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林霜柏看了好一會,孫昭娣顯得有些拘謹的握起雙手,猶豫著說道:「配合你工作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得讓我知道是什麼案子吧?我就算之前犯過法,那也不是什麼案子都跟我有關係,你……我是說你們警察,可不能隨便冤枉人啊。」
林霜柏靜默幾秒,對孫昭娣露出了一個淺淡的微笑:「孫小姐請放心,現在科技發達,冤案發生的概率極低,且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孫小姐雖然坐過牢,但既然已勞改出獄,那麼警察也一定會保障孫小姐的人權不被侵害。」
第二十五章
監控室里,除了沈藏澤外的幾個刑警都被林霜柏的審訊方式刷新了認知。
在林霜柏去了審訊室後才拿著剛到手的調查資料進來的黃正啟簡直可以說是大開眼界,拍著沈藏澤肩膀說道:「我當刑警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不同尋常的審訊,這林教授是把自己當婦女之友了嗎?」
沈藏澤瞥一眼自己的副隊,道:「他這就是典型的打一巴掌賞一甜棗,不過是利用了一點人的心理特性,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黃正啟還是有些驚奇地咂嘴,道:「這就是犯罪心理學教授跟我們的區別嘛,別說是沈隊你了,我們其他人審犯人哪有這麼客氣的,不吵起來已經算不錯了。」
「客氣?」沈藏澤重複了一遍那個關鍵詞,目光落到顯示屏里的林霜柏身上,那遊刃有餘的姿態,幾秒後他沉聲道:「像這種熟知人性心理能輕易操控他人的人,往往才最危險,他這樣的人一旦實施犯罪,普通人連怎麼死在他手上都不知道。」
即使知道自家隊長跟這個新來的犯罪顧問不太合得來,黃正啟在聽到這話後也多少有些意外,畢竟他們刑警雖然說跟罪犯打交道久了以後會習慣性以最壞的角度去進行揣測,但對自己人作出這種程度的負面評價還是相當少見。
黃正啟沉吟著沒接話,一旁還是愣頭青的周佑已經不明狀況地說道:「沈隊你在說什麼呢,林教授是蔡局特聘回來的犯罪顧問,好歹也算是我們警隊的一份子,怎麼可能會犯罪?」
「這世上知法犯法的人還少嗎?」沈藏澤反問道,「正因為他是犯罪顧問,不僅清楚大量的犯罪手段,還對警方的辦案流程都非常熟悉,換而言之作案以及反偵查對他來說絕非難事,他犯案對我們警察來說就是噩夢中的噩夢。」
看著面無表情的沈藏澤,周佑隱約意識到自己似乎是踩雷了,一時間也不敢再亂接話。
而審訊室內,林霜柏對孫昭娣的審問正在順利推進。
「所以你根本不知道,章玥已經於幾年前不幸身亡這件事?」林霜柏問話的語氣平和,仿佛只是在跟孫昭娣閒聊一般。
可孫昭娣卻在林霜柏問出這個問題後瞪大了雙眼,臉上有一閃而過的慌亂,停頓了一下後才用捏緊的嗓音說道:「廢話,我出獄後就沒見過她,怎麼可能知道她死了?活該!那個女人怎麼死的?我看八成是被騙後看不開自殺了吧!」
儘管注意到孫昭娣那一瞬間的表情變化,林霜柏並沒有立刻戳穿她的謊言,只順著她的話問道:「你所說的被騙,是指感情上的吧。所以在你做章玥的護工期間,章玥曾經有過交往對象,是嗎?」
「我最開始做她護工時肯定沒有,但後來她突然跑去報警舉報我那會就不好說了,經常躲著我打電話,跟人發消息時也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還老是抱著手機自己一個人在那裡笑,那副發/Q的樣子,一看就知道在搞對象。」孫昭娣哼了一聲,滿臉鄙夷地嘲諷道:「她也不想想,就她那樣動不動就發神經,連出門跟人正常社交都辦不到,時時刻刻需要人照顧的精神病誰看得上她啊,說白了就是看上她的錢!」
「也就是說你實際上也沒見過章玥的交往對象。」林霜柏若有所思地點頭,將手上的檔案文件翻過一頁,道:「孫小姐,你剛剛說出獄後就沒見過章玥,但根據我們的調查顯示,在你出獄後你曾經去找過章玥。」
抽出一張複印件放到孫昭娣面前,林霜柏道:「這是你出入章玥所居住的別墅小區時在警衛處留下的登記記錄。」
孫昭娣臉色一僵,下意識地就聳起肩膀往後坐了一下。
林霜柏仍是那客氣禮貌的口吻,甚至嘴角還有一絲似有若無的微笑,道:「章玥的鄰居經過回憶後也表示你去找章玥那天,他們曾聽到過章玥家裡傳出激烈爭吵聲。另外,雖然我們無法確定章玥的具體死亡日期,但你找章玥那天被確切包含在死亡推測期里。」
沒有直接說孫昭娣撒謊,而是簡單陳述調查事實,林霜柏說完後停頓了片刻,見孫昭娣雖然神色僵硬眼神飄忽發慌卻並沒有開口的意思,於是繼續說道:「孫小姐,我知道你一直以來因為家人不公平的對待而遭受到許多打壓以及傷害,在你心裡也有著我們這些人無法理解的委屈和憤怒,作為一個今天剛認識的陌生人我無法在孫小姐的私事方面提供幫助,但作為警方其中一員,我願意相信孫小姐在這個案子裡是無辜的,也很希望能幫你洗脫嫌疑,所以是否能請孫小姐解釋一下,你出獄後是為什麼要去找章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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