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有些沒有實感。
「怎麼,後悔了?」
林述年將她手中的紙抽走,徑直放到自己的挎包中,握*住她的手站起來,為她緊了緊圍脖,兩人就走出了廳外,肩頭很快落上簌簌雪花。
「昨天的彩禮滿意嗎?」林述年將她的手揣進自己兜里,兩人將腳下的積雪踩得咯吱作響,「是不是數了一晚上。」
他口氣裡帶著調侃。
尤青噗嗤笑出聲來。
「知道的是彩禮,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媽賣閨女呢。」
昨天兩人剛下火車,就被林春生開車拉回了尤青家,當即就把彩禮交給了柳琴。
要不是外人都在,柳琴簡直要瞠目結舌地喊一聲乖乖。
她這輩子都沒見過那麼多錢。
足足五千塊!
照現在的形式來說,一般結婚給個幾百塊彩禮那都是好人家了,再添上幾個大件,就更難得。
是,林春生是大老闆,財大氣粗,但誰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
柳琴心裡十分知足,她沒有推脫,決定把這筆錢悉數給尤青放到存摺里去,給她當個小金庫。
她知道,這是自己女兒爭氣優秀,人家是真心結親家。
「他倆的工作都在燕京,我多給一些,讓他倆自己在燕京的新房添大件去吧。」
林春生啜著熱茶,這樣跟柳琴商量。
柳琴就只顧喜上眉梢的附和。
*
林述年趴在茶几上蹙眉認真地寫著一張張請帖,尤青則嗑著瓜子,和蔣蕙錦還有林春生閒聊兩人在燕京的經歷。
「前兩天林述年剛辦的一個案子,說是有位山村的男老人有三個兒子,誰也不養老,就是互相推脫。」
尤青將瓜子皮扔進垃圾桶,林春生和蔣蕙錦聽得出神。
「他們庭長啊,天不亮就冒著大雪就帶著幾個人去了山里,」尤青繪聲繪色講著,「山路平時就不好走,這下了雪就更甭提,他們一路打著出溜滑,基本上每人都摔了幾次,衣服也被弄髒得不像話。」
「哎,真不像話。」林春生給尤青續上茶水,氣得拍大腿,「這就叫三個和尚沒水吃!」
「你別打岔。」蔣蕙錦瞪他一眼,示意尤青繼續說,順便把一個剝好的橘子塞到她手裡。
「這好不容易到了老人家,大家把材料拿出來,一切準備就緒,正要開庭的時候,結果吶,」尤青吃了個橘子瓣,「您猜怎麼著——」
林春生和蔣蕙錦急忙身體探上前,「他們打起來了?」
尤青搖搖頭,「他那三個兒子竟然主動找工作人員說他們願意主動贍養老父親,不必特意開庭為這個事情再操心了。」
「嘖,這是耍人玩吶!」林春生聽得動氣,以為這仨兒子又要整什麼么蛾子。
「是呀,所有的工作人員都很納悶,怎麼突然要撤訴呢?後來那大兒子出聲了。」
尤青將手裡的橘子放回盤裡,「他說啊,看林述年他們因為路滑摔得渾身濕透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們三兄弟實在羞愧,以後一定好好孝順老人。」
「還算他們有良心——」林春生聽完嘖嘖兩聲,也為最後能有個好結果感到開心。
可是又沒來由地低聲嘆了口氣。
尤青敏銳地覺察到了他的煩躁,便身體微微前傾。
「林叔,最近廠里咋樣?」
林春生擺了擺手,「生意是不錯業務也在增長,但是這天一冷,玻璃瓶子就特別脆,運輸起來也不方便,最近好多客戶打廠里電話來投訴——」
他呼了口長氣,煩躁地抓了抓頭髮。
尤青挑了下眉。
「林叔,你聽說過易拉罐嗎?」
她小心翼翼地問。
林春生眨了眨眼,托著下巴抬起頭來:「我知道易拉罐,聽說日本生產這玩意兒,用來裝飲料又輕便又安全……香江好像只有罐體……」
「只是,」他有些難為情地撓撓太陽穴,「還沒聽說咱國內用這東西的,而且這語言也不通——」
「我去聯繫日本採購,讓他們先發一小批過來試試。」
尤青鼓舞他:「GG咱也是頭一份啊,這不後續效果都不錯,我在大學的第二語言就學的日語,明天我就幫您聯繫。這易拉罐啊,往後肯定是飲料包裝行業的大趨勢。」
林春生想了想,覺得尤青說得對,現在這經濟形勢,餓死膽小的,撐死膽大的,他不能太墨守成規,當即就拍板同意,趁著還沒到年根,抓緊行動起來。
正在寫請帖的林述年抬起頭來看著精神奕奕的尤青,暗自腹誹他這媳婦兒怎么小腦袋瓜里那麼多主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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