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聰替魏氏擦去了臉上的淚痕,關心道:「疏兒呢,可好些了?」
魏氏一下哭得更狠了,「跟之前一樣,還發起了燒,可是這小子沒喊過一次疼,也不知道隨了誰……」
她忽然一頓,有些愧疚的看向李聰,李聰倒是面色如常,大笑道:「我的兒子,自然是隨了我。」
這孩子雖不是他親生的,可卻是他養大的。
如此,跟親生的有什麼區別?
李聰為魏氏擦去眼淚,溫聲道:「夫人放心吧,太醫一會兒就到了。」
他才說完,就有僕人來報,「大人,公孫太醫來了。」
李聰道:「看吧,來了。」
離開王府的時候,他便猜到大公子所說的一切不過是一個事先挖好的坑。
他很快就明白了,王府幾位公子是要公報私仇,讓那幾位與王府最為親近的大將去教訓疏兒。
可即便是坑,又有何關係?
這對他們家疏兒來說,有百利而無一害。
夏侯烈,張照等人的軍事才能或許無法和北地王父子相提並論,但他們亦是身經百戰的大將軍,各有一套行軍打仗的兵法。
疏兒自有便對刀槍劍戟十分感興趣,若他能得這幾位將軍親自教導,那是他的福分。
李聰和魏氏領著公孫仇去看了秦疏,此時秦疏身上那些傷都已經經過處理了,也上了藥。
「大人和夫人不必擔憂,小公子傷勢看著嚴重,實則都是皮外傷……」
他還沒說完,就發覺魏氏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冷。
公孫仇絲毫不懼,繼續說道:「這樣的傷,我們三公子隔三岔五就有一身,小孩子長得快,恢復也快,我開一些藥,讓小公子服用,過幾日便好了。」
魏氏:「……」
合著三天兩頭挨打還挺光榮是吧?
公孫仇顯然是這麼想的!
對他而言,真正棘手的病人是先天不足的二公子和患有心疾的小翁主。
像三公子和廷尉家小公子這種身體健康皮實抗揍的小孩子,簡直是最好醫治的。
公孫仇來得急,走得也急。
魏氏坐在床邊,拿絹帕擦了擦秦疏臉上的汗,眼中擔憂不減。
她之前問過僕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心裡有些不高興,「翁主怎麼了,咱們家不能求娶嗎?小翁主我也見過,我兒喜歡,我也稀罕……」
李聰趕緊看了眼外面,又提醒她,「夫人,這話可千萬說不得。」
小孩子說的話,沒人當真。
他們卻不能說。
……
公孫仇回到王府後,立即給蕭不疑匯報了秦疏的傷勢。
「秦小公子傷得不輕,有些地方差點就傷到筋骨了,他正發著熱,這會兒還沒清醒過來呢。」
聽到這話,蕭不疑也有些擔心,「不會有性命之危吧?」
公孫仇搖頭,「那倒不至於,不過那一身傷要好起來,也不容易,恐怕那小公子要吃一番苦頭了。」
蕭不疑:「秦疏那邊,就有勞您多跑兩趟!」
公孫仇:「老夫自當盡力而為。」
「大公子,殿下有請。」
張安忽然出現,公孫仇立即就離開了,蕭不疑只好跟著張安去見晉陽公主。
「見過阿母。」
等他行了禮,晉陽公主才問起秦疏的
情況。
蕭不疑不敢有任何隱瞞,立即將事情原委以及後續他做出的處理都說了一遍。
晉陽公主看向他,「你出的主意?」
蕭不疑:「是。」
晉陽公主撲哧笑了下,「你行事向來坦蕩,這等計策,定然是去疾想出來的。」
蕭不疑:「……」
知子莫若母。
晉陽公主對幾個孩子的性格,可是一清二楚。
不過她並不在意這些,她只叮囑蕭不疑,「從府庫拿些藥材,再備上一份厚禮,你帶著安,親自送去廷尉家中。」
蕭不疑:「兒子遵命。」
晉陽公主又說道:「身為兄長,安護著妹妹的舉動固然讓我欣慰,但他這個脾氣,卻不能不管,否則日後他怕是更難管教了,既然你們都決定好了,那就早些動作,不要捨不得,他日後必然是要征戰疆場保家衛國的,不能當作家雀視之,也不能過於小心保護。」
蕭不疑:「兒子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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