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城門樓子,你說胯骨軸子……」
尤青小聲嘟噥,垂下眼睫,「再說,你年後就進部隊了,說不定就看上哪個漂亮的文藝兵,早把我拋到腦後了。」
段措剛想反駁,卻突然反應過來這丫頭興許是在吃醋呢,便又掩下忍不住上翹的嘴角,輕嗤一聲。
「好好考你的試,高考完了,可不能再用學習搪塞我——」
他又往前走近一步,尤青皺著眉頭揚起下巴瞪他,腳後跟繼續後退,卻抵在供銷社的門板上,退無可退。
「要是再拒絕我,我啊,就順你的意,去跟你說的文藝兵搞對象——」
他耷拉著眼皮抱著雙臂睨她,優哉游哉地說反話激她。
「嘴硬。」
尤青切了一聲,拆他台子。
「你親過嗎,就說硬。」
段措鬆開抱在胸前的雙臂,徑直將一隻手按在尤青身後的門板上,眼底盛滿笑意,都快要漾出來。
這個年代的人,尺度這麼大的嗎?
尤青瞳孔震驚,後背緊緊貼在冰涼的門板上,揚起下巴看著他燦若繁星的亮眸。
「想試試嗎,還挺軟的。」
他低頭淺笑,另一隻手自然地撫在她的後脖頸處,溫熱乾燥。
俊臉在她面前漸漸放大。
媽媽咪呀!
尤青雖然十分不抗拒這位帥到人神共憤的帥哥來輕薄自己,但是!
他要不是男主,劇情會重啟的啊!
她不想再回汽水廠重新質檢兩個月的汽水瓶子!
要是以後再多來一次,她就直接灰飛煙滅了!
一時間大腦瘋狂想著有什麼快捷鍵可以阻止這次愛的親親。
「阿嚏!」
最後她打了個激靈,重重地打了個噴嚏,悉數噴到了段措的臉上。
鼻尖還撞到了他的下巴之上。
「哎呀,哎呀——」
段措閉上了眼睛,「這可真是外面下大雨,你給我下小雨——」
他氣笑了,露出潔白的小虎牙。
果然,還是物理攻擊最迅速。
尤青不好意思地嘿嘿陪著笑,用袖口給他擦著臉,心裡卻如釋重負的深深呼了口氣。
「呀,雨停了。」
她掃了一眼屋檐外面,佯裝驚奇地迅速從他圈繞的手臂下鑽了出來,披著他的外套跑到了露天之下。
段措悻悻地轉過身來,也慢悠悠地跟在她身後走著。
「你冷不?」
尤青看他只穿了件薄薄的線衣,便想把身上披著的外套物歸原主。
「冷啊,怎麼不冷。」
段措臊眉耷眼地懶懶回道。
尤青聞言,迅速將手摸向肩膀,想要還給他外套,卻被段措的手掌按住,停了她的動作。
「這兒冷。」
他癟著嘴角用另一隻手拍了拍心臟的位置,「拔涼拔涼的。」
尤青翻了個白眼,好笑地索性將他的外套又在身上緊了緊,快步往前走去,把悲春懷秋的他扔在身後。
「我說,你倒是等等我呀。」段措幽怨的聲音在背後響起,「你就不怕前面有危險呀!」
尤青一路向前,走到飛起,心裡腹誹一句。
現在你就是我身邊最大的危險!
*
每年的十一月中旬,都是碧城居民統一領取購煤證的時間。
購煤證按人口發放,只能去上面登記指定的煤店排隊拉煤。
因著是個力氣活,誰家要是沒有個男勞力,都得去親戚家搖搖人,少不得請人家吃頓好的。
尤青家就是這個誰家。
兩個女人,是決計拉不動這幾百斤煤炭回家的。
就算拉得動,也裝不到車上。
去年柳琴拉下臉去求的自家二哥來幫的忙,二嫂子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
她也理解,畢竟這都是重活計,還得搭上半天工。
何況她也沒什麼貴重東西給她二哥一家,也就是做頓油水大的飯。
今年是怎麼也拉不下臉去找她老家哥哥們了。
沒想到,這柳琴倒是白愁一番。
拉煤的那天,三個高大筆挺的小伙子齊刷刷地站在院裡,還都自己準備好了鐵杴,就等候差遣。<="<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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