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孩子滿心都是妹妹,那家裡人自然也不會讓他失望,於是大家又給熊孩子許諾了不少禮物。
等到幾個孩子終於安靜下來,蕭羈才說起正事。
「此番我去長安,縱然快馬加鞭,星夜兼程,路上也要花費七八天時間,這兩日朝堂再沒有派人來,你們的大父也沒有使人送信,朝堂想做什麼……」
「阿父,會有危險嗎?」蕭錦安問了一句。
蕭羈摸著他小腦袋上的小啾啾,不屑地說道:「他們讓我去長安受封,不過是想要藉機敲打我,卻不敢真的對我出手。」
他又繼續道:「如今朝堂之上絕大多數重要職位上坐的都是儒家之人,可他們又分別師從不同派系,彼此的主張也不同,當初一個稱帝儀式,就讓他們打得難捨難分不可開交,此番我前去受封,想必也不會那麼輕易就結束。」
說到這,他微微一頓,目光看向蕭不疑,「不疑,你是家中長子,亦是北地的少主人,我此番前去,少則一月,多則兩三月,我不在的這些時日,你要掌管好北地,也要看顧好家裡,尤其是去疾和晏兒,他們的身體,你要多留心,不要讓你阿母太過操心。」
蕭不疑起身,躬身長拜,「阿父,孩兒謹記阿父教誨,定不會讓阿父失望!」
蕭羈點點頭,又道:「政務上,你可以向大臣問策,若官員們意見不一而你又無法做出抉擇的事,便去向你的阿母請教。」
蕭不疑:「諾。」
他重新跪坐下來,蕭羈又看向蕭去疾,他眼裡有些憐惜,卻也帶著自豪。
「你生來聰慧,心智無雙,只是怪阿父阿母,沒能給你一個好身體……」
「阿父,孩兒這般便很好,家中出色的子弟,有大哥一人便夠了,我可不願意跟大哥一樣每日批閱那麼多的奏章。」蕭去疾說道。
蕭羈知道他這是在寬慰自己,心中越發憐惜,「你大哥在政事上能力很強,可卻不如你心思縝密,接下來的日子,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好好輔佐你大哥。」
蕭去疾:「諾。」
蕭羈:「當然,你的身體才是最重要的,不可再像之前那般糟蹋自己的身體!」
蕭去疾應諾。
兩個小的,沒什麼好說的。
錦晏身體羸弱,患有心疾,許多事她都是想做又不能做,但她和去疾一樣,甚至比去疾更加縝密冷靜。
對她,蕭羈就一個要求,養好身體。
最好能養的白白胖胖就更好了!
而蕭錦安,命令對他是沒什麼束縛作用的,他生來就一身反骨,才不聽什麼命令。
可他重情,疼愛妹妹,可以被親情綁架。
所以,蕭羈讓他好好練武,跟著侍從學習馬術,跟著將領學習兵法……
但不論做什麼,中心思想就一句話:聽妹妹的話!
這是蕭錦安的死穴。
他連父母甚至是大父的話都不願意聽,可妹妹說了什麼,他總能記在心裡。
跟幾個孩子交代完事情,蕭羈便讓他們下去了。
他則攬著晉陽公主的肩膀,不舍的看著妻子,「公主好冷漠,我都要去長安送人頭了,公主卻一句關心的話都沒有。」
晉陽公主看著纏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眼裡閃過無奈。
她和蕭羈的相識,源於一場
天大的誤會。
之後他們不打不相識,都對彼此一見鍾情了。
當時的自己,考慮更多的是怎麼早點脫離皇宮,早點將身邊那些別人安插的眼線弄死,蕭羈不過是她的一個選擇而已。
可她也不能否認,十五歲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在長安二代中名望最高的小將軍蕭羈確實很是耀眼。
他長身玉立,面如冠玉,笑容陽光爽朗,一身本領更是無人能出其右。
這樣一個少年郎,卻在見了她一面後變得扭扭捏捏,千方百計打探她的身份,得知她是公主後便捨棄了軍中爵位,甘願到皇宮做一個郎衛,只為了能在值守時見她一面。
甚至,這個自幼便將禮法刻入骨子裡的男人,不惜去觸犯軍法宮規,只為了哄她開心,博她一笑。
這樣一個耀眼的男子,誰會不心動呢?
縱然一開始是為了利益,可後來,成親後的種種,卻也讓她放下了戒備,將心完全交付了出去。
「公主,想什麼呢?」
蕭羈忽然湊上來,嘴唇幾乎貼到了晉陽公主的下巴,一雙黑漆漆的深邃眼眸更是如狼似虎一般盯著她的眼睛。
就這麼過了幾息,晉陽公主唇角一動,忽然笑了。
蕭羈看著她,心神蕩漾。
就聽晉陽公主說:「將軍此去長安,還請幫我去長安里看一看……」
蕭羈眼眸微暗,「公主想讓我看什麼?」
晉陽公主眼裡閃過一抹懷念,她的眼神無比溫柔,「去看看當年名動長安的少年將軍,你替我問問他,當年那個恣意瀟灑的少年郎哪裡去了。」
「公主……」
蕭羈喉嚨發澀,之後便發狠似的看著晉陽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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