忙著和倪琴初盛嘉一起接待客人,早顧不上別的,而裴柯垣也在她身邊。
她穿著一件金色蓬蓬裙禮服,不是長拖尾,露出了一小截腳踝,來回走動間,裙擺跳動,靈動得如同掉落凡塵的精靈。
雲雅茵也沒聊太久,他們一家這才剛進來,還沒去向倪琴他們道賀,聊了兩句後在韓向海的催促下,就向倪琴他們走去。
兩家關係本就親密,那些賀詞少了幾分客氣,多了幾分真誠,
隨後,他們也沒打擾初昕一家招待客人,去了另一邊,雲雅茵與富太太們聊起來,韓向海也身邊圍著幾個熟人。
宴席還沒開始,韓秉宗也沒安分地坐著,看到了杜學杉與陳尚琳後,向他們走去。
期間路過了裴柯垣親戚坐著的那桌。
那裡除了韓秉宗之前見過的三人外,還有幾個陌生的面孔,就穿著打扮來看,和那些一身高定的人能清晰地區別開來,不用猜也知道,是裴柯垣另外的親戚。
韓秉宗猜測那幾個是他在國內的父親那頭的親戚,爺爺奶奶、繼母繼妹之類。
兩波人井水不犯河水,絲毫沒有眼神交流,都與自己這方的人聊著天。
而顯然,裴柯垣媽媽早沒了前幾天與韓秉宗見到時的跋扈,相反,在這樣的場合,她很拘謹,雖說和自家人聊天時還算自在,但眼神時不時就朝這些衣著精美華麗的賓客看去,卻又在別人看過來時,難堪地躲避著。
她也知道,在這個場合她沒一絲一毫的底氣,哪怕已經穿了她自己最貴的衣服戴上了最貴的首飾。
韓秉宗只瞧了她一眼,就知道初昕確實不會從她那兒受委屈,至少她不敢當面對初昕怎麼樣。
當然了,他也不覺得這樣兩個家庭可以毫無矛盾地結合在一起,也許表面挺平和,背地裡卻這個看不上那個,那個又覺得這個用鼻孔看人,最後矛盾都積攢在小倆口身上。
反正,自打韓秉宗見了裴柯垣媽媽,更加不看好兩人。
訂婚了又怎麼樣?兩家一見面,照樣要吹。
韓秉宗和杜學杉他們幾個聊了會兒天。
原本聊得好好的,不知怎麼的就提到了賀禮一事,陳若琳就有點意見了,「你送個粉鑽是幾個意思?」
雲雅茵已經提前將賀禮送過去了,初昕自然知道了送的什麼,初昕知道,陳若琳知道也不奇怪。
而不知情的杜學杉與董子毅就瞪大了眼盯著他,在他們兩個開口質問之前,韓秉宗道:「又不是我送的,是我媽送的啊,我送的就是一幅普通的裝飾畫,沒幾個錢。」
陳若琳:「阿姨怎麼送得這麼貴重?」
「乾女兒嘛,送點好的也不奇怪,」韓秉宗道,「而且那顆粉鑽我媽買來時就是給初昕買的,只不過那時候沒用上,留了下來,現在也算是終於送出去了。」
他提到「買來時就是給初昕買的」,杜學杉就想到了這事,道:「當年專門買來想做訂婚戒指的是不是?」
陳若琳:「那不是更不合適?難怪昕昕這麼為難。」
韓秉宗聳聳肩,語氣很是隨意,「這不是沒用上嗎?我媽留著又沒用,這麼粉嫩的她又戴不出去,存著也是浪費。她也是覺得當年那事兒對不住人家,送禮肯定就要往好了送。」
陳若琳毫不客氣地瞪了他一眼,「對不住人家的也是你,跟阿姨有什麼關係。」
韓秉宗摸了把鼻子,低下頭道:「你說得對,是我的錯。」
見他這麼順從地認錯,陳若琳反倒不好說什麼。
這幾番閒談,韓秉宗就得知了初昕對粉鑽這一賀禮的態度。
她有些為難。
這是韓秉宗從陳若琳口中得來的消息。
假如送粉鑽的人是他,想來這枚粉鑽已經被初昕還回來了。
但因為送的人是雲雅茵,直接還回去就顯得失禮。
不知道後續初昕還會不會處理。
當然,韓秉宗關注的重點並不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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