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栗指了指浴室,「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小姐自己洗還是要我幫忙?」
金灩愣了一下,「你怎麼幫?」
「小姐想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安栗說。
金灩:「……」
她想像了一下那個場景,她搖搖頭,「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從現在起,她要減少跟安栗的接觸,免得被識破了身份。
金灩進去浴室後,安栗感覺手背捏了一下,等她攤開手掌,手心就平白多了一塊巧克力。
她頓時無奈笑道:「大小姐,別玩了,談董讓你乖乖聽話呢。」
錦晏又放了一塊糖。
她聽話了,沒亂跑,不過是知道這屋子是什麼情況,所以故意嚇唬一下金灩而已。
不過金灩也確實夠蠢的,這麼大個別墅,那麼多人都穿著正常的著裝,唯獨她一人要變裝,她竟然沒發現不對勁。
大約猜到了錦晏的心思,安栗趕緊說:「不行,她怎麼樣無所謂,可要是她受驚過度,那傷的是你的心脈,不要玩了,我送你回去。」
錦晏拍了拍她的腦袋,轉身剛要走,權鑒找來了。
他進門後,見錦晏完好無損才鬆了一口氣,「別亂走,那個人的魂體也不知道有沒有被烙下什麼印跡,不要讓她衝撞到你。」
「知道了,我們走吧。」錦晏挽住了他的手臂。
權鑒點頭,轉身的瞬間,他的視線落到禮服上,狀似隨意的碰了一下禮服的領子。
而浴室里的金灩,本來不想洗澡,這會兒泡在水裡全身心都放鬆了下來後,她又不想出去了。
成為談錦晏容易,可想要成為被所有人認可的談錦晏實在太難了。
要過這一關,就必須讓談盛滿意。
她洗完出去時,安栗正坐在椅子上悠然自得地吃巧克力,金灩心裡越發覺得安栗古怪。
這麼恐怖的地方,她是怎麼能吃下去東西的?
但她註定是得不到答案了。
換好了衣服,安栗就用眼罩蒙住了金灩的眼睛,一路牽著她到了地下室。
考慮到這一切都是談盛的精心安排,蘊藏著談盛對她的濃濃父愛,金灩也就沒拒絕。
但是很快,她就發現了不對勁。
這裡並不是什麼房間,反倒像是一個冰窖。
冰冷,陰森,鬼風陣陣。
「安栗?」
金灩叫了兩聲,沒有得到回應,心裡不安的她忍不住摘下了眼罩。
陰暗恐怖的地下室里,四周和牆上都擺著各種紅燭,牆上貼滿了符咒,中央擺放著一張床,像是一個用來獻祭的台子。
而中央那張床的四周,又擺放著幾個火盆,燒著一些不知道是什麼的東西。
看到這一幕,金灩瞬間明白自己為什麼覺得那個房間的布置有些熟悉了。
這裡的一切,跟國師送她離開時所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
一種不可名狀的恐怖和駭然在從心底傳至四肢百骸,金灩臉色發白,手指發麻,雙腿不停地打顫。
不對勁。
這絕對有問題!
金灩心裡恐慌不已,她知道這一切都不對勁,可雙腿卻不聽使喚,不論她下達什麼命令,腳始終都像是灌了鉛一樣無法動彈。
不行。
我不能留在這裡。
金灩想跑,身後卻傳來了關門的聲音。
一道黑影從後面漂移過來,她嚇得渾身發抖,緊攥著拳頭不讓自己回頭。
可很快,黑影又來到了她的眼前。
金灩驚恐萬分的瞪大了眼睛。
這個黑影,為什麼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一個可怕的念頭從心底生了出來,金灩都來不及細想,就聽黑影說話了。
「我的身體,好用嗎?」
「啊啊啊~~~」
金灩嚇得放聲大叫。
影子為什麼會說話啊?
不對。
這不是影子。
「還以為是什麼妖魔鬼怪,看來也不過如此。」錦晏說。
金灩滿臉驚恐。
果然如她猜測,這個黑影是真正的談錦晏。
她不敢去看錦晏,只能不停後退。
可身後就是門。
她退無可退。
錦晏看著她,從好奇到失去興趣僅用了一秒鐘不到,隨後就忽然說道:「沒勁,師傅,我們趕快開始吧!」
「開始什麼?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我是談盛的女兒,你們傷害了我,談盛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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