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出神地看了一會兒,暗暗嘆氣,這麼一雙帶勁的手,不戴戒指有點可惜了。
面前的男人微微俯身懶散地靠著桌沿站,瞥見她直直的目光揚了揚下巴,投過來一個詢問的眼神。
雲妗從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眼睛亮亮的,「你這雙手,不去做手模可惜了。」
空氣在一瞬間沉默,因為徐霽有輕微的弓腰俯身,頭頂落下來的意味不明的輕笑直接砸在耳畔,帶著小鉤子的尾音隨著胸腔震顫懸溺。
「私人物品,不予售賣。」他手支著上半身,換了一條腿支撐著。
少女腦袋裡冒出一個問號,她不是,她沒有。
她正要出聲挽尊,挽回一下「啪嗒」一下掉在地上的形象,徐霽又勉為其難地往前伸了伸手,神色不情不願。
「不過你要是實在喜歡,看在你送了禮物的份上,借你免費摸一下也不是不行。」
雲妗平靜的表情頃刻間破裂了一瞬,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摸……什麼?」
「手麼?」
大腦好似短路了,嘴裡蹦出來的字詞也和她斷崖式分開。
就這麼嘴快地讚美了一下,她在徐霽心裡的形象直接碎了個稀巴爛。饞他的顏,饞他的聲音,饞他的手,總結起來,不就是一個饞他的身子麼。
她、她真該死啊。
白皙的耳廓由里至外染上點點粉紅,像被調戲一番後泛起的紅霞,雲妗心跳擂鼓默默腹誹。
不是,他到底從哪裡得出她想摸一下這個結論的,簡直是赤裸裸的污衊!
輕飄飄的一聲「嗯」,拐著小彎留下一個上揚的音節,他說話時慢條斯理,唇角勾起一抹不明顯的弧度。
「不然呢,你還想摸什麼?」
雲妗也不知道就幫人戴個袖扣,是怎麼發展到這個地步的。
她試著撇清關係,「不是,我真沒有!我就是很單純地誇獎一下。」
「我、我幫你戴!」從藍色套盒裡捻出袖扣,她慌忙錯開話題,揪住西裝袖口。
徐霽卻好似沒聽見,十分大度,「沒事,我理解。」
雲妗:?
「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嘛,我懂。」
懸空攥著袖子的雙手顫了顫,僵在半空中,好在辦公室里只有他們兩個,尷尬不至於蔓延得太遠。
大佬,求求您別說話了。
雲妗現在腦子裡想的就是趕快幫他戴好袖扣逃之夭夭,他爹的她玩不過這個男人。
慶幸不過三秒,咚咚咚,隔著一扇門響起三聲有規律的敲擊聲,她扭頭,門外站著一個嘴巴張得老大的職業裝女人。
女人轉頭折返,「打擾了打擾了!」
雲妗被嚇了一跳,懸在空中的手垂下。
下一秒,沒關緊的門又一次打開,徐霽沉聲斥令:「不是說了敲門得到應允再進?」
陳特助著實被罵得很冤,他弱弱地舉起手中的文件夾,探進來一個頭,「老闆.......是我,我看門沒關,蘇珊剛進來過,就、就直接推門進來了。」
哪知道,壞了老闆的好事。
天殺的,他才剛從波士頓苟回來,可別又觸了老闆的霉頭啊。
這邊,雲妗頂著上方直衝天靈蓋的長久注視戴完了袖扣,藏在劉海後露出一個圓潤弧度的耳朵泛著餘溫尚存,訥訥地退後一步。
「戴好了。」
徐霽的目光裹挾著浩大的沉默,「這就是你說的戴好了?」
「這不還能看嗎!」她撇嘴反駁。
女孩瞅了一眼方才的傑作,做工精緻的袖扣歪歪斜斜地吸在高定西裝袖口的邊緣,兩枚袖扣一高一低,有種說不出的無力感。
她摳了摳指甲,有點心虛。
啊哈,確實有點那啥了。
雲妗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手背到身後,嘿嘿一笑,「你還是自己戴吧,我手殘,戴不好。」
徐霽摸了下她的頭,「晚上還有課嗎?」
雲妗實誠回答:「沒課。」
京北大學從不強制晚自習,全靠學生自我約束。除卻幾個抓得緊的學院專業,她們金融學院更是提倡自我安排時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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