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長了一張好臉,哪兒輪得到他啊!
老師/首領看人也有走眼的時候。
謝宴哪裡是什么正人君子,分明就是一隻大尾巴狼!
許是「不懷好意」的心聲太多,詛咒的心意又太過虔誠,謝宴似是有所感受,鼻子一癢,竟猛地打了幾個噴嚏。
錦晏腳下一頓,側目看向他,「你感冒了?」
謝宴早就接收到了同門以及戰友那些過於「友善」的信號,對自己幾個噴嚏的由來可以說是心知肚明,但他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竟壓低了聲音,當場就裝起了感冒的樣子。
在外執行任務時他是出力最多的人,消耗的體力也是一樣,馬不停蹄趕回來後,一刻也沒休息就回到了錦晏身邊,臉色本來就不好看,這一裝,就更像了。
錦晏不疑有他,而是抬手在他額頭上碰了一下。
剛接觸時微涼的額頭,竟真的有些發燙。
「好像有些熱,等這個驚喜結束,回去我給你測體溫。」
錦晏說。
謝宴早就雲裡霧裡了。
這也使得他那些同門戰友都更加鄙夷他。
無恥!
從未見過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很快,錦晏的聲音轉移了他們的注意力。
「大家怎麼不跑哇?」
錦晏的聲音明顯帶著笑意。
眾人一愣,復又想起來從爆炸發生到蘑菇雲升起再到現在已經過去了多長時間。
若真是核爆,那他們早就不復存在了。
「既然沒跑,那就一起看看末日的煙花吧!」
錦晏說。
眾人立即反應過來,蘑菇雲恐怕只是一個玩笑。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夜幕四合,一切都將被籠罩在黑暗裡面。
這座末日的基地,人類的淨土,也成了與神秘星空所相對的璀璨群星,閃爍著五彩斑斕的星光。
當炫麗的煙火在基地上空綻開,昔年每一個春晚所播放的音樂從一台末世前的老古董裡面放出來時,經歷過末世紀年初期絕望的人們都在恍惚中回到了曾經平和的日子。
那時的他們,就像是現在的錦晏。
不同的是他們生活的世界沒有戰爭,沒有槍聲,沒有一睜眼就被人用刀抵著的恐懼,也不用面臨不知道由什麼變異而來的怪物。
年輕的孩子需要考慮什麼呢?
學業,考試,戀愛,食物,旅行,挑戰……
沒有生存。
唯獨生存,是不需要他們考慮的。
是末世的到來結束了這一切。
而首領,又帶領他們,讓他們重新獲得了這一切。
——
「師兄,我突然想起了一首應景的歌。」
聽到錦晏叫師兄的時候,謝宴就知道她要搗亂,果然聽見她唱「去年過年沒錢花,今年過年沒錢花」,才唱了兩句,一隻大手便覆在了她腦袋上。
「又調皮。」
是錦晏最熟悉不過的聲音,好似永遠都那麼強大,無所不能,但此刻卻明顯透著幾分小心翼翼。
錦晏還沒轉身,一聲脆脆的「爸爸」就喊了出來。
顧長贏一怔,下意識地張開手臂,他面前的小姑娘,他的寶貝女兒,便像以前無數次做過的那樣,驚喜萬分的撲到了他的懷抱裡面。
「爸爸!」
錦晏再開口,聲音已經哽咽沙啞不成調了。
她哭了。
聲音低低的,抽泣著。
顧長贏一下子慌了。
哪怕他外出再久的時候,回到基地時,女兒都是笑盈盈的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說「爸爸終於回來了」,但她很少哭。
至少,從沒像現在這樣哭得這麼委屈過。
他一會兒「晏兒」,一會兒「寶貝」,一會兒又是「寶寶」,各種錦晏長大一些後不讓他再叫的稱呼說了一圈,哄了又哄,也沒能將錦晏的眼淚止住。
顧長贏難得有這麼無助的時候。
他看向了謝宴。
謝宴看著父女倆,又是心疼錦晏的眼淚,又是好笑顧長贏的無措。
他好容易才忍著沒讓自己笑出來。
這時候笑出來,顯然是他活膩歪了,著急去投胎了。
好半晌,他才假裝善解人意地說:「老師,那邊安靜一些,我們去那邊吧,讓大家在這裡繼續慶賀。」
一次突如其來的叛變,掃除了基地包藏禍心的內鬼,大小姐清醒後,她沉睡前暫停的「淨化計劃」也可以重新啟動,屆時就會有和大小姐一樣正常的孩子降生,對基地的人員來說,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事情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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