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會是把她認成哪任前女友了吧?
但這個猜想很快被一聲低低的呢喃淹沒,緩慢的,模糊的,縱使頭已經很暈了,聽在耳邊卻字字清晰。
他說的是——
「得到手了,你就要始亂終棄?」
雲妗聽不到任何聲音了,腦子裡只有那兩句話在循環。
——寶寶
——得到手了,你就要始亂終棄嗎。
鬆軟的碎發蹭著臉龐,她整張臉都開始燒起來,像浸泡在高溫火爐里,一邊是親吻的欲望,一邊是怕被撞破的慌亂。
真的很想試一試,接吻是什麼感覺。
她撐著僅存的理智,推搡了下男人勾著的手臂,「徐霽,你醉了。」
男人的手臂很沉,她推不動,只能嘗試喚醒他的意識,「徐霽……會有人看到的,你起來好不好?」
徐霽心裡的氣還沒消,要不是顧陵楚出去叫酒,看見了這一幕,他都不知道這姑娘還學會騙他了。
才多久,她就想甩了他,和他那個小白臉表弟成雙入對嗎?
意識混沌間,她好像隱約聽到一句「不好」。
洇濕的觸感從頸間的皮膚,清晰地傳入大腦皮層,她瑟縮了一下。
不一會兒,鎖骨好像被唇齒輕輕咬了一下,酥酥痒痒蔓延進心房。疼是不疼,就是這個姿勢維持得太久,肩膀好酸。
雲妗想,他怎麼還沒吻她的唇。
被他的氣息包圍,雲妗感覺自己墜入夢境,一會兒變成一條游魚在空中飛舞,一會兒又變成一隻貓,被一條狗熱切地舔著。
她是不是又在做什麼靡麗的夢了?
徐霽把她抱起來,放在腿上。「咯吱」一聲,鞦韆輕晃,承受著兩個人的體重。
雲妗面對面坐在他腿上,兩腿被迫岔開下垂,胳膊勾著他的脖子,整個人被他抱在懷裡。
既然是在夢裡,那她放肆一下應該沒關係吧。
男人的體溫好高,腿部直接接觸的地方燙得有些灼人,陌生的溫度讓她有些不習慣,身體下意識地動了動。
徐霽掐了掐她的腰,警告:「別動。」
雲妗有些癢,不樂意地輕哼了一聲。
姑娘的腰好細好軟,沒什麼力氣地癱軟在他懷裡。
即便過去的幾年裡,徐霽自認無欲無求到了一種境界,此刻卻生出了想拉著她一塊兒沉淪的想法。
任心裡有什麼氣,都散得差不多了,他的姑娘太招人了。
雲妗不知道他的想法,她憋得耳朵都紅透了,她的腦子裡只占據著一個問題,接吻到底是是什麼滋味的。
於是她傾身去尋徐霽的唇。
唇和唇相抵的那個瞬間,徐霽大腦懵了一瞬,但很快意識到:
她在吻他。
少女的試探不成章法,她完全是按著自己的感覺來的,蓋不住的青澀和純情。
她嘗試調動小說里零星的片段,可惜在她所有看過的網文里,該刪的都刪了,並沒有特別詳細的描述可以供她參考。
徐霽攬了下腰把她帶過來點,勾住她纖薄的下巴,引導:「張嘴。」
雲妗乖乖微仰著頭,配合回應。
紅柚的甜味在口腔漫開,徐霽扣著她的後腦勺,深入。
唇舌翻攪,循序漸進,水裡的游魚流連雲端,好想溺死在那裡。原來接吻會腿軟是真的。
口腔里的氧氣幾近耗盡,雲妗身體忍不住發顫,腰酸得像剛做完仰臥起坐。她用手推男人的胸膛,唇間溢出一個軟綿的音節。
徐霽抓住她的手,眼底泛著尚未退散的紅意,聲音不正常的低啞,「寶寶,換氣。」
-
雲妗對於昨天晚上慶功宴誤喝酒精飲料,意外斷片這件事,十分的匪夷所思。雖然她酒量沒品,但喝一點果酒還不至於有什麼大的後遺症。
睡到日上三竿,醒來和沒事人一樣,能蹦能跳,頭也不疼。
她沒忘記徐霽昨晚也喝酒斷片,醉得不省人事,最後還是顧陵楚送回去的。
她發信息過去慰問。
雲妗【徐霽,你醒了嗎】
徐霽【醒了】
雲妗把衣服掛起來晾好,又問【有不舒服嗎?】
徐霽【還好,就頭有點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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