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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究還要走這條路。

霍長安將蠟燭墩到炕上,拿出大頭針燒了燒,將錦棠藏在被子裡的手拿出來。

這孩子手上都磨起了泡,硬是藏著掖著不讓人看見。

窗邊擺著一簇花束,是三嫂插好放那的。

香味清雅沁香,特別容易讓人凝神靜氣。

他又想起那似夢似幻的經歷。

水裡飄蕩的紅花,與他對視過一眼的黑魚……

挑完了四五個水泡,又在上面抹了點藥粉,霍長安才將蠟燭端走,熄滅。

滾動輪椅來到炕邊,在什麼都看不清的夜幕里,慢慢的,慢慢的……站了起來。

不過,只是短暫的一會兒。

他就撐不住撲到炕上。

不能著急。

欲速則不達。

他眼神銳利,燃燒著堅定,開始做腿部按摩,伸展運動。

直到感覺到腰部發酸,他才停下。

伸手夠著炕邊早準備好的水盆和巾子,擦了擦身上的汗。

又摸著黑給錦棠蓋了蓋被子,才沉沉睡去。

……

陰暗潮濕,蟑鼠橫行的地牢。

大哥書寫文章的手青紫交錯,握不成拳。

二哥琵琶骨穿身,武功盡廢。

三哥耍刀的右臂,塌軟扭曲。

他們用殘忍的方式,將每個人身上最重要的東西剝奪。

最後,唯一完好的少年被拖走。

面白無須,臉頰瘦削的閹人,詭異的笑里透著邪佞。

「四公子,你這臉生的可真好呀!比天天抹脂塗粉的貴人們生的還好。」

「奴才第一次見您,就被這臉吸走魂兒了……」

「四公子,臨死前,讓奴才服侍您一回吧!」

少年如發瘋的野獸,一口將那閹人的耳朵咬了下來。

在閹人發狂的懲罰中,他的臉被燒紅的洛鐵狠狠的壓上……

「不可,說好了霍家四子,一個不能缺,你你你……」有人衝過來想要阻止。

可閹人早已發了狂,像瘋狗一般一刀捅死了那人。

接著一鐵棍一鐵棍的砸在少年的腰上,腿上……

少年渾身抽搐,眼珠翻白,面容疼到扭曲,汗如雨下,卻一聲未喊,只有喉間生理性的沉悶嗚咽聲。

他死死盯著那閹人,仿若要吞噬一切的復仇惡鬼。

最後,他昏迷過去,被扔回牢房。

「長安!」

「四弟!」

「小四!」

三個兄長的聲音此起彼伏。

最後,牢疫呵斥,鐵鐐碰撞,雜亂無章。

兄長們被帶走,他卻怎麼都睜不開眼睛。

「長安……記住……」

「長安……」

是大哥的聲音。

可是他說什麼呢?

他在他的耳邊說的是什麼呢?

說……說……

第一卷:默認

第142章 只剩下一口氣

中秋。

他說中秋。

中秋什麼?

床上的人滿頭大汗,開始暴躁,夢裡的他掙扎著要睜開眼睛。

長安……

長安……

長安……中秋,不能……

終於,他睜開了。

目光所及,卻是一片漆黑。

額上虛汗淋淋,腰椎的劇痛從夢裡延伸出來,不是生理性的,而是心理上的。

那一聲骨骼斷裂的聲音,全世界坍塌的絕望,令他如陷入泥沼中不得解脫。

清冽的芳香隨風飄來,他一下子清醒了。

清醒後赫然發現,剛才的夢,就是他在牢里發生的事,分毫不差。

只是,那時候,他昏死之時,只迷糊聽見兄長們喊他,大哥喊他,卻不知他們喊了些什麼。

但是剛才的夢裡,他竟然聽到了兄長附在他耳邊講的話。

只是,依舊聽不完全。

他總覺得只要自己再使勁凝聚些精神,就可以辨聽清楚。

但是他卻醒了。

如果桑寧在這,就可以解釋這一現象。

大腦寄存。

雖然當時霍長安已經昏迷,但大腦卻自動寄存了那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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