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疼。」
什麼情況?一個大將軍咋給他捏起脖子來了?
「月先生,小兒頑劣,您別告知主上行嗎?就說,就說您是自己睡著的。」邵青低聲下氣的在月不圓耳邊說。
本來就是他自己睡的啊?
月不圓點點頭,睡得喉嚨有點干,忍不住咳嗽一聲。
「快給月先生拿個梨子過來!」邵青轉頭喊。
月不圓不動聲色的吃了梨子,也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哎……
「邵將軍,不是在下說你,你把邵小公子功夫教的很好,也得注重一下學問哪。
在下說狗,他說貓,在下說葫蘆瓢子,他說絲瓜瓤子。
在下講相鼠有皮,人而無儀,他就說世上哪有香鼠,都是臭老鼠。
在下講投我以木瓜,報之以瓊琚,他說誰敢投他木瓜,他還個大南瓜,看誰砸死誰。
在下講……」
幸虧他的學生是錦棠,不然真要吐血而亡。
邵青訕訕稱是。
心裡吐槽:不怨兒子說他和尚念經,真囉嗦!
現在最重要的是將錦棠小公子找回來啊!
兒子是野瓜,錦棠可是金疙瘩。
「月先生說的是,我去跟主上請罪,派人將人找回來。」
「不必去了,是在下讓兩人實踐去了,身邊有人跟著,半日也就回來了。」月不圓慢條斯理的說。
邵青瞪眼:特娘的不早說!害他在這聽了半天經。
真想對著這張文縐縐的臉罵上一頓。
忽而,邵青的眼皮子又是一跳。
壞了!忘了兒子的屬性。
屬野鴿子的!
半天能回來嗎?
沒事沒事,身邊有人跟著呢!
一陣兒香氣兒從前方傳過來。
邵青深深吸了一口氣,主母又做好吃的了,主上真是好福氣啊。
桑寧興奮的擺弄著鍋里的東西,這次可真是找到寶了。
竟然在附近的河裡抓到了一隻大王八!
足足有籃球那麼大!
霍長安也沒閒著,在另一個鍋里燉了一隻野雞,扔進了攜帶的干菇,松茸,還有方便麵餅。
「你別吃的太飽,一會兒喝王八湯,這可是大補!」桑寧提醒。
霍長安微嘆了一聲,低語:「在路上,不宜補。」
桑寧:「……」
乾咳一聲,好像確實不需要補。
那還是她和靜雅吃好了。
不過這王八很肥,倆人恐怕吃不完。
炎猛獵了一隻兔子,烤好了送過來一根兔腿。
桑寧又禮貌問:「猛哥,你喝王八湯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
「媳婦都沒有,喝什麼湯!」
呃……
猛哥現在像個怨夫。
她也不問了,好東西自己吃。
淖了一遍水,桑寧把王八提出來,拿刀開殼。
「我來弄吧。」霍長安接過刀。
在桑寧指揮下,完美的把殼去掉,然後開始清除內臟。
動作遊刃有餘,內臟切的一塌糊塗。
桑寧嘆氣,還是練的少啊。
突然,霍長安的動作停了。
破損的內臟中,露出了一節東西。
他目光一凝,用手指捏出。
關節,指甲……人的手指!
我去!
桑寧臉一白,吃個野王八也能吃到人肉,這該死的世道!
處處人肉白骨!
剛才他們用來煮飯的水,全都用的是那河裡的水。
「來人,跟我去河邊!」
霍長安當即帶人去河邊查看。
這條河很寬,連著好幾個城池,到這裡,已經算是下游,水流和緩。
查看一番後,沒有發現什麼屍體。
「這世道,死人多的是,不稀奇。」炎猛說。
還不知屍體在哪一河段呢,沒法找。
但是這水,也沒人去喝了。
桑寧更是喪氣,她懷念空間,懷念乾淨的水和大黑魚!
「我的小空間……」她拍拍霍長安的肚子,黯然神傷。
「真的不能再孵化出來了嗎?」
霍長安無奈搖頭。
一旁的月不圓有點驚悚。
主母也太強人所難了,洗衣做飯可以學,生孩子的事男人怎麼成?
「月先生,錦棠回來了嗎?」霍長安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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