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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吾主護衛疆土,東陽危矣!

吾主乃命定天子!趙元基誓死追隨!」

「吾主萬歲,誓死追隨!」

「吾主萬歲,誓死追隨!」

……

震天撼地的聲音四面八方湧來。

劉禾哆嗦著在地上團成一團。

她幻想中的情景沒有看到,一腔奮勇攢起來的骨氣轟然塌陷。

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

可是原本她已經逃了。

爹讓一個丫鬟頂替了她,費盡心機把她送了出去。

她原本可以活的,可以活的呀!

哪怕一個人去鄉下當一個村姑也可以。

可是……

「公……大長……救救我……救救我……」

她不想再要什麼富貴了,不想為劉家報仇了。

上當了。

爹給她留下的生路,被自己愚蠢的葬送。

她被拖了下去,無聲無息的死在北疆城外蒼茫的野地里。

群情激奮中,有一女人跌跌撞撞的跑到了前面。

「主上!主母!救命!」

被撕破的衣服,散亂的頭髮,手裡拿著刀子還在滴血。

有了剛開始的刺殺,大家警惕很高,護衛當場將她攔下,踢掉了她的刀子。

「靜雅!」女人撲在地上,痛的喊叫。

「住手!」

霍靜雅跑上去,將人扶起。

軍醫那一桌,鹿時深猛的攥住喝的半醺的凌軍醫。

「凌叔,是你女兒!」

「嗯,你覺得怎麼樣,我女兒可好了,又孝順又能幹。」

「老凌!前頭是飛飛,飛飛被人欺負了!」另一個軍醫使勁打了凌軍醫一掌。

女兒被欺負了!

凌軍醫一下子酒醒了。

「飛飛!」他猛的起身,差點被桌子絆倒。

又有一彪形大漢捂著受傷的胳膊不緊不慢的走上前。

眼中戾氣橫生,猶看一隻逃不掉的小動物一般,譏諷的看著凌飛飛。

此人正是剛才在桌前放浪的曹格。

「主上,營妓刺殺將領是什麼罪名?」

「我不是營妓!我是軍醫!」凌飛飛大喊。

「主上,他借看病之名欲對我不軌,我刺他是為自保!」

饒是她有天大的冤屈與不忿,此刻也是惶恐。

因為她沒有實質的軍醫之名,而曹格,是剛收編來的大將,主上恐怕不會為了她而失去一大助力。

「主上,求您為小女做主!」凌軍醫跪地大呼。

曹格「呸」了一聲。

酒意上頭:「什麼軍醫,軍中哪來的女軍醫,不過就是會開藥的妓子,天天不知被多少人摸。

老子摸一下是你的福氣,竟敢刺殺,知不知道老子攻打北蒙殺了多少敵軍!頭號軍功就是老子得的!」

「凌姑娘確實是軍醫!」鹿時深怒視曹格。

「曹將軍在前面殺敵無數是莫大的功勞,但凌姑娘在後面救人也是功勞,你侮辱軍醫,自身犯錯在先,凌姑娘反抗也是應該!」

「對!是你自己先冒犯,一場戰役,我們軍醫也是幾天幾夜不合眼,不是只你有軍功!」

軍醫們全站出來維護。

軍醫本就缺乏,平時根本不夠用,他們全都站出來,相信主上也不會太過偏頗這位姓曹的。

凌軍醫感激的看著各位同僚。

「謝謝,老胡,老丁,老……」

他剛才好像還罵了他們。

「謝個屁!要是飛飛嚇的不想做軍醫了,誰給我磨藥粉!」老胡說。

「就是,我一天不得多看幾十個病人!」老丁說。

「還沒人給咱去打飯。」

凌軍醫欲哭無淚:原來他閨女這麼累。

曹格確實有恃無恐,他整整帶來了三萬人,在一群投奔的人里,武藝也最高。

本人更是殺過占據一方欺壓百姓的皇親國戚。

但是……

這樣不受管控的人,也很危險……

霍長安不著痕跡朝武高達和邵青看了一眼。

「笑死人了!我用震天雷開路,就是一隻菜鳥將軍都能在後頭撿功勞,你牛個屁!」

霍靜雅怒指曹格,「跪下道歉!」

什麼?什麼?

曹格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還挖了挖耳朵。

後面跟隨他的親信,發出細碎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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