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妮斯覺得亡靈女巫應該不會像上面的任何一種。
如果是老師的話......大概可能只是冷淡地接受她的誇讚?
這樣想,人魚小姐就挫敗極了。
完全沒用啊這句話。
她咬著唇在上面劃拉了一條橫線,把這句話劃掉,又換了種說法。
「我覺得您講的更加清晰易懂,讓我一下就學會了。」
這樣舒服多了。
阿蘭妮斯大鬆一口氣,先把自己的信拿起來端詳了片刻,覺得沒什麼問題,才繼續。
「沒有老師的生活很無聊。
我想見您,可是學院不允許我們離開,如果要靠自己的話,我起碼要兩年才再見到您。
如果老師有空的話,請過來看望一下我好嗎?」
阿蘭妮斯端正又仔細地寫下自己的訴求,眼裡滿是思念。
「我冷靜地思考了好多天,發現自己更喜歡老師了,和這個大陸里所有煩人生物對比起來,只有老師您才是最智慧最完美的存在。」
人魚小姐完全忘記了自己當初剛上岸的時候,是怎麼在樹屋裡用人魚語破口大罵對方的。
只一心誇讚著亡靈女巫的形象,恨不得把所有好話都編進去。
在說了一大堆她半編半真心的讚揚之語後,阿蘭妮斯才終於戀戀不捨地停下筆。
因為這張捲軸已經不夠寫了。
「我可以寫背面嗎?埃羅依。」
她轉頭對自己的室友喊了一聲。
「你要寫什麼寫這麼多?」埃羅依覺得她莫名其妙的,一臉嫌棄地看著她。
怎麼有人能給老師寫信都寫到紙張不夠用的。
「不能,因為魔法捲軸的外層只做保護作用,墨水是不能在上面留下痕跡的。」
「啊......」阿蘭妮斯遺憾地嘆息了一聲,轉回去,只好寫上落款。
儘管上面的內容已經擠得密密麻麻了,但阿蘭妮斯還是從字縫裡挑出來一處空隙。
「好想你,好喜歡你。」
她懶得用敬稱了,只想用最直白的語言告知自己的感情。
寫完這一句話,她才填上自己的落款。
——您最最最最最聽話聰明美麗的學生阿蘭妮斯。
擠得小小的字也總算被她寫了出來,阿蘭妮斯滿意地放好羽毛筆,把捲軸捲起來,用魔法送走。
這封信在空中燃燒,化作一縷白煙飛出窗外,往遙遠的塞爾多拉森林去。
「她會來的吧?」
阿蘭妮斯靠在窗台上嘟噥著,目光始終注視著白煙消失的地方,好像這樣就能在下一秒及時收到對方的回應一樣。
「我覺得不會。」
但埃羅依完全不留情面地打碎了她的希望。
在知道這個傢伙表白之前,她肯定是會是很可能的,但知道表白之後,她只覺得阿蘭妮斯沒被斷絕關係都是福大命大。
「你被誰施放了顛倒魔咒嗎?」阿蘭妮斯一臉疑惑地回頭質問她。
「或許我需要幫你施放一個真言咒了......」
她喃喃自語,說著魔杖就舉起來好像真的想施放魔咒。
埃羅依:「......」
這人怎麼還惱羞成怒的。
「行了,我要出門,你想你的老師去吧。」
埃羅依拿起自製的小水槍,起身準備出門。
「你去哪裡?」阿蘭妮斯疑惑問。
「有一些煩人的傢伙要私下見我。」埃羅依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可能是想對付我吧,但她們還太弱了。」
她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揚了揚手裡的小手槍。
只不過這樣的搭配在阿蘭妮斯看來,尤其滑稽。
「你要和她們玩水槍大戰嗎?」人魚小姐嫌棄地後仰了一下。
「這可是痒痒水,而且還是我姐姐特別調製過的。」
埃羅依卻切了一聲,「她們要是沾上,就算徹底潔淨魔藥都需要洗三天才幹淨。」
那群傢伙點名要和她對決,還揚言要她好看。
那她當然要給這群人一點顏色瞧瞧。
聽見有好戲看,阿蘭妮斯也來勁了,高興地起身,「我也要去。」
「我還能幫你呢。」
看她鬥志昂揚的樣子,埃羅依嘖了一聲,隨她去了。
遠在塞爾多拉森林裡,女巫正在客廳記錄著自己的身體信息。
她已經堅持了好一陣子服用那個藥劑,但是因為並沒有處於發情期,所以不知道有沒有作用。
但是以記錄的數據來看,她的身體似乎在緩慢地恢復成亡靈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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