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山道中,兩撥穿著不同勁裝的侍衛紛紛亮出了手中的刀,他們留了一半人在原地待命,剩下一半則提著刀朝著暗處如鬼魅一般的黑影殺了過去。
打鬥一開始,濕冷的空氣都被血腥充斥,到處都是一片肅殺的味道。
馬車旁,雲畫第三次握住了刀柄,卻被雲岫按住了手背。
「姐姐……」
雲岫搖頭,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她們唯一的任務就是保護小姐的安全,無論發生什麼事,都絕不能置小姐的安危於不顧。
她們去支援的話,說不定會中了調虎離山之計。
霎時間,電閃雷鳴,大雨傾盆而下,雨聲和雷聲混在一起,沖淡了遠處激烈的打鬥聲。
不知過了多久,黑沉沉的烏雲逐漸消散,陰暗的夜空又出現了一輪淺白的月色。
打鬥聲早已隨著淅淅瀝瀝的小雨逐漸消失,四下又陷入了一片寂靜,偶有雨滴從樹上落下,在寂靜的夜裡顯得格外清晰,
幾人看著馬車,慶幸沒有吵醒錦晏時,裡面傳出了錦晏的聲音,「雲岫,車上有傷藥和肉乾,按人手分開後送過去。」
雲岫微微錯愕,其他三人也都滿目驚訝。
小姐原來知道有人跟著她們嗎?
雲岫拿著傷藥和肉乾過去時,坐鎮兩方陣營的暗衛統領都很意外。
他們已經萬分小心了,生怕打擾到王妃娘娘,竟然還是被察覺了嗎?
「這是小姐吩咐我拿來的傷藥和乾糧,這一路上你們辛苦了。」
馬車裡,錦晏說自己沒胃口不想吃東西,讓雲畫等人自己吃不用管她,之後翻了個身,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夢裡,穿著一身玄衣的司鳳宣溫柔地叫著她的名字。
晏晏。
臉頰上傳來冰涼觸感的瞬間,錦晏倏地睜開了眼睛。
玄衣?
司鳳宣?
不,這不是夢!
「司鳳……」
「是我,是我。」
錦晏看著他確認了一下,「你怎麼來了?」
司鳳宣貪戀的盯著錦晏,嗔道:「這話該本王問你吧,不是保證過會乖乖留在京城等我凱旋,怎麼來漠北了,嗯?這麼不聽話!」
錦晏軟聲說:「想你了,就來了。」
司鳳宣:「……」
這一瞬間,有什麼東西擊中了司鳳宣的心臟,讓他一肚子可以用來教訓錦晏的話都堵在了嗓子眼。
「怎麼,不行嗎?」錦晏問。
司鳳宣搖頭,啞聲道:「這麼不聽話,卻還這麼理直氣壯,晏晏,你是真以為本王不能拿你怎麼樣是吧?」
「那你要怎麼懲罰我?按軍規嗎?」錦晏說。
軍規?
司鳳宣笑了一下,身手捏了一下錦晏的鼻子,「你又不是軍中的將士,本王若用軍規懲罰你,豈不是濫用私權?」
錦晏:「你是王爺,你想這麼做,當然可以。」
司鳳宣輕笑,「本王可捨不得,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你說的一點兒也不錯,這裡如今本王做主,本王說什麼就是什麼。」
錦晏想聽聽司鳳宣接下來要說什麼,就聽他道:「軍中物資匱乏,帳篷更是緊缺,好在本王的帥帳十分寬敞,所以接下來就只好委屈溫姑娘陪著本王住帥帳了。」
錦晏:「……」
這叫懲罰嗎?
看著錦晏臉上納悶的表情,司鳳宣不由忍俊不禁,又滿心歡喜。
他寵溺道:「晏晏,你怎麼這麼可愛啊?」
說罷,便狠狠抱了一下錦晏。
錦晏微微一頓,就被司鳳宣用披風包裹住後打橫抱了起來,失去重心的錦晏只好緊緊抱住他的脖子。
「幹什麼?」錦晏嗔道。
司鳳宣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他抱著錦晏下了馬車,一邊吩咐其他人即刻出發,一邊將錦晏放到了馬上,隨後自己也上了馬。
錦晏不解,「這裡離營地有多遠?」
這時候趕路,司鳳宣是在單獨執行什麼任務嗎?
果然司鳳宣說:「離大軍所在的營地還有三五天的路程,距離本王的帥帳,一個時辰。」
說著便一手抓著韁繩,一手緊緊摟著錦晏的腰,歸心似箭地回了營帳。
他們抵達時,天際尚是一片黯然之色,但軍中將士已然開始了日常的操練。
眾人晨練結束,回歸營帳,準備議事時,卻被告之王爺尚在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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